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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36舊日時光

——“嗚啊,我就說不該穿那麼少出門的!”

那是在昭和五十年二月三日的下午,北海道登別,天寒地凍,但好歹沒有下雪。

坐落在景區附近的家庭旅館,三層樓高的巨大木結構建築,外加前面的庭院與背靠著的樹林,雖不豪華但也別緻溫馨。旅館的底層是居酒屋,儘管天氣寒冷,但在這樣的時間段裡大多留宿的觀光客都在各個景區遊覽,因此只有零散幾個人散在居酒屋各個角落,就著暖氣獨自默默喝酒取暖。旅館老闆娘吉澤澄江正在櫃檯後向新來的僱傭工交待注意事項,獨自經營處在旅遊旺季的家庭旅館遠沒有想象中簡單。

正說到炭爐問題時便聽見最外邊的大門被人吱嘎開啟,緊接著傳來一陣零碎的腳步聲,嗒嗒敲打在連線玄關和內室的木質長廊上。然後在吉澤與僱傭工的相視一笑中,名叫西園寺槙子的女孩子率先掀開厚厚的門簾撞進來,同時另幾個與她同級的女孩緊隨其後。

“冷死了!”西園寺不住地搓著手,臉紅紅的,□在外的小腿和膝蓋也已經凍得微微發青。

吉澤放下手裡擦著的杯子衝她們微笑。那是批來自東京某所知名女子學園的學生,今年高中二年級,正來北海道享受一生一次的高中修學旅行。

她們於這天早晨抵達北海道,剛分配好房間,下午至晚上則被安排為自由活動,來為第二天的滑雪之旅積攢體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就在不多久前以西園寺為首的這群女孩以「一定要穿著學校制服在雪地裡留影否則會沒有修學旅行的感覺」為理由風風火火出了門,絲毫不顧旅店其餘職工的好意勸阻——那樣薄薄的單層淺灰色水手服與一律停留在膝蓋以上十公分的百褶裙,即使有長襪,厚重大衣和圍巾手套的裝備也不足以抵擋北國凜冽的寒風——之後果然在幾十分鐘後被毫無意外地凍了回來。

見此情景吉澤連忙囑咐梅田,也就是新來的僱用工給她們每人倒了一杯熱茶。“喝完就回去把衣服換了吧,”她笑道,並不理會女孩子們期盼的目光,“即使凍成這樣,我也不會把酒賣給你們的。”

“嘁……”雖然失望在所難免,但她們還是笑鬧著在居酒屋角落的榻榻米上坐了下來,繼續商量晚上的泡湯計劃。

處在最好年紀的十六七歲少女,單純明朗且充滿活力,在寒冷得幾乎沒有生氣的北國尤其惹人羨慕。而其中又屬明目皓齒的西園寺槙子最為出挑,那樣的相貌和神采,無一不似著名女星吉永小百合少女時期的模樣,也正因如此在入住首日便有好奇的旅店員工打聽到了她的名字。

“所以說,還是年輕最好了呢。”吉澤將目光收回來,新取出一瓶清酒交給坐在櫃檯前離她最近處的青年男子,“你說是不是?”

而對方只是淡淡應了一聲,除此之外不多說什麼,只是在禮貌地看看吉澤表示自己有在聽後便重新垂下眼瞼,再次將溫熱的清酒斟進酒杯裡,顯然對剛才吉澤的話,也包括之前女孩子們的闖入毫不在意,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對周遭一無所知。吉澤無奈地嘆了口氣,對他的沉默已經習以為常,於是回頭去忙別的事。

自上一個落雪天算起,青年的到來至今已快有三天。

彼時女校雖然預訂了房間但還未入住,因此旅館難得有了空蕩蕩的幾天時間。

有著蒼白麵色和憂鬱神情的英俊青年就在那個傍晚踏雪而來,頭髮上沾著未化的雪片,呼吸凝結成霧。而當他站在韻味十足的木結構旅館,包裹在桔色的燈光中時,那一刻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從電影裡走出的人物。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吉澤便覺得眼熟,但又無論如何想不起來,於是只能安慰自己那或許是因為青年長得像某個曾在熒幕上見過的電影明星的緣故。發愣的時間間隙裡便聽那青年淡淡開了口,乾乾淨淨的東京口音,要求訂一間房間,時間是兩星期。這讓吉澤有些不解:因為行程與氣候適應的關係異鄉客在北海道停留的時間一般不會超過一星期,兩星期留宿於同一所旅館更是罕見。但那畢竟是客人的私事,她沒有權力追問。

但她還是特意留心了青年的作息,並很快發現了規律:他通常起得很早,吃過早飯後便會出門散步,然後在下午左右回到居酒屋,佔據離電視機最近的櫃檯前的位置一個人默默喝酒,時常也會看報紙——旅館訂閱的報紙除了觀光客外,吉澤與其餘員工都很少翻閱。為打發無聊的午後時間吉澤通常都會看一些時代劇或歌謠類節目,她料定青年對此不會有太大興趣,可當她幾次好心試探著問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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