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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45香水與糖〔上〕

怎麼還沒有唸完……」的謙也,“呵,這稱呼不錯。”

“由不得我,你們都姓忍足,總要有些區分。”聽出忍足的言外之意,藤川涼不動聲色。

“這不公平,”忍足挑眉,“我寧可你叫他忍足,叫我侑士。”

“休想。”

轉瞬間又豎起了身上的刺。忍足無可奈何,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對家的眷戀,對未來的希望。讀完信的時候,裕裡已經紅了眼睛。

新郎在賓客的起鬨授意下用擁抱來安慰,順便奪過麥克風向眾人講述他們的相識,藉以緩和氣氛:他是公司的年輕主管,她則是剛剛畢業到了他手下的實習生。然後就和許多老套的愛情故事一樣,他們經歷了大大小小的事,從最初的爭鋒相對到後來的理解融洽。她鼓勵他認清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是一味接手父輩的事業做個傀儡;他則教會她如何在男人當道的職場中以女性身份遊刃自如,也包括走出過去的陰影。直到新娘有些害羞地破涕為笑。

忍足遠遠看向他們,心裡在那一瞬五味雜成。記憶中他極少看見姐姐的眼淚。她總是將堅強的一面表露在外,即使是人生中最困惑最痛苦的那段時候也不例外。同時他也清楚地知道榎木那句沒有當眾說明的,所謂過去的陰影是什麼,因此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沒來由地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場被肖邦離別曲包裹的學園祭,孤單的焰火,最初的失望與後來黑暗中的擁抱。那句曾經倔強而不顧一切的“我不在乎”,那些原以為能夠輕鬆放手的自信,以及後來一度的憤怒與失魂落魄。

但這些如今都已經不重要。她過得很好,擁有坦誠美好的婚姻,也終於找到了正確的人和真正的愛。

他忽然感到莫名地煩躁,說不清理由。於是趁新人在別處敬酒的工夫起身去室外吹風,對藤川涼和謙也詢問的目光也不予理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快步走出宴會廳,穿過大堂,最終停在門外的臺階前,對著被鬧市區燈光映亮的夜空和正在汩汩流水的噴泉發呆。喜歡與愛,想要交往的衝動與想要一起生活的心情,這一切終究是不同的。他想起了自己的從前,他的初戀發生在十一歲,一廂情願地持續了五年卻無疾而終,直到後來才慢慢意識到那不過是出於一種更接近於依賴或崇拜的心情。他也曾經與人交往,第一次交往在十四歲的時候,為時兩週,自認為盡到一切責任禮節,最後卻終結在一記響亮卻並不用力的巴掌裡。

“你只是被寵壞了,認為一切都理所當然。”跡部曾經這樣對他說。

當初他對這句話嗤之以鼻,畢竟與他相比,總是將自己放在人群中心位置的跡部才更像被寵壞的模樣。

而他不同,他總是儘可能地溫柔對待身邊每一個人。他不拒絕情信或是禮物,偶爾與看得順眼的女孩約會,過得自由自在沒有負擔。與理理子分手後也並不是沒有和別的女孩交往過,漂亮的,性格好的,志趣相投的都有,在國中結束前就有大約三四次。每次都以女孩主動開始,也每次都以他被甩告終。“忍足君是一個優秀的戀人,但也是個可有可無的戀人。”唯一一次,曾經交往過的女孩中最聰明的那個這樣對他說。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當時正由他照顧在校活動的那個中國學生一語道破天機。

“忍足你總是太自我。”漂亮的異國女孩從一開始就對他興趣缺缺,卻也因此成了與他交心的夥伴。

“我以為自己很無私。”

“你確實很無私,把自己的愛分成均等,無私得讓人膽戰心驚。”對方莞爾,“中國有個女作家曾寫過這樣一句話給情人:當她見到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心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為什麼要這樣?沒有尊嚴的愛情並不可取。”

“確實,即使低到塵埃裡,也並不一定能開出花來。更何況……”她話鋒一轉,“像忍足你,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在了最高點的位置,這其中的平衡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忍足不說話。

何嘗沒有意識到?那些曾經接觸的,交往過的女孩,總是這樣委曲求全,直到再也無法堅持。

而自己,從來沒有站在她們的角度考慮。也從來不知道自認為的無私早已經成為了近乎汙衊的施捨。

愛一個人的心情,對一個人目不轉睛的心情,他其實從來都懂,只是將它們自私地藏在心裡。

似乎是高傲的表現,認為被愛是心安理得,實際只是習慣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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