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點道理。”嶽程吐了一口煙,覺得很愜意,他已經好幾天沒抽菸了。
“我們去哪兒?”陸勁問道。
“當然是去元元家。我已經通知其他人去報社了。”嶽程回頭看了陸勁一眼,“你要不要來根菸?”
“不用。”
“你覺得容麗被襲擊是誰幹的?真的會是舒雲亮?”
陸勁想了想道:
“我發現舒雲亮做事有時候是不計後果的,他很容易一時衝動做出點什麼來。剛剛容麗說的一句話,我非常同意,我也認為,他當年是一時情緒失控才摔死那個孩子的,他當時很可能只是為了洩憤,而不是想殺了那孩子。”陸勁朝窗外望去,“就好像他上次開槍向我射擊一樣,他只要覺得是個好機會,就不會多想會馬上付諸行動,他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很難說是不是他派人來害容麗的,如果真的是他,我覺得也不吃驚。”
“但是也有可能是容麗自己在演戲。”嶽程道。
“她演戲的目的何在?”陸勁問。
“想讓我們把焦點轉向舒雲亮。”嶽程把香菸灰彈出窗外,“也許她是怕單說那個證據,我們不信她,所以才導演了這場戲。也許她就是一號歹徒,所以才這麼做……當然,現在下結論還太早,明天先陪她去銀行把錄音帶拿回來再說。”
陸勁沒搭腔。
車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陸勁,你早上問李亞安的接待員,她是不是個專業護士是什麼意思?”嶽程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其實他還想問,陸勁,你當年是不是就是這樣誘騙16歲涉世未深的少女元元的?!想想火就上來了。
陸勁一點都沒看出他的憤怒,自顧自說:
“如果沒有專業背景,而是從社會上隨意招聘的話,那麼就有可能會混進來不少來歷不明,身份模糊的人。這些人來去自由,學歷背景和工作背景都可能是假的。”
嶽程想,回答的還真他媽的有理。
陸勁道:
“坦白說,我覺得金小慧的包裹早就寄給李亞安了。”
嶽程吃了一驚,他忙問:
“為什麼?”
“因為信是好久以前寫的。所以,我懷疑包裹早就寄給李亞安了,但先被別人拿走了。這個人在3月10日,金小慧被殺的當天,把包裹再次寄給李亞安,是為了把警方的視線引向容麗。所以,李亞安應該收到過兩個內容相同的包裹。”
嶽程沒有答話,仔細一想,他發現這種可能性很大。金小慧有的是時間寄那個包裹,好像是沒必要非在旅途中寄。
陸勁繼續說:
“昨晚,當我聽說李亞安是在精神病院收到那個包裹時,我就覺得很奇怪。金小慧住在市區,她跟李亞安的日常交往也多半發生在市區,按理說,她對他的市區辦公室應該更熟悉,那她為什麼要捨近求遠,把包裹寄到精神病院?其實,我都懷疑金小慧是否知道精神病院的地址。我相信包裹裡的東西被寄了兩次。第一次應該是金小慧本人寄的,時間是她從銀行提出15萬之前,收件地址應該就是我們今天去的李亞安的市區辦公室。第二次,是另一個人,收件地址是精神病院。”
有道理,不過,
“昨晚,你為什麼不說?”嶽程沒好氣地質問道。
“因為我還沒看到那封信和那個郵戳,我不敢肯定。”陸勁一點不把他的怒氣當一回事,,“我覺得偷走包裹的人。應該就是有機會經常出入S市精神衛生中心李亞安辦公室的人。如果有包裹寄給李亞安,那個接待員不會不知道,除非包裹寄到時,她一時粗心或被人支走了,離開了工作崗位……這就讓某人可乘之機,所以還可以查一下,這棟樓裡有沒有人忽然離職。”
嶽程騰出一隻手,拍了下陸勁的肩膀,讚許地點了點頭。
“說得好。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第二次寄包裹的人,要把包裹寄到精神病院,而不是李亞安市區的辦公室?”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他是怕寄到精神衛生中心後,會有人提醒李亞安,不久前他還收到過一個同一個人寄來的包裹。而這個能發現包裹重複寄來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接待員。……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所以,我們有必要,跟她再見一次面。我們。”陸勁很嚴肅地強調最後兩個字,倒讓嶽程笑了起來。
“ok。”嶽程點了點頭,“今晚就給她打電話。你打。”
“可以。”陸勁好像不太樂意。
這是你自找的。嶽程心裡想說,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