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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新、馬兩國對相聲藝術的普及推廣非常熱心,非常積極。檳城著名相聲演員洪昆券說:“相聲在前陣子較為陌生,最近這幾年來,文化團體一直推動主辦,皆因相聲已逐漸為民眾所接納,成為文化的一環。”他們推廣普及相聲,除了相聲藝術本身所具的魅力之外,更重要的是僑胞們對民族傳統文化,對民族語言的無限深情,而相聲,恰好是最便捷、最易為人們接受的一種形式。

新、馬兩國有一批為普及發展相聲藝術而艱苦奮鬥的有志之士。比如新加坡的韓勞達和馬來西亞的姚新光兩位先生,他們都不是專業相聲演員,都有本職的工作,但他們不僅身體力行,既創作又演出,而且還積極組織有關活動,促進相聲的普及。他們是那樣的積極認真,具有敬業精神,比起他們,我們國內的有些笑星們不免相形見絀了。尤其值得高興的是,1996年10月,在馬來西亞“堂聯綠野文化基金管理委員會”的主持倡導下,約請“南方學院”馬來學系,從我的作品中選出20到30個段子,翻譯成馬來文出版。“管委會”主席陳達真先生在報上撰文說:

“為了在我國承傳和推廣相聲這門藝術,以及促進國內華、巫文化的交流與馬、中文化交流,我們決定來一次大膽的嘗試,要將華族的相聲翻釋成馬來文,讓友族同胞也得以分享。”

翻譯我的作品,當然不僅僅是我個人的光榮,光榮屬於偉大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我的作品能為民族之間的團結,國家之間的友好作一點微薄的貢獻,那是我一生之大幸,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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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割斷了兒子與相聲的緣分(1)

回顧我從事相聲的經歷,酸甜苦辣都有,但是苦的、酸的佔一多半,其中的磨難、磨礪啊,真夠我受的。因此,我的兒子馬東,我不希望他重蹈我的覆轍,走我這條路。另外,我也看到眼前所謂的是世家子弟,多得很,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成功的例子很少。所以,我的兒子,我不讓他去學相聲。我一直教導他,你發揮其他方面的技能,不要跟在你老子後面吃相聲這碗飯,沒有出息。

當然這話說出來有時候也得罪人,我說過一句話:我太喜歡相聲了,但是我太討厭這支隊伍了。這是我的心裡話,我說出來了,因此得罪了很多人,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可以克服相聲界的一些壞習氣,但我擔心我的兒子隨波逐流。

馬東從小生活在這個環境中,十分喜愛相聲、快板書等曲藝節目,四歲半時他就能背出整段的快板書《奇襲白虎團》(近20分鐘的節目),當時把我嚇了一跳,我問他是跟誰學的,他說是收音機。他對相聲也有一定的理解和看法。我曾經創作了一個段子《地名學》,這段子也膾炙人口,是我在西單劇場從青年曲藝隊那兒聽來的一個墊話:“您這腦袋上盡是地名,您整個一個地圖哇,您讓大夥看看,您前面這個‘門頭溝’。”“我這個‘門頭溝’哇?”就是這麼兩三句,我聽了以後受到啟發,覺得很有意思,就決定寫一個這樣的段子,叫《地名學》。我興致勃勃,很快就把結構出來了,寫完之後,我叫馬東,說你聽聽這段子,他當時十幾歲了,我夫人也在旁邊,我就開始念,唸完了,我夫人搖頭;我兒子呢,我拿他當孩子,不懂事,結果他說:“思想性不強。”他走了之後,我思索這個東西,“思想性不強”是什麼呢?好像這段子沒有內容,只是利用“字音”上的巧合,產生了一些笑話。這樣的段子,在傳統相聲裡有很多,像《打燈謎》之類,都屬於這類段子,這類的段子能不能成為相聲呢?記得一位領導人曾經講過這樣的話:“一段相聲怎麼樣為政治服務,為人民服務?讓他笑了,而且是健康的笑,向上的笑,這不也同樣可以為政治服務,為人民服務嗎?”因此,我堅持下去,再改得巧一點,使它趣味性更強一點。改完之後,我參加了一年一度的全國青年聯合會,在中直禮堂。中間休息的時候,有人喊:“讓馬季上來給大家表演表演!”一個人表演什麼呢?正好構思完這段,我上臺一說,觀眾非常喜歡!馬東的一句話使我對相聲的認識變得更成熟了。

寫《舞臺風雷》的時候,五天沒出門,馬東放假在家,看著我整天就在那兒寫。我寫的時候,我一遍一遍老要說,怎麼上口怎麼寫,代表甲和乙兩個人,就跟對詞一樣。馬東特喜歡這個,我哄他進屋去玩兒,他坐在那兒偷著聽。我寫完了,差不多他就能背下來了,小孩腦子快。寫完之後,我把趙炎找來了:“今天下午四點出發,清華大學演出。”“馬老師,我行嗎?”我說:“行,你一定行!”我們就排練,排練的時候趙炎忘詞,這時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