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十六夜微笑:“西國的王給了我承諾,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啊?”犬夜叉真的懵了,“她什麼時候給了你承諾?” 十六夜:“剛剛。” 犬夜叉:……? 作者有話: 作者有話要說: ps:十六夜:她說的話不都寫在這件衣服上嗎? 犬夜叉喟然長嘆:媽媽,您的狗語果然是十級! 十六夜:…… ps:下次加更是營養液破15w嗷! 犬夜叉聽不懂母親的“剛剛”是個什麼意思, 但直覺告訴他,有些事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女人之間總有一點不可說的小秘密(?)。 於是, 那麼大一個狗頭硬生生被他忽略了過去, 變強的本能催促他詢問裝備的下落。 “媽媽,我的火鼠裘和刀還在嗎?” 聞言, 十六夜的眼睫輕顫, 慢慢收回手撫上肚子, 聲音有些酸澀:“它們都在,犬夜叉。” “太好了,還在就好!”犬夜叉明顯鬆了口氣,“我聽煉獄說, 那天殺生丸發怒了,差點摧毀了一整座城。我本來以為它們會被轟得灰飛煙滅呢,沒想到還在,真是太好了!” 十六夜苦笑:“如果它們被毀掉了, 犬夜叉會傷心嗎?” 犬夜叉撓頭:“傷心談不上,但會覺得很麻煩。” “火鼠裘沒了, 我還有這件小袖;蝴蝶丸沒了, 我還能找替代品。可是,這個過程註定漫長又繁瑣——尤其是刀,人類鍛不出妖刀,只能找妖怪。我可以找刀刀齋鍛一次, 卻不能再找他鍛第二次。” “要是被殺生丸知道了,倒黴的不止刀刀齋, 還有我!” 刀刀齋堅決不給殺生丸鍛刀,轉頭卻給他先後鍛上兩次, 怕是不要命了。 殺生丸的心眼小、愛記仇,就算刀刀齋敢給他鍛刀,他也不敢應。畢竟,殺生丸是真的會砍了刀刀齋再劈了他吧。 犬夜叉:“想再找刀匠只能去妖市,可妖市一年一開,我對刀匠又不熟悉,怎麼想都很難辦……” 然而,十六夜關注的焦點永遠不是孩子的實力,而是孩子的安全。 這才四個月,犬夜叉就忘記了瀕死之痛,記吃不記打,這讓她的心情萬分複雜。眼見孩子還要深入說“刀”的事,十六夜終是忍不住了。 “犬夜叉,媽媽有時候真的很苦惱……” 她抬手撫上女兒的臉頰:“媽媽既想讓你變得強大,又不想讓你再經歷危險的事情,面對可怕的敵人。” “你知道在佑司挖出你的刀時,我在想什麼嗎?” “我在想,是不是把你的刀毀了,你就不用再戰鬥了?”十六夜閉上眼,微微別開頭,“好想毀掉它……似乎只要我這麼做了,你以後就不會再陷入打打殺殺的境地一樣。” “可我也知道,你體內流著白犬的血,哪怕我千方百計想留住你,你也註定不會被我留在身邊。而且,如果媽媽強行將你留下,才是耽誤了你不是麼?” 十六夜未語淚先流,又忍住哭腔:“可是犬夜叉!” “沒有一個母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身陷險境,還重傷瀕死!也沒有一個母親想看到自己的孩子獨自面對惡鬼,還被惡鬼掄起來砸在地上,一次又一次!” 犬夜叉怔怔:“媽媽……” 十六夜哽咽出聲:“你是我的骨血啊,犬夜叉!你知道腹中的骨肉對母親而言意味著什麼嗎?” 她哆嗦著手,拉過犬夜叉的手貼在肚子上,而隨著她情緒的起伏,腹中的孩子也有“起伏”。 半妖的觸感是多麼敏銳,在呼吸法的淬鍊下,他對生機更是敏感。 因此,幾乎是一瞬間,犬夜叉就感覺到了掌心下的胎動,以及那一下下的、強有力的心跳。 生命……母親的腹中有一個生命。 這是他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什麼是“母子連心”,他也曾在母親腹中成長,與她血連著血,心連著心。她用愛和生命力孕育了他,可他給予她的回報卻是讓她擔心,還不止一次。 犬夜叉一抖,指尖輕顫。 他忽然想到,上一次讓母親擔憂是在他說起“潛入深海”的時候。那時的他說得多麼輕鬆,可她卻受到了多大的驚嚇。他都不敢想,她有多少次在噩夢中驚醒,於黑夜中輾轉反側? 犬夜叉只能低頭:“媽媽,對不……” 額頭一熱,是十六夜貼了過來。 母女倆頭頂著頭,十六夜輕嘆:“不要對我說對不起,犬夜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給你大妖的血脈與體魄,是我沒有給你一個明朗的身份,讓你在妖怪和人類之間受盡委屈。” 犬夜叉臉色一肅:“媽媽,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了!” 他幾乎是厲聲道:“你知道我最大的幸運是什麼嗎?那就是你是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