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家的雙生子,不論是哥哥還是弟弟,都會淪為他手中的棋子。他會挑起繼國城與別的武家的紛爭,他將吃到更多新鮮的屍體,收穫更強大的力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結契儀式壓根來不及開始,或者說,緣一壓根不準備跟鬼結契。眼見賓客都呆在一塊兒好控制,他一話不說拔出了日輪刀,當著毫無準備的眾人的面,一刀首落了無慘的頭顱。 賓客們的笑僵在臉上:…… 匆匆趕來的巖勝驚呆:…… 犬夜叉、幼犬殺生丸、邪見三臉懵:…… 緣一的正名方式真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他扯著身首分離的無慘對所有人說:“大家請看,它的頭很快會長出來,我沒有殺人,因為它不是人。” 眾人:…… 求你閉嘴! 只能說,繼國緣一身上有一種不顧人死活的神性。或許是被妖怪帶大的緣故,他不怕流言蜚語,無懼冷嘲熱諷,更無所謂名聲是好是壞。 他心有大愛,願為人類肅清惡鬼,可他的心也有所偏愛,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和事。 因此,兄長的生命被惡鬼威脅,他必殺惡鬼;兄長的名譽受到牽連,他一力承擔;兄長不願讓母親憂慮,他當場給世人鐵證。只是這鐵證太鐵,還過於血腥了點…… 手起刀落,無慘頭掉了,賓客傻眼了,繼國家裡外都瘋了! 巖勝瞳孔地震,他幾乎能預見弟弟在未來將面臨多大的誹謗和汙衊:“緣一,你在做什麼?” 震驚是真的,惶恐是真的,擔憂也是真的,可偏偏這話脫口而出的時機卡得恰到好處,將一個“完全在狀況外”、“毫不知情”的無辜兄長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由此眾人明瞭,繼國緣一果然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連繼國巖勝這種有八百個心眼子的傢伙都被他矇在鼓裡。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但是這瓜實在是太香了,吃得他們欲罷不能。 更絕的是,當繼國緣一給出回覆,那被首落的“新娘”抱著頭顱,站在原地愣是不倒,而頸部的缺口處有肉瘤蠕動,正在飛速長出第二個頭顱! 緣一:“兄長,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新娘”的頭顱在此刻長好,“她”面目猙獰,發出暴怒的、屬於男人的聲音:“該死的繼國氏,你們居然敢誆騙我,我要把你們通通殺光!” 反正在場的都是人類,只要那兩隻狗不在,誰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會兒的無慘可硬氣了。 而也正是無慘開了口,才將這場別開生面的吃瓜大會推向了高潮! “看啊,‘她’被首落了還能說話!兩個頭,男人的聲音,他不是人是鬼啊!”群眾的眼睛全部擦亮,“所以繼國緣一這麼做是為了拯救自己的兄長?” “巖勝大人好可憐,是被惡鬼欺騙了感情嗎?” 巖勝再也受不了了,他發出怒吼:“開啟封印!將鬼王鎖在裡面!鬼殺隊的劍士——保護好身邊的人!” 反轉、反轉、再反轉,還有比這更精彩、更高能的劇目嗎? 沒有了。 人的一生何其短暫,能吃到這驚天動地的大瓜是可以吹噓一輩子的事啊,值了,太值了!不枉他們送上賀禮,真誠感謝繼國家的婚禮邀請,走一趟真是值回票價啊! 下一秒,椿的封印被桔梗啟動,將整座繼國宅籠罩在其中。 這像是一個進攻的訊號,偽裝成賓客的劍士紛紛出刀,將不知情的人護在身後。頃刻,巖勝抖出日輪刀,緣一反手又一刀,日月呼吸法的雙重交錯中,無慘直接被切成兩半,而他立馬分成兩塊往不同的方向逃。 “休想跑!” 在賓客的目瞪口呆中,只見嫻靜雅正的“朱乃夫人”忽然一把扯落遮面物,翻轉出兩柄妖刀在手,朝分裂的惡鬼殺去。 那惡鬼明顯是認識“朱乃夫人”的,他正在奔逃中的一半身體回首,只一看便目眥欲裂:“犬夜叉!” 該死的,是狗!他這輩子最討厭狗了,犬夜叉在,就說明殺生丸也在!而且,眼前的半妖已然成年,她未成年時都能砍他,現在只怕更加…… 不,她在朔夜,她是人類! 犬夜叉:“居然還記得我,真是令我感動。” 無慘:“朔夜的你不過是人類,呵,你手裡的妖刀用不了吧!”惡向膽邊生,“我記得你是難得一見的稀血……” 體內沒有妖力,鐵碎牙確實不會發生變化,他現在握住了兩把鐵碎牙都是太刀的模樣,而不是大刀的樣式。 可那又如何,他成長至今早就不需要靠刀的力量證明自己了。 “這時候還想著吃,你長那麼多腦子是為了裝飾嗎?”犬夜叉嗤笑,“無慘,你有沒有想過,即使我變弱了,也並不意味著比你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