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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心術不正的秘書

回去的車上羅瑞也在,坐副駕駛低頭自顧自處理著工作,跟個隱形人一般。任茜和鬱持的關係他是知情的,因此後座兩人的交談也沒有太多避諱。

一上車任茜就殷勤問道:“蓉姨最近還好嗎?聽我媽說她又出國了?”

鬱持臉上的溫潤笑意淡了淡,應道:“對,這兩天應該就回來了。”

任茜順勢就問:“還是為了去找——”沒說完又意識到不對,忙止住話頭,轉而笑道:“那等她回來我再去看她。”

“嗯。”鬱持不帶情緒地回道:“她應該會很高興。”

認真說起來,任鬱兩家的親緣關係其實並沒有那麼深,七拐八轉勉強能攀上這層表親,只因著鬱持母親蘇昕蓉對任茜的喜愛,兩家來往就多了些。連今年任茜畢業後進華譽藥業都是蘇昕蓉親自發話安排,鬱持自然也只能乖乖照辦,畢竟整個華譽曾經都為蘇昕蓉所有。

直到三年前鬱持剛從國外畢業回來她就立即倉促卸任,把公司的一應事務都交給了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兒子,當時在穗城上流圈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外界也議論紛紛——當然都是以唱衰的居多。

好在鬱持上位後,雖說檯面上的形象不如他母親那般冷厲嚴苛,但實際上的行事手段卻是與蘇昕蓉一脈相承,甚至還要更狠絕幾分。漸漸地,那些唱衰的聲音也都消失無蹤,而華譽這兩年在他的帶領下勢頭更猛,坐穩了南方藥企龍頭老大的寶座。

在任茜印象裡,她這位便宜表哥在圈內的年輕一輩中無疑是很突出的,外形條件自不必說,最難得的是他從不會表現出上位者慣有的那種優越傲慢。不論面對的是誰,他的言行舉止始終都是溫文爾雅進退有度,臉上隨時泛起的笑意也帶著青年人特有的蓬勃與親和,讓人不由得就會放下戒備拉近距離。

但只有任茜自己知道,每每和他近距離交流時,其實她都會隱隱感到緊張甚至畏懼。

究其根源,她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曾經很偶然地撞見過,他上一秒還笑得一臉春風和煦,下一秒就把人揍到血肉模糊的樣子。

“工作怎麼樣?還能適應嗎?”片刻冷場後,鬱持又主動關心起她,儼然一副體恤晚輩的兄長姿態。

——適應個鬼,都快被你這個周扒皮榨乾了!

任茜腹誹著,面上卻強笑著點頭:“嗯嗯,適應是能適應啦……只不過,”她故作擔憂道:“表哥你這樣對我搞特殊照顧,會不會影響不好啊?”

“特殊照顧?有嗎?”鬱持疑惑道,眼底流露出幾分漫不經心。

其實是沒有的。任茜剛進來的時候就被告誡過,不會因著和他這層關係得到任何優待,平時行事也要儘量低調。但她現在為了把話頭引到今晚的主要目的上,就只能假意這麼說了:“怎麼沒有呢?你看我才來多久就能跟著你去國外出差了,明明資歷淺能力又不夠,真是何德何能啊!唉好擔心其他同事說閒話……”

“怎麼?”鬱持已經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不想去?”

她當然不想!任茜滿心無語。她家境雖比不上鬱家,但多少也算箇中產,平時出國去度個假遊個學都算家常便飯,有什麼好稀罕的?況且鬱持這次出差因為行程比較緊,提前到週末就要出發,而她早就計劃好要和小男友在這週末好好約個會來著,他們都快一個月沒見面了!

但她也不能真的這麼說,忙擺手道:“不不,我當然是想去的!但我覺得吧……比起我來楊惜媚會不會更合適啊?”

車內氣氛有了短暫的凝滯。她仔細觀察鬱持,卻見他面色並沒有任何波動,仍是溫和笑著:“為什麼這麼說?”

任茜也沒多想,理所當然道:“她英文最好啊!再說她本來不就是負責海外相關的事務嗎?”

見鬱持不作聲,她索性認真跟他分析起來:“今天接待那個亞倫的時候,也多虧了她才沒讓事情更嚴重對吧?我看亞倫都好感激她的樣子,後半程都一直在跟她聊天,兩人還挺投契的。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鬱持笑而不語,心下冷嗤。

他當然看出來了。尤其是當時亞倫被她扶出電梯後,還踉蹌了一下跌進她懷裡,她竟也就這麼抱著他好一陣溫聲安撫,之後還照顧他又喝水又吃藥,姿態可算是殷勤備至。

正如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似曾相識的情境下,她也是那般對待著電梯裡已神志崩潰的他。而當時的他也正像今天那個男人一般,靠在她的身上,感受著她的溫軟,她的馨香,她的憐惜……

鬱持又想起剛才亞倫緩和過來後看向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