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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延山回來一路上蘭姐唯唯諾諾的,唐逸險些忘了她其實是個挺漂亮的女人,現在更想起她幫自己按摩時的綺旎,不由得心下一陣後悔,畢竟有孩子的保姆和漂亮的媽媽保姆意義完全不同,保姆越漂亮,流言就會愈離譜,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也沒有再將人趕走的道理,唐逸更沒有吃後悔藥的習慣。
“坐吧,一起看電視。”唐逸指了指沙發,順手將寶兒抱起在懷裡,笑問:“寶兒,你念幾年級了?”
寶兒舒服的躺在唐逸懷裡,兩隻肉嘟嘟的小手摟住唐逸的脖子,稚聲稚氣道:“一年級。”
唐逸看到寶兒懶洋洋的模樣,不由得對蘭姐道:“蘭姐,以後要控制寶兒的飲食,別以後長成個大胖丫頭。”說著話心裡嘆口氣,她,可不每天都覺得自己腰圍變粗?每天都要自己抱一抱,說“瘦了”才會開心的一笑,接著就是和自己撒嬌嗎。
摟緊寶兒,唐逸幽幽道:“寶兒,你長大了可不許再騙人,不許別人說二十豆蔻,你就說自己十八年華,不許再欺負人,不許再揪別人的耳朵……”說著說著幾欲落淚,忙閉上眼睛,平息心中的激盪。
蘭姐聽唐逸老說些奇怪的話,心裡詫異,心說難道出色的年青人都神神叨叨的?
唐逸早早就回房睡覺,電視被蘭姐和寶兒霸佔,蘭姐躺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看著瓊瑤的言情劇,心裡這個美啊,在這裡吃得好喝得好,每天做做家務就可以拿幾百塊,想起以前的日子,簡直就是噩夢,蘭姐本就是個好逸惡勞的懶人,這份工作真真是得其所哉。
第二天早餐蘭姐特意賣弄精神,學電視裡煎得半熟荷包蛋,唐逸誇了句好吃,寶兒卻是拿著叉子叉得蛋黃滿碟子都是,氣得蘭姐扇了她一巴掌,墨墨跡跡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不潔的東西,還讓不讓唐書記吃了?
唐逸當時就一皺眉:“蘭姐,以後你不許再打小孩子。”
蘭姐只好乖乖答應,寶兒卻是對唐逸露出可愛的笑臉,這孩子極聰明,一天下來,她的小心思隱隱知道唐逸特別迴護她,更知道媽媽好像挺怕這位叔叔,於是兩隻小手端著大盤子擠到唐逸身邊,繼續禍害盤裡的煎蛋,看得唐逸忍俊不禁。
唐逸出門時蘭姐已經收拾完碟筷,拎著拖布從洗漱間走出,看到唐書記還沒走,忙問道:“唐書記,我現在可以拖了嗎?”
唐逸點點頭:“拖吧。”
本來這也沒啥語病,誰知道寶兒耳朵尖,聽到後喊道:“媽媽,我也要脫,熱死了。”
唐逸和蘭姐同時怔住,唐逸忙加快換鞋的速度,蘭姐氣得回頭罵寶兒:“熱死活該,不許脫!敗家孩子!”
唐逸上午在招商局開了個現場會,散會後去了齊潔家,齊老爹和齊老媽熱情而又慚愧,畢竟老兩口以為齊潔是為了錢途放棄了唐逸,聽唐逸關切的問起他們的生活,齊潔媽就抹起了眼淚,覺得這孩子真好,可惜齊潔命薄。
唐逸在兩位老人面前有些慚愧,坐了一會兒告辭,走之前囑咐齊老爹和齊潔媽,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自己。
下午,唐逸又來到實驗小學,為寶兒入學的事諮詢一下,永勝樓小區本來就是實驗小學的招生範圍,所以唐逸也沒太當回事,以為和市裡租房家庭一樣,只需為寶兒交一筆額外的轉學費,誰知道實驗小學的老師挺高傲,轉了三四個辦公室才找到管事兒的教導主任,唐逸心裡就有點不爽,為了寶兒能和普通孩子一樣正常學習,本來不想曝露身份,誰知道顛顛來了受一肚子氣,早知道打個電話早就解決了。
教導處蔣主任倒是笑眯眯接待了唐逸,聽唐逸說孩子住在永勝樓,準備轉來實驗小學時更是熱情的道:“沒問題,永勝樓的孩子本來就是我們實驗小學的招生區,以前為啥沒來報道,在外地上學嗎?”
但聽唐逸說起孩子是農村戶口時,蔣主任笑容就冷了下來,上下打量唐逸:“那你這作父親的也是農民嘍?個體?要不然怎麼買得起樓房住呢?要說現在也是,你說你們不好好在鄉下待著,全一股腦擠進城裡,城裡就那麼好啊?消費也高,住房也不好解決,就算有了倆錢兒買了房吧,就像你這樣的,孩子入學也是個大問題啊?看看,這不就難住你了嗎?”
開始聽蔣主任誤會寶兒是自己女兒,唐逸本想解釋,卻不想蔣主任越說越離譜,就算自己是農民吧,你一個小小的縣城又是什麼城市了,至於這麼瞧不起農民嗎?
唐逸笑了,“蔣主任,您如果是北京人,那全國人民是不是都該舉個牌槍斃?”
蔣主任就是一滯,想不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