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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45香水與糖〔上〕

忍足侑士覺得自己有點頭疼。

眼下他坐在酒店的化妝間裡,對著幾乎佔據了一整面牆的鏡子無所事事,直到電話鈴聲適時地響起。身邊的姐姐裕裡已經換好了禮服,正一邊與化妝師商量眼妝的調整一邊問他意見,“女人的妝當然要男人來挑,況且侑士的眼光向來不錯。”她這樣解釋,眼中飽含信任。忍足連忙敷衍地比劃了個OK的手勢,繼續應付電話那端傳來的嘈雜聲音。

——“嗨,侑士,運氣不錯,路上沒有塞車,對了,我順路把你的小女朋友也給載來了,快感謝我吧,哈哈……”

——“都說了不是了!榎木先生!”

——“說得沒錯,確切來說是把侑士給拒絕了的藤川小姐喲,侑士你聽見了沒有?”

忍足伸手把手機放到遠離耳朵的地方,另一隻手揉著太陽穴,好不容易才從對方三人的話語裡辨別出了基本情況。

就在當天中午他們一家剛在京都平安神宮參加完了姐姐裕裡的結婚儀式,那之後全家回大阪準備晚上的婚宴。忍足獨自回家換好衣服並安放好行李後直接到了酒店,佔盡了修學旅行的空閒優勢。堂弟謙也則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儘管是週末但下午的補習班無法請假,嚴格到幾乎變態的老師更是在上課鈴打響後直接鎖了教室的前後門,完全打碎了謙也企圖中途出逃的設想。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新上任的姐夫榎木先生自告奮勇開車接他回來,畢竟路途不算太遠,誰知帶回來的不僅是謙也,更有他完全沒有料到的人。

只是,暫不管藤川為什麼會出現在大阪,暫不管謙也等三人的爭執依舊沒有結束,暫不管連裕裡都開始調笑說“唉呀我早就想看看那個造成忍足家之恥的女孩子了”……

——“榎木!開車的時候給我把手機關了!”姐夫榎木總是這樣不拘小節,偶爾讓人頭疼,但也正是這樣的性格才讓他與相差十來歲的兩兄弟格外親近。

好脾氣的姐夫“嗨嗨”地應了兩聲,直接把手機扔給了謙也專心開車。謙也心滿意足的接過來,剛想開口,對面的忍足已經將電話結束通話。

“侑士他居然害羞了!”副駕駛座上的謙也聳了聳肩,把榎木的手機丟還給他,又扭頭去看後面的人,“藤川,看來世界要滅絕了,我們會是最後三個倖存者,你看怎麼辦?”

藤川涼笑而不語,只是手越過椅背,將謙也的頭往窗外方向掰。

外面萬家燈火人流如織,地球人滿街跑。

婚宴順利進行。新郎新娘換上西式禮服,般配異常,整個大廳充溢著溫馨融洽的氣氛。

新娘裕里正按慣例向臺下所有人念一封寫給父母的信,內容無外乎從日常小事到成長心路歷程來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忍足聽得無聊,畢竟早在化妝間他就在裕裡的強迫下將信反覆看了幾次,並充分發揮裕裡口中「文藝青年」的特質將詞句表達改得更加煽情得體。都說語言具有特殊的力量,事實上當忍足透過信紙上裕裡的一筆一劃,彷彿真的能夠從中想象到裕裡在曾經兒時的頑皮,青春期的反抗,以及就職艱難的困惑中藉著父母的鼓勵與關懷一步一步走出來,最終成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

他們是姐弟,相處十來年,直到如今姐姐即將出嫁,他才意識到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那麼多年,過去已經如此遙遠。

“涼,你為什麼會在大阪?”最後他還是忍耐不住,敲了敲邊上的藤川涼,問她。

作為臨時加入的賓客,藤川涼被安排在了忍足兄弟同桌。但話說回來,比起已經換上了正裝的他,依舊一身制服打扮的藤川涼和謙也,似乎才更像同學的樣子。

“哎?”吃了一驚的模樣,顯然心思也不完全在婚禮上,看視線似乎更像是在對著桌上的祝福三點發呆。但她很快回過神來,“這個,原本只是來看一個從前認識的人,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被謙也認了出來,所以就……”儘可能長話短說,其實藤川涼也已經頭疼了很久。她對榎木和謙也的熱情邀請感激,儘管他們一個與她素不相識,另一個與她的聯絡僅止於堂兄忍足侑士,當然了,同樣不能排除自來熟孩子氣又剛好知曉內情的謙也想要看好戲的心理;但她也對此感到無奈,她曾經憧憬婚姻,卻止步在殿堂之外。她原以為如今自己已經能足夠灑脫,但當坐在這裡,看著遠處新娘與新郎幸福的笑臉,內心還是難免有一絲苦澀。

“謙也?”忍足迅速偷換了主題,回頭看了看另一側正用表情傳達給他「我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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