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開始走神。 風雀:“拒絕之後,鳥倉氏託我向西國求助,也請了一位犬族的夫人坐鎮。那位夫人擅長織結界,長狹這才免於兵禍。” 犬夜叉蹙眉:“大妖不做虧本生意,鳥倉交換了什麼?” “交換了世代。” “世代?” 風雀:“是,大人是西國的姬君,鳥倉氏是你的僕從,這份契約在西國過了明路。如果有一天他們背棄了大人,犬族會將他們誅殺殆盡。” 犬夜叉:…… 服了,在他看來鳥倉家主是一代比一代不靠譜。 他們咋就那麼“實誠”,實誠到不懂得假意逢迎,就不能先答應借船,等他回來再找回場子嗎? 這下好了,好端端一段平等合作的關係硬生生被整成了主僕關係,還是賠上一整個世代的“生意”。 雖說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鳥倉氏不知道他在哪兒、何時回來,可饒是如此,鳥倉家做的決定也太急躁太沖動了,有這麼一群家臣侍奉,真的好麼? 犬夜叉:“我要鳥倉氏做家臣幹嘛,他們能幹什麼啊?” 風雀:“他們擅長養鳥。” 犬夜叉:…… 揉了揉眉心,犬夜叉心累地轉移了話題:“不說長狹了,死不了就行,隨他們吧。所以,鬼殺隊怎麼樣了?” 貓頭鷹風寺:“京都亂象已生,各族聯合獵鬼一事名存實亡。除了神道和妖狼一族還能跟鬼殺隊守望互助,武家與貴族已不再助力。” “甚至,武家之爭漸起,有些大族想得到鬼殺隊,企圖拉攏劍士去殺死對家,給的報酬還不低。” 可惜他們算盤打錯了,獵鬼人是萬萬不會對人類動手的。 風寺:“產屋敷當主為了避開兵禍,也為了儲存鬼殺隊的實力,已經將據點、藤屋、齋居處換了一遍。楓之城的據點從足袋鋪換成了大油鋪,迦葉的據點從兩替店換成租船店,以及……” 犬夜叉打住:“停,回去說。”他壓根記不住! “是。” 真是要命,犬夜叉吐出一口濁氣。他離開時明明一切安好,怎麼一回來就像過了十幾年,局勢說變就變。 但沒辦法,戰國終會到來,這是歷史的必然。而他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在亂世中保全母親與幸哉的心血。 之後,犬夜叉忙到飛起,光是長狹的事兒都堆滿了桌案。 他原以為經歷過一場前世之旅,殺生丸多少會搭把手,畢竟在另一便宜哥面前,他還算維護他(?)。卻不料,兄弟的小船說翻就翻,殺生丸的臉色說變就變,一過了食骨之井,他哪裡還搭把手,他分明要跟他算總賬啊! 彼時,他正伏案苦思,想著怎麼解長狹的圍,西國的侍女卻匆匆進入天守閣,告訴了他一件十分荒唐的事。 大意是殺生丸去山上散步,遇到了一隻讀作大逆不道、寫作倒黴透頂的“攔路”山鬼。他一爪子斃了它,再把它的屍體塞進食骨之井,把裡頭擠得一點縫隙也無。末了,他還擒了一塊巨石壓上井口,把食骨之井封了起來。 犬夜叉:…… 這場景太過抽象,恕他想象不能,只能丟下紙筆趕赴現場,然後——他看著壓在井口上的一座小山陷入了沉思。 “殺生丸,你到底是有多恨這口井,才會對它做出這種事?” 沒必要吧! 殺生丸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丟擲一個讓他棘手的問題:“犬夜叉,你知道鐵碎牙在哪裡,對麼?” 犬夜叉:…… 殺生丸轉過身,抬手,將微微凌亂的長髮梳到耳後,優雅地偏過頭:“所以,你一直看著我這個哥哥奔赴一個又一個錯誤的墓地,然後一言不發?” 他往前邁進一步,犬夜叉本能地後退一步,氣勢上是完全被壓住了呢! 殺生丸:“你知道天生牙與鐵碎牙的關係,你知道父親的安排與屬意,你知道叢雲牙在哪裡,你也知道我遲早會有爆碎牙。” 說一句進一步,犬夜叉被殺生丸連連後退,近乎是毛骨悚然地被堵在御神木邊上。 金眸對上金眸,殺生丸的聲音極冷:“所以,你夥同那群家臣一次次地欺騙我殺生丸,是嗎?” 誰知就是這最後一個問題,犬夜叉能夠斬釘截鐵地回答! 他立馬硬氣起來,大聲又堅定:“沒有!我沒有夥同家臣一起騙你!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而且我沒有騙你,你只是不問,我只是不說!” 殺生丸:…… 這個語氣,這個眼神,這個表情,是他熟悉的真誠與耿直。半妖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出口,必定是沒做過此事。 且,她的話也算有理,半妖不擅撒謊,不想回答的問題多是不回答。他不問她不說,倒也說得過去。因此,是那群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