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自己將來若想要逃走的話,倒是要遠遠的躲開這人一些。
想與他為敵,只怕還是需要多修些道行的。
蕭玉暗暗的思忖道。
一曲奏罷,藍正雲像是完全忘了蕭玉這個人一般,只是不停的鼓掌笑道
“郎的玉笛,從來都是一絕!今兒這曲,聽得本王都有些醉了喲!過幾天,父王壽宴上,郎能幫那個伴奏一曲麼?有郎的玉笛,再加上那丫頭的舞藝,只怕到時,父王想不高看本王幾眼,都是不能的。”
南宮平握著那隻玉笛,倒是有了幾分躊躇:
“這個麼?本王生性散漫,想著要天天守在這邊,只怕是有些難的……”
惠妃娘娘含笑介面說道:
“難得見我的雲兒做事如此上心過。阿平,你也用不著為難,橫豎,只需著進宮那天幫著吹奏一次便成。這平時麼?他們想著要勞動你,本宮還第一個不肯呢。這事,就這麼定了,如何?”
南宮平低頭又飲了一杯,這才短促的應了聲:
“是。”
不知為何,蕭玉覺著,一直盯著南宮平瞧的藍正雲,見他終於允了,頓時悄悄的鬆了口氣。
一頓飯,眾人都吃得歡歡喜喜心滿意足,就只剩蕭玉一人,在那邊沒滋沒味的,一顆心,也跟著是七零八落的。
辭了爺母回來,蘭姨蕭玉她們,又開始了日復一日的練舞生涯。
讓人更頭痛的是,蕭玉她們一天裡竟然多了好幾份的加餐。
每次歇著,蘭姨都會命人端些熬得正好的各式肉湯過來,令她們一道進補加餐。
一起喝湯也就罷了,偏生這蘭姨,每次都得是鄭重其事的盯著,看蕭玉有沒全部的喝掉。
那種急切切的眼光,像足了一個倚著豬欄熱心盯著豬兒有沒好生進食的農婦。
總是令蕭玉在一瞬間,就全然沒了胃口。
見著了蕭玉的抗拒,蘭姨的嘴巴,馬上就開始了一段聽著讓人端不適的訓誡模式:
“玉兒啊,你可別怨蘭姨說你,你可實在是個死不肯聽話的孩。自你們這班人過來,蘭姨哪天不是親自照看你們吃照看你們喝?偏生你們幾個丫頭,這麼多吃食吃下去了,愣是半點沒有長胖一些的苗頭!
這回倒好,就連惠妃娘娘,都開始嫌你們幾個沒有福相了,你瞧瞧你們幾個,還敢再幹癟一些麼?倒像是年都沒有吃過!一個個的,瘦的跟個柴火棍似的,像蘭姨虐待過你們似的,倒教蘭姨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你們看,那些宮裡的女人們,哪個不是面圓腰粗豐乳肥臀?人家那才叫有身份有地位,將來,也有利於於生養。咱們女人,哪個不是憑著嗣上位的?沒個嗣,這一生就基本上算完了!等你們老了,誰還來瞧得上你們?千萬別嫌蘭姨煩,這是我蘭姨這一生最為慘痛的教訓!”
……
諸如此類的,嚶嚶嗡嗡,讓蕭玉她們幾個,聽得想吐,吃得嫌撐。
這樣的日,幾時才能是個頭啊?
鬱悶之餘,蕭玉每次晚間回來,更加發憤圖強的勤練武功。
這天,蕭玉又照例一個人盤坐在屋內,獨自修煉內功。
這一回,不知是為何,蕭玉總覺得,自己總是無法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好生的修煉調理自己的內息。
。。。
 ;。。。 ; ; 黯然說完,惠妃舉起手中的金樽,將殘酒一飲而盡。
雲王爺這才笑了起來,恢復了一些活潑的樣:
“兒臣謝母后成全。母后,你平時喜歡吃桂花鴨,今兒知道母后要來,兒臣特意吩咐廚房,挑幾隻肥鴨多做了些,母后嚐嚐,是不是稍稍清香爽口一些?”
“嗯,還好吧。”惠妃又取過筷,揀一塊鴨慢慢的嘗過。
雲王爺又賠笑說道:
“雲兒就是知道,母后絕不會認真跟雲兒生氣。對不?嗯,雲兒這不是照著母后吩咐的話去做的麼?倒是反過來又怨雲兒了。”
惠妃淺笑一聲,再不睬他。
蕭玉在一旁冷眼觀戰,不由得心裡一陣陣的發苦。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籍這一小塊的桂花鴨,他母二人,已經達成共識和好如初了。
剩下的,只是憑著他們的喜好,去處置無辜的自己了。
也不管自己願不願意。
唉,在他們這些自命不凡的權貴們眼裡,自己,大概就像面前這一盤煮熟了的桂花鴨,飛不起跳不高,可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