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輩子,十六夜雖然只陪伴了他短短八年,卻在他心底種下了善良的種子,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越過做人的底線去幹一些壞事。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後來遇到更好的人。 犬夜叉:“是大妖又怎樣,是人類又怎樣,難道能一切順利了?既然不能,那身為半妖又怎樣?” “我是半妖,所以輕易死不了,這就是我的血脈與體魄,是你和父親給的。”犬夜叉道,“我是半妖,但我的身份很明朗,既是鬼殺隊的劍士,也是長狹城的城主,更是你的孩子,我有受過什麼委屈嗎?” “即使受了委屈,難道我不會討回來嗎?” “媽媽,尊嚴是靠我自己爭取的,而不是靠血脈定論的。我從來沒有怪過你,相反,我感激你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 犬夜叉認真道。 十六夜定定地看著他,少頃,她背過身去,好一會兒才穩住情緒。 她沒有轉過頭,只是要一個承諾:“犬夜叉,答應媽媽一件事好嗎?” 犬夜叉乾脆利落:“我答應!” 親媽的事哪能不應,都不用問,她肯定是為他好。 十六夜:“以後不要再一個人行動了,好嗎?去跟在殺生丸身邊吧,不要離他太遠。” 犬夜叉:…… 他伸出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啊這個,媽媽,你聽我說,我跟殺生丸合不……” 十六夜的眼淚說掉就掉,如梨花帶雨:“可你剛說會答應!”優雅地擦淚,“跟著你哥哥吧,只有他能保護你。那個該死的惡鬼不是東西,即使被陰陽師得知真名,我們也無法透過真名找到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找上你?” “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那種感覺……犬夜叉……” 犬夜叉終是起身,抱住母親:“我答應你,媽媽。” 還能咋? 只能再回去練字啊! …… 武藏境,豐雲野神宮迎來了一位特殊的貴客。無獨有偶,貴客上門也是為了尋人,那個人、或者說鬼的名字叫“黑死牟”。 “黑死牟,確定是叫這個名字嗎?”神官疑惑,“看上去不像是真名,而是化名。” 殺生丸:“化名找不到嗎?” “這不一定。”神官搖頭,“化名用久了,也會變成真名,取決於對方對這個名字的認可程度。罷了,我先找找,請大人稍等。” 說著,神官在案上攤開了一塊靛青色的布,其上以白色染料繪製著星宿和方向,圖案十分複雜。 之後,神官像投骰子似的,將三枚銅製小球放在布上。他一手懸空,一手搖鈴,在鈴聲與靈力的作用中呼喚“黑死牟”之名,就見布上的銅球飛快轉動起來,卻沒有找地方停下。 一圈又一圈,銅球上冒出了黑色的怨氣,可它們依舊沒停下,而是往三方散開,從桌案炸到了地板上。 “噠、噠、噠!” 神官一驚,他迅速收起搖鈴,仔細看向留在布上的痕跡,卻發現越看越不對勁。 殺生丸:“怎麼了?” “大人,結果有些奇怪。”神官指著布上的黑煙,“黑色是怨氣,殺了很多人,是非人之物。看來,‘黑死牟’是存在的。” “可是尋人的銅子離開了探查的範圍,這說明……”神官蹙眉,“說明‘黑死牟’不在這裡,而是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殺生丸:“有多遠?” 神官搖頭:“抱歉,我的能力有限,無法給您答案,請您見諒。” “非人之物嗎?”殺生丸金眸微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殺生丸道:“人類,用這個方法,找一找‘鬼舞辻無慘’在哪裡?” 話是這麼說,其實殺生丸也知道用這個方法找無慘並不靠譜。要是有用,鬼殺隊早用上了,不可能幹等三百年。 “真是熟悉的名字啊。”神官苦笑,“不瞞您說,近兩個月中,前後來我這裡尋找鬼舞辻無慘的人一共有十七個。可是……唉,鬼舞辻無慘是真名,但與本體的聯絡不深。” 殺生丸:“不深?” 神官點頭:“他是鬼舞辻無慘,但他沒有把自己當作無慘,而是另一類‘人’。比起這個名字,反而是用‘天災’之名尋找他,倒能找出一個大致的方向。” “天災?”殺生丸冷笑,“他以為自己是神嗎?” 何其狂妄,如此卑劣下作的惡鬼竟然有臉自稱天災?那麼遇到他的人算什麼,不小心遭遇了天災嗎? 所以半妖瀕死,算是遇到天災了,運氣不好? 殺生丸:“這下作的東西。”又轉過眼,“大致的方向在哪裡?” 神官:“出雲境。” 大妖聽罷,抬步就走,一踏入庭院便飛起,往出雲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