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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99愛與勇氣〔上〕

對於藤川涼來說,這個吻似曾相識。

並不久遠的回憶裡,另一個時空中的跡部曾經在那個落雪的平安夜親吻她的額頭,並溫柔地祝願她聖誕快樂。而在十年後的這個夜晚,對那段回憶應該一無所知的二十六歲的他,竟然也對藤川涼做出了同樣的事。

直到跡部離開,藤川涼依然透過沒有閉合的門縫注視著他的背影。她感到這像是一場夢,而她無從猜測跡部的行為動機。

隔天早晨,藤川涼收到了直屬上司堂園的回覆,准許她休兩個星期的假,在家好好養傷。

跡部和律很早就離開了,肩負著家族企業重要責任的他們,無法因為一次突發事件就被打亂生活和工作的節奏。而在跡部的家庭醫生為藤川涼手臂和肩膀上的刀傷換過藥後,她和她的父母也在隨後被藤川家派來的司機接走。

經過前一晚的討論,由於最近形勢依然不穩定,為了保障藤川涼一家的安全,他們將暫住在平日裡空置的藤川公館。

雖然公館外依然埋伏著不少媒體記者,但至少,私宅本身的安保級別和私密性讓人安心,他們的生活起居也都能由可靠的家僕們悉心照料。

與此同時,跡部因為工作原因在週二前往紐約,律則繼續忙於藤川建設的經營和賠償事務。

藤川涼無所事事地度過了接下去的幾天。儘管沒有被禁足,但蒲田給她留下的陰影和種種媒體編排下出現的流言蜚語使她逐漸產生了膽怯的心理。

她拒絕看任何相關報道,同時也切斷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絡——關閉手機,不上社交網路,彷彿變成了一個脫離社會的隱形人。

二十多年來作為普通人成長起來的藤川涼,其實並沒有律和跡部那樣強大的內心。

週六下午,藤川涼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

當時她正獨自在藤川公館一角的溫室裡讀書,藤川勘九郎留下的海量收藏是藤川涼在逃避現實的這段時間裡最好的夥伴。

即使是嚴冬,這座球型溫室裡也依然溫暖如春。富有異國情調的植被長勢喜人,不屬於冬季的清淡花香瀰漫在空氣裡,一切都與藤川勘九郎在世時沒什麼兩樣。

“涼小姐,有一位客人想見你……”

推開溫室大門的女傭溫柔地對她說,臉上卻帶著一絲尷尬的神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藤川涼很快就明白了原因:那個越過女傭向她走來的,居然是自從藤川勘九郎的葬禮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的森田彰久。而身為森田建設現任當家,又偏偏在藤川家深陷困境時前來拜訪的他,很難讓人不去懷疑他的動機。

藤川涼放下手裡讀到一半的書,禮貌地起身向他問好,同時試圖猜測對方的來意:

“森田先生一定是來見律的吧。但很抱歉,今天他不在這裡。”

“我今天並不是過來見他的,你誤會了。”森田露出笑容,用一種難以捉摸的語氣說:“我想要探望的只有你而已。不過你看起來氣色不錯啊。”

“……”

藤川涼戒備地看著他,沒有說任何話。

“請不要那麼緊張,我看上去像是有惡意的樣子嗎?”森田走到另一張沙發前坐下,甚至還自來熟地吩咐女傭為他倒茶,“用這種方式一夜成名的感覺一定不好過吧?哈哈。看到現在的你,簡直就好像看到了那時候的我自己。”

“對不起,但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怎麼可能。律和跡部家的小子一定對你說過我的事。”森田十指交叉,平靜地說:“你難道沒聽說過堤彰久這個名字嗎?”

藤川涼思索片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想起來了……”她喃喃地說。

堤彰久,森田彰久。

兩個名字之間相差的不僅僅是一個姓氏,更是一個獨一無二的身份。

沉睡在記憶中的片段漸漸浮出水面。十年前的那個平安夜,公寓前落雪的山坡上,跡部第一次向藤川涼揭示了森田真正的原名。

後來,當藤川涼含蓄地向律詢問其中的隱情時,律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向她說出了那個無奈的故事。

堤是森田母親的舊姓。二十二歲之前,他一直是森田建設前任當家不願承認的私生子。

所有的一切始於銀座高階俱樂部“白鳥”。身為紅牌女公關的堤真理子在與客人森田總二郎的一夜風流後懷了孕,最終在第二年春天誕下兒子“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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