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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天錫即命天祿,持兩個官寶大錠,往錢店換錢使用。那店官人見了問道:“此銀何處得來?”天祿道:“此是父親一個故人送來的。”店官人道:“此人姓甚名誰,現在何處?”天祿恐驚動地方官長,不肯說明,便道:“此人方至,尚未問他姓名,權且將錢五十串付我使用。”店官點頭不言,天祿回去了。

卻說這店官人有財有勢,專好結交官府,興害貧民。當日見了天祿兩個官寶,心生疑異。卻又想到天祿家貧已極,他的親戚故舊都是貧民,如何有人送他大官寶?若是富貴豪家,他必說出名姓,料此人必是大盜。即來千戶衙中,對劉玉龍說出此意。劉千戶又知會巡檢馬守松,即忙換了衣服,扮作客商,帶兩個親隨,來天錫門首探望,伸頭縮腦,令人可惡。見那些將校面貌兇惡,卻是平民打扮,有兩個喝道:“什麼人,還不站開些!”這千戶、巡檢兩個官長,答道:“你是什麼人,敢來此地大呼小喊!”這將校大怒,大罵:“好大膽的狗才!”手執馬鞭,劈面打來。劉千戶、馬巡檢將鞭子扭住,兩下廝打。內中又走出兩個將校,將千戶、巡檢按倒在地,將要動手,二官大叫道:“我是本方千戶、巡檢也。”將校聽了,發一個冷笑,叫聲:“弟兄們,快拿繩子來,將兩個狗才吊起!”幾個親隨道:“爾等是什麼人,敢將地方官如此凌辱!”這些將官那裡肯答應他。朱天祿在家中,聽得外面羅唣,出來看時,認得吊的是二位官長,對眾人求饒,眾人道:“若是平民,我等還放他,他是地方官,不來伺候也就罷了,還敢在門首搖來擺去!”天祿無可如何,只得進去稟知尉遲恭。尉遲恭道:“我來此處,原不驚動地方,他二人既來,可有手本?”將校道:“他二人民服而來,長在門首觀看。小的們再三喝之不去,及至打他,他才說他是地方官府。”尉遲道:“這是何故?”尉遲恭叫將他放了。二官回去,換了公服,各執手本,跪上門來,手下將校,不肯傳進。尉遲恭那裡曉得?跪了半個時辰,幸天錫出來看見,說個人情,放了回去。二官又差人抬酒席送來,撥衙役伺候不題。

次日辰巳時候,諸賢相繼而至。尉遲恭見眾人皆是儒風道貌,鶴髮童顏,十分敬重。及祭禮齊全,尉遲同八位賢士,緩步而行。這巡檢、千戶,也相隨在後。到了若虛墳前,排開祭禮,尉遲恭朝服而拜,大哭不止,八賢亦相向而啼。天錫、天祿只得上前相勸,挽尉遲恭回舍。次日,醉月邀尉遲恭同八位賢士,到觀音寺設齋,尉遲恭欣然而往。見觀音寺山青水秀,十分歡喜。進了佛殿,合掌參拜。醉月盛排齋筵。尉遲恭因說道:“方今聖上愛賢禮士,眾位賢士何不出仕為官?”喪吾道:“我等八人,年屆年朽,不堪推薦。惟有天錫、天祿,廷臣之子楊琰,三位賢侄,懷才未試,公爺可保舉出仕。”天祿說道:“侄兒願守先人墳墓,叔父只保吾兄為官,願斯足矣。”尉遲恭點頭,對醉月道:“愚弟有聖命在身,不敢久停,今夜我等盡不夜之長,明日清早,愚弟就回縣。候西寺工完,吾差人來迎喪吾師,到彼處說法;二來接諸位仁兄,到寺中盤桓數日,就要進京繳旨。”說猶未了,只聽得一個老婦人,在寺外叫冤。尉遲恭命從人喚那婦人進來。不知婦人所喊何冤,下文分解。

第十一回 天祿貧受千戶職 木蘭劍劈白狐精

卻說尉遲恭在寺中,與諸賢作別,忽有一老婦人在寺外叫冤。尉遲恭命從人喚那婦人過來,尉遲恭問道:“你有什麼冤枉?”那好人道:“小好人姓沈。因本鎮的千戶劉老爺生了少爺,僱小婦人的兒媳王氏為乳母,至今七年,不見放出,竟納為偏房。小兒年輕懦弱,無力伸訴。小婦人聞公爺到此,故敢大膽叫屈。”尉遲恭大怒,著人將劉千戶喚到,公爺問道:“你為何強佔民婦為妾?”劉千戶叩首道:“千戶並無此事。”公爺叫沈氏出來對證,千戶啞口無言。公爺叫左右取軍威棍,將劉千戶杖了八十,革職不用,將王氏斷回沈婆去了。公爺又對天祿說道:“賢侄既願守祖宗墳墓,這一個千戶職銜,你且領受。”天祿叩首受命。尉遲恭大喜,即日辭了諸位賢士,上馬回西寺去了。

卻說天祿受了千戶之職,回至家中,就有營中大小兵丁,齊來叩頭。只見那馬兵、步卒,旗長、隊長,長槍手、短槍手,弁委、外委,左巡、右哨,經制、把總,臨門參見。擇了吉日,進了衙門,即久疏親戚,無不相賀。天祿留八位賢士,住了數日,各人回去。惟有喪吾年尊路遠,天祿留在衙中養靜。

一日,喪吾在衙中,觀心入定。見自己心火下降。腎水上升,虛靈性府,慧光發現。團團如月光,照於四表。萬水千山,盡在目前。照見木蘭山一個白狐精,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