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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21幕落時分

忍足走進後臺休息室的時候,藤川涼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透過化妝臺上的鏡子看見有人進門,以為是其他工作人員,於是回頭簡單打了招呼。但在看清來人後又立刻站了起來,“忍足,”藤川涼有些驚訝,“你來這裡做什麼?”與此同時前臺的演出臨近終結,樂聲漸漸低了下去,縹緲不定,然後在下個瞬間,一切歸於寂靜。

掌聲像潮水一樣透過幕布和連線前後臺的走廊灌進來,起起伏伏盤旋在室內。

忍足先是笑而不答,但在藤川涼長時間的注視下還是開了口,“隨便看看,”他聳肩,語調輕佻漫不經心。他知道即使這個答案明顯透著敷衍,以她的性格依舊會就此收口不再追問。想到這裡他不禁細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同齡的女孩子——柔軟的褐色額髮,燈光下在臉上投下扇形陰影的睫毛,鼻樑,嘴唇,最後又回到那對松綠色的瞳孔,它們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溼潤清澈的色彩。

從這年的四月到十月,他們認識不過半年,嚴格來說僅僅是校友關係,除此之外無論班級或社團都沒有太多交集,私下雙方也從沒有刻意接近對方的意思。但事實上這幾個月來他們卻已經共同經歷了許多,包括夜遊包括所謂的約會,期間他還曾親身參與了涉及到她過去的糾結戲碼,目睹她的失措,無奈,隱忍和決絕,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其中具體的故事。

對此早些時候跡部曾經揶揄他:“不錯,釣到了藤川家的大小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忍足有些不解:“大小姐?你不是說她和藤川家早就沒了關係?”

跡部揚起嘴角笑了,“那是從前。但以後會是的。”

其實很久以前忍足就察覺到,儘管同樣面對這個春天才從立海考入冰帝的外來者,但跡部對藤川涼的瞭解明顯遠高於他,比如她那向來緘口不提的家庭背景和狀況,這些跡部從一開始就瞭如指掌。而於他,他對她的瞭解則基本緣自生活中的接觸,語言和眼神的交流,或是某些事件上的旁觀視角。他向來對自己的眼力自信,知道她有所隱瞞,並理所當然地認為能讀懂她。但在逐漸推測瞭解到她的過去後他開始疑惑,十六歲的她固然有這個年齡特有的不成熟的一面,但之前有許多次,她說的話做過的事,卻又分明透著一種超乎年齡的味道。

與其說成熟,更像是站在俯視的高度觀察這個世界。

雖然知道忍足是在思考什麼,但這樣的眼神還是看得藤川涼有些不自在。這時前臺通往休息室的走廊傳來噪雜的聲響,人的腳步聲和交談聲混在一起,顯然是剛剛結束演出的絃樂隊正陸續往回走。她拋下忍足出了門,抬眼就看見鷹司向休息室走來,“很順利,”像是讀懂了藤川涼眼神裡的詢問,鷹司咧嘴一笑向她作出手勢。藤川涼表示祝賀,然後便和鷹司一起回休息室取隨身行李。進門後她看見忍足站在不遠處,雙手插在口袋,臉上是禮貌溫和的微笑。藤川涼走到他身邊,剛想向他介紹,卻分明聽見背後的鷹司忽然頓住了腳步。

藤川涼轉過身,意外地看見鷹司停在門前,燈光下她的表情有些複雜。

“侑士……?”良久她才小聲試探,語調裡是明顯的驚訝。

“好久不見,鷹司老師。”忍足揚起嘴角,淡淡的語氣。

“那個,侑士,你是什麼時候……”

“三年前,國一時就到了東京。”

“這樣……但我一直沒見過你呢。”

“因為東京很大。”忍足推推眼鏡,“你看上去氣色不錯。”

“嗯,託你爸爸的福,這幾年都很好。”鷹司的表情緩和下來,又反問,“你呢?”

“很好。”斬釘截鐵的語氣。

而在說完這句話的後一秒,忍足忽然上前一步從背後將藤川涼抱了滿懷,並將她鎖在雙臂搭起的桎梏裡,不容她做出任何反抗。猝不及防的藤川涼頭腦空白了幾秒,緊接著為當下的狀況大吃一驚。就在她幾乎就要叫出聲來時,忍足又低頭將下巴擱在她肩上,用一種曖昧至極的動作湊近她耳邊,溫熱的鼻息噴在對方的臉上,“不要動,順著我說的做就可以了,”極輕的聲音,距離近到他能夠清晰地聞到藤川涼頭髮上的香茅味和襯衫領口洗滌劑的味道。然後他抬頭筆直地看向有些失神的鷹司,揚起嘴角笑道,“你看,很好吧。”

刻意的,甚至帶著淡淡挑釁意味的語氣。

忍足的反常舉動,那兩人明顯的熟識再加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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