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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41無別之春

浮生猶若夢櫻花亦似此儚世櫻花也櫻花此刻方見綻咲顏轉瞬之間散卻盡

櫻前線如約而至,盛大的花海將冬日的寒意完全壓了下去。

那之前的假期就像一場漫長的夢。出逃,北國,入院,只有經歷過才會知道時間過得究竟有多快。

離開醫院的當天藤川涼有想過去向矢部先生,也就是麻生香織的外祖父道別,儘管她知道自己沒什麼特別的可說,但就是想過去看看,或許是隱隱料到這大概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緣故。只可惜當她成功找到藉口避開前來接她的父母的視線,乘電梯沿著曾經走過的路來到矢部先生的病房門前時,才剛看見裡面正掀開床前布簾往外走的麻生,就急忙躲進了隔壁的空病室。直到麻生與門外的護士小聲交談了幾句,重新走回病房後才心有餘悸地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膽怯些什麼。

“嗨,是你啊,”曾有過幾面之緣的加護榮子從背後走上來,上下打量了已經換上便服的藤川涼,“要回家了?”

“是的。”順從地點頭,這個冬天的尾巴恐怕都要在沿海的神奈川度過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真好,不久就是春天了啊。”加護將臉轉向另一側的窗外,“這整座山可都會被櫻花覆蓋,雖說你看不到有些可惜,但好歹出院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臨走前加護反覆問她是否要進去和矢部先生道別:“都已經過來了,真的不打算進去?”

“不了,已經夠了。”藤川涼搖頭,“那麼,我先走了。”

“哦,好,路上小心。”

電梯門在面前合上,透過逐漸變小的縫隙能看見加護走進病房的背影。一切終結於輕微的失重感。

出了門才發現這天竟下了雨。冰涼的,細如牛毛的冬雨,像是在預示春天的到來。乘車駛離醫院的時候藤川涼最後看了一眼這片安靜的土地,霧氣籠絡的天邊是層疊的雲,雨幕中漫山遍野的櫻樹都還只是光禿禿的單薄枝條,而在不久的將來這裡就將變成一年一度的花的海洋。年年歲歲日日月月,這樣的美景加護榮子每年都能看到,而矢部先生卻只剩下一次機會,甚至不會再有。那之後就留下十七歲的麻生孤身一人,這或許就是命運的殘酷。

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能看到清晰的海岸線。東京有雨,相隔不遠的神奈川卻是明媚的晴天。

而現在,新學年已經拉開帷幕。新生入校的同時二年級教室被搬到樓上,順便也重新劃分了班級。

藤川涼好命地留在B組,從今往後填寫姓名等資訊時不至於因為慣性將班級填錯,只可惜原本熟悉的今井等人都去了別班,班級導師也從總是一臉淡薄神情的蛯原換成了看起來異常嚴格的,儘管不過三十歲出頭但常因為沒有交往物件被學生們戲稱為老小姐的川島。好在有原本算是熟識的宍戶和芥川補了進來,之後座位抽籤的結果更是將宍戶變成了距離與她相近的前座。

“所以說啊,你哥哥就真打算這麼搬走了?”

這是在四月初的某個午後,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教社科的仁吉老師正端著書本推著鏡片站在講臺前滔滔不絕。窗外白雲藕斷絲連,天空被樹葉和花瓣不規則的邊角裁落寸寸金光;教室內的學生們則處在午休過後大腦混沌的狀態。比如兩列開外伏在桌上早就睡死過去的芥川慈郎,又比如前座托腮呆坐的宍戶亮同學。他那走掉了的神就像是蒸發在了春日有些膩人的花香氣裡,消失得連個渣都不剩。同樣神遊中的藤川涼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於是當即探身用筆去戳他。

“是又怎麼樣,唔啊,好癢,”宍戶伸手把她的筆掰開,“年齡到了嘛,男大當婚來著。”

搬家的事最初是由宍戶先生本人提起的。那天藤川涼剛從神奈川回到東京,上了樓便看見隔壁宍戶家門前靠著一疊沒有鋪開的硬紙箱。

“喲,新年好啊,藤川小姐,雖然遲了點,”宍戶先生剛好開門出來,看見藤川涼後他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是這樣的,反正好久不在這裡住了,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乾脆也就退了。”他簡單向藤川涼解釋了一番,又抽出幾個紙箱帶回室內,透過一人寬的門縫能清楚地看見屋子裡的許多東西都已經被收拾起來,五六個紙箱正安靜地躺在房間角落原本放冰箱的地方,“租貸期限是四月底,不過不要緊,聽房東太太說新住戶馬上就會搬來,所以藤川小姐不會感到寂寞的。”

藤川涼點點頭。其實對她而言並沒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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