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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97人類之心〔上〕

及時趕到的安保人員制服了蒲田。但在蒲田被撞門聲引開注意的一剎那,靠著求生意識拼命掙脫的藤川涼依然被裁紙刀狠狠劃傷了肩膀和手臂。

直到警方和急救車同時抵達,分別接走了蒲田和藤川涼,因為過度驚嚇而保持沉默的她才終於擺脫六神無主的狀態,開始回答起醫務人員的問題。

“感覺好一點了嗎?”

陪同她前往醫院包紮的鹿倉順子望著上衣沾滿血跡,此刻正在配合醫生清理傷口的藤川涼,露出擔憂的神情,“居然發生了這樣可怕的事,真是太突然了。藤川桑等會兒去警察局做完筆錄後就直接回家休息吧。對了,你有通知你的家人了嗎?”

藤川涼搖了搖頭,說:“暫時沒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打算今晚親口告訴他們。現在說只會讓他們擔心。”

“真的嗎?但恐怕他們已經知道了。”

鹿倉順子嘆了口氣,將手機螢幕展示給藤川涼看。主流新聞網站和社交網路上,都已經刊登了這則最新的爆炸訊息:藤川勘九郎的長孫女被憤怒的石棉案件受害者家屬襲擊。這怎麼看,都是極其奪人眼球的新聞標題。

兩星期前跡部曾經預言過的輿論海嘯,終於要來臨了。

處理完傷口後,藤川涼換上了鹿倉為她準備的一套備用衣物,準備搭計程車去做筆錄。

訊息蔓延得非常迅速,剛剛過去的十幾分鍾裡,她的家人已經依次打來電話詢問。她的母親在通話時幾乎哭出聲來;律則憤怒的表示,懷著愧疚表達歉意並不意味著容忍針對無辜女性的暴力性報復,藤川家一定會使用法律武器保證家人們的安危。

她反過來安慰了他們,又與律約好當晚在家見面,然後便結束通話電話,關閉了手機電源,不再聯絡任何人。

“藤川桑,不好了,我們必須趕緊離開。”

剛才去室外抽菸的鹿倉突然急匆匆地跑了回來,示意她往旁邊的窗外看。

外面的情形讓藤川涼雙腿一軟:之前還空曠清靜的醫院大門外此刻已經擠滿了人。他們中不僅有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記者,也有不少純屬好奇的路人。

黑壓壓的人群堵塞了大門和地下停車場出入口。當藤川涼和鹿倉順子強裝鎮定地穿過人群,想去搭乘等候在醫院外大街上的計程車時,人群中傳來的噓聲和議論聲,以及記者們語速極快的問題如同漲潮時的冰冷海水那樣向她們湧來。

成長在普通環境中的她,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

藤川涼的腦海中嗡嗡作響,她感到自己彷彿跌入了一個注滿水的池子。震盪的水面扭曲了外界投射進來的聲音和光線,因此在她的眼中,身旁每一個試圖接近她的人看上去都那麼地猙獰。他們的嘴一張一合,像魚那樣說話,但傳遞到她耳邊的聲音卻只是一片遙遠的模糊。

連續不斷的快門聲中,她木然地快步朝前走,不理會任何問題,彷彿一個沒有心的鐵面人。

“藤川桑,這邊!”已經突出重圍的鹿倉抓起藤川涼的胳膊,一路小跑著將她拖拽到停靠在街對面的一輛計程車前。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計程車司機望著窗外小聲咕噥。而當他抬頭看見藤川涼的臉時,不禁恍然大悟地問:“啊!難道你就是那個藤……”

同一時間,藤川涼留意到另一輛外觀熟悉的汽車停在了他們的身邊。後座車窗下移後,露出的是跡部面無表情的臉。

“上車。”他注視著她,言簡意駭地說。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向他們靠攏過來的人群和喧囂,目瞪口呆的計程車司機和已經鑽進車廂的鹿倉順子,以及身上仍舊隱隱作痛的傷口,這一切忽然都變得不再重要。

藤川涼的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她的視線中也只能容納那雙屬於她所深愛的人的灰藍色雙眼。

那對乾淨清澈,明朗得如同冬日海面般的虹膜對她而言有一種特別的魔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又一次在她為難的時候出現,而他的目光總是令她感到安心。

僅僅一瞬間,藤川涼便作出決定。她感謝並告別了鹿倉順子,然後坐上跡部的車。

“你還好吧?傷口怎麼樣了?”

汽車開始向警察局方向行駛,並利用複雜的路況逐漸將後方緊隨的媒體車輛甩開後,跡部平靜地問道。

“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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