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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ter11深深深藍

藤川涼只感到被人往後一扯,一時間在慣性下幾乎要跌坐在地。

而身後死死拽住她手腕的人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那是個比藤川涼年長一些的少年,面容俊秀身材高挑,微卷的短髮是與藤川涼相近的淺褐,五官也透著相似。似乎是剛經歷過比賽或練習的樣子,他身上的棒球外套還沒有換下,肩上搭著旅行袋,上邊繡有學校的字母校徽。

藤川涼當即愣住,少年也面露詫異。他張了張嘴,良久終於出聲。

“小涼?”

“哥哥……”

東京都冰帝學園一年級生,藤川涼;神奈川縣立海大附屬高校二年級生,藤川樹。

分明是親兄妹卻就讀於不同的學校,甚至身處異地。這其中的緣由只有藤川涼一人知道。

藤川涼在兄長詢問的目光中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反常與狼狽,她心裡一緊,先前還在眼眶中徘徊的眼淚也被硬生生地逼退。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向兄長解釋這樣的狀況——向來沉穩淡定的妹妹竟會在東京街頭毫不顧忌地飛奔,這與記憶偏差極大的景象難免讓人心生懷疑。

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兄妹相見,卻不曾料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兩人相視無言,像是在思考,又像在等待對方先開口。

好在這樣的對峙被隨後趕到的人打破。那是與藤川樹同屬於立海大附屬棒球部的隊友,其中有幾人甚至在國中與藤川兄妹就是熟識。儘管對藤川涼當初考離立海大附屬的決定不解,但久別重逢,眾人也像約好一般沒有提及。簡單的寒暄後他們與藤川涼道別,畢竟下午還要參加在東京舉辦的甲子園預賽——而這也是藤川樹出現在東京的原因。

藤川涼客套地給予祝福,儘管她清楚地記得,這年的立海大附屬在甲子園止步八強。

畢竟相較於網球,國球棒球在立海大附屬的眾多社團中並不算強項。

從頭至尾藤川樹都沒有再說什麼。所有的疑惑凝聚在眼底,卻終究沒有問出口。只是在臨走前他忽然叫住了藤川涼,“小涼,”他小聲說,“有一件事,我想問你。”藤川涼的神經再次繃緊。但她還是輕輕點頭,示意可以問下去。

藤川樹吸了口氣,“最近……有沒有什麼人來找過你?”

少年的語調平穩,但握成拳的右手那微微發白的指關節卻暴露了他正控制情緒的事實。

藤川涼暗自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茫然,“誰?”

溫柔的兄長淡淡一笑終結這個話題,“沒什麼,”他揚了揚手,“那麼我先走了,暑假見。”

藤川涼站在原地目送一行人遠去,忽然覺得他們的背影是這樣熟悉又陌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意識到在這個平行的時空裡,似乎連她沒有觸及的地方,都在悄悄發生著改變。就好像行走在向下的螺旋樓梯上,不斷盤旋,最終迎接她的或許是明亮的出口,又或許……

會踏上原來的路?

當柳生在那個七月天的午後聯絡到她時,藤川涼的大腦中毫無徵兆地出現了這個驚悚的想法。那時她靠在學校天台的鐵網邊,對著手機螢幕上那個曾經爛熟於心的號碼,良久之後還是按下結束通話鍵,她清楚自己在迴避些什麼。因為她不知道一旦接過電話,自己該以怎樣的情緒去面對柳生,哪怕現在的他還是個對未來一無所知的少年。

但內心的疑惑也從未停止,它們迅速膨脹,逐漸將所謂的畏懼吞噬。她好奇,柳生為什麼會在那天叫她作「涼」?柳生為什麼會無故聯絡在這個時間點上分明與他不相熟的自己?甚至柳生為什麼會有自己的聯絡方式?——立海大附屬的學生檔案從不公開。因此在這個動作重複三遍後,她終於選擇了接聽。鈴聲戛然而止,短暫的靜默後,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回憶與現實交織,鋪天蓋地,就像嘩嘩翻滾的浪潮般要將人吞沒。

再次合上手機的時候藤川涼只覺得頭腦裡空空蕩蕩,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幻覺。剛才他們互相怎樣稱呼?說了些什麼?以怎樣的語氣?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話?這些統統都記不清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少年用平穩溫和的語調對她說:“雖然可能有些冒昧,但這個週末,你有沒有空?”

“約個時間吧,我有些東西要交給你。”

“是的,當面。”

藤川涼透過鐵網上的窟窿向遠處眺望,一時竟無法接受自己貿然答應赴約的事實。頂上的天空是乾淨的藍,沒有云。從天台向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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