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讓他們任性的端來端去吧?!
這種認知,讓蕭玉內心怒氣沖天的噁心不已。
握在手中的金盃,亦是被她下意識的捏得有些變形。
倒是南宮平在一側溫言說道:
“嗯,阿雲,你家父王的千秋節,只怕是沒多長時間就到了吧?平原本打算出去四處走走,恰逢此盛節,少不得的,要多留住幾日,好恭賀你家父王壽辰。到時候,你家大哥和弟也定會去的吧?也不知道,到時候,他們會拿出什麼賀儀。”
藍正雲傲然一笑
“他們倆個,能拿得出手的,總不外乎什麼南海珍珠北海珊瑚之類的,總不會離譜多的。奈何府過清貧,沒法拿出這些東西跟他們鬥富,只能是調教些女孩,唱些小曲,去討父王歡喜。對了,郎,我聽奴才們說起,說阿玉跳舞的舞曲,原是出自你的手筆?聽起來,果然是有些不凡呢。”
南宮平一挑眉毛,看了蕭玉一眼,自自然然的應道:
“是啊,那是我在南部遊玩時,偶然聽來的一支山歌曲調。”
藍正雲托腮,像個執著的小粉絲般,對著南宮平說道:
“郎,那曲的確很是動人。剛剛只忙著看舞,不曾來得及好好味一番。郎此刻正好有空,何不取玉笛清奏一曲,也好讓我們這些人飽飽耳福?”
蕭玉聽了,不由得又是一驚。
那曲,原是自己根據以前的記憶,信口哼來的,蘭姨她們當時認定是南宮平所作,自己也就順水推舟不曾說破。
這一回,又叫這南宮平用玉笛吹來。他亦不過是聽了一遍而已,又哪裡能記得那般的齊全?!
唉,這事只怕是要糟。
蕭玉有點心虛的看了南宮平一眼,自覺有幾分拖人下水般的愧疚。
南宮平倒是信手自懷中摸出一隻晶瑩的玉笛,毫不在意的笑道
“只是想再聽一下那支曲而已,這又有何難!”
橫笛唇間,南宮平毫不費力的信口吹來。
整間餐廳裡歡快的流淌著的,赫然是那支蕭玉聽過無數次的《梁祝》。
蕭玉聽了,不由得心內拜服不已:
這個南宮平,天分高得,果然是近乎於妖孽。只是簡單的聽過一次而已,就能像模像樣的吹得如此圓熟,而且,吹得絲毫都沒有破綻。這人記性悟性之高,當真是古今罕見。
。。。
 ;。。。 ; ; 蘭姨她們聞得此說,一個個的不由得喜出望外,齊聲謝過恩後,都樂顛顛的跟著去了。
只有蕭玉一人,悶悶不樂的走在最後。
倘是單論起吃大餐,可絕對是蕭玉的最愛。
可是,剛剛平白的對著自家,添了這麼許多讓人頭痛的計較,又怎能讓她高興得起來?!
蘭姨這個烏鴉嘴,這次,果然又是叫她給說中了。
唉,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跳呢。
那樣,至多是捱上幾十鞭罷了。皮肉受苦,總好過這般的不尷不尬左右難為。
話說,自己目下已經感覺夠煩的了,又平白添了這麼一攤事,是想不煩都難了。
偏生雙兒瞧著她的樣,還特意的蹭到最後,涎著臉兒對她低聲打趣道:
“哎呀,玉兒姐姐,有道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如今,爺對著娘娘都明著這般的回了,你的好夢眼見著就馬上要成真了,別人都羨慕死你了,看你怎麼還挎著個臉兒,還好像有些不高興?知足些吧你!”
蕭玉不由得感覺頭大如鬥
“好妹妹,這等好事,我寧可全讓給你,成不?”
“少來了!”雙兒撇了撇嘴巴,一瞪俏生生的一對杏目
“休說別的,你那個啥啥的胡旋舞,我雙兒可實在是跳不來,自家姐妹的,別寒磣人,成不?!”
蕭玉忍不住苦笑一聲,低頭走,再無話可說。
府的家宴,果然是有些不同凡響。
各種蕭玉以前在現代絕少見到美味佳餚,被絡繹不絕的端到面前的矮桌上來了。
各色色香菜,冒著誘人的香氣,成功的勾出了許多人的食慾。
只是,蕭玉卻是全然的食不知味。
坐在上座的惠妃娘娘,神情亦是有些懶懶的,勉強動了幾筷,便不肯再多食了。
的瞧了幾眼蕭玉,惠妃冷冷的開口道:
“方蘭,這蕭玉,以前可一直都是在你那邊習舞麼?”
“是,娘娘。”蘭姨答得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