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
嶽秀忽然嘆息一聲,道:“大哥和譚兄的意思,小弟明白,只是小弟另有苦衷,無法作答。”
七王爺嗯了一聲,道:“什麼苦衷,不能說出來嗎?”
嶽秀道:“如是能夠說出來,那也不算苦衷了。”
譚雲道:“可是伯母方面的……”
七王爺接道:“那容易,我願代玉燕向伯母說項。”
嶽秀輕輕籲一口氣,道:“對玉燕的事,小弟到時間,自會有個交代,兩位不用為此費心了。”
這時,突然聞一聲呼哨傳進來。
譚雲一皺眉頭,道:“看來侍衛宮,真的和咱們較上了勁。”
七王爺急急說道:“快出去瞧瞧看,莫不是官家來了?”
譚雲怔了一怔道:“官家來了。”
七王爺笑一笑道:“是的,他和我約好今夜在此相會。”
嶽秀站起身子道:“咱們一起看看去吧!”
三個人離開秘室,迎了出去。
夜色中只見一個身著長衫的中年人,揹負雙手,站在院落中,但見朱奇,毒手郎中馬鵬,各執兵刃,擋住那青衫人的去路。
緊隨那青衫人的身後,是個佩著長劍的漢子,一個四旬左右,一個只有二十上下。
兩人手按劍柄,瞪著朱奇和馬鵬。
七王爺快步而至,一撩衣襟,跪了下去,道:“臣弟接駕來遲……”
青衫人伸手扶起了七王爺道:“快起來,咱們今夜是兄弟相會,不論官場禮儀。”
七王爺站起身子,嶽秀和譚雲一起跪拜下去。
官家連連揮手,道:“我深夜探訪,只論私誼,兩位不用行禮。”
這時朱奇和馬鵬,也聽出了來人的身份,竟然是大明朝的皇帝,砰的一聲,齊齊跪了下去。
官家很開明,臉上一直帶著笑容,道:“不用多禮了,快快起來。”
回顧了兩個佩劍的隨從,道:“你們也可休息一下,我要和御弟談談。”
兩個佩劍人,被朱奇、馬鵬,招待入一座跨院中,杯酒論交,縱論江湖事,談得甚是投機。
官家卻被七王爺帶入秘室。
玉燕姑娘早已在廚下做好了幾樣小菜,燙好了幾壺酒。
七王爺陪官家落坐秘室,楊玉燕正好送美餚。
看看是官家,楊玉燕又要下拜,卻被官家攔阻,笑道:“姑娘,不用多禮了。”
兩道目光,上下打量了玉燕姑娘一陣,只看的楊玉燕暈生雙頰,垂下頭,不敢抬起來。七王爺輕咳了一聲,道:“王兄,請進點酒菜。”
官家舉筷吃了一口,道:“好,好,這是御弟在江南的名廚手藝吧……”
七王爺道:“不是,是楊姑娘的傑作。”
官家道:“難得啊!難得,楊姑娘這點年紀,就燒得這樣好菜。”
七王爺低聲道:“王兄,可是想和嶽秀談談嗎?”
官家點點頭,道:“我想了很久,如是強下詔諭,迫他入仕,那可能逼他逃走……”
七王爺接道:“王兄明鑑!嶽秀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知為什麼,他對入仕為官一途,深惡痛絕。”
官家忽然嘆息一聲,道:“古人云,伴君如伴虎,有很多誤鍺聖旨,常常使一門忠烈,盡遭傷亡。亂時忠臣,捨生忘死,以保君主江山,但太平世界,他們卻不會阿諛奉承,討君歡心,君臣隔日深,再經奸臣誣陷,君不詳查,造成了不少恨事。”
七王爺道:“似王兄這等下體臣心,洞明事的人,自然不會,再造冤獄。”
官家嘆息一聲,道:“我雖有振作之心,但以前的積弊太深,一時之間,卻有力難從心之感。”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近來,我發覺宮中情形,異常之有,後宮、內苑,似乎是都落入別人的控制之中。”
七王爺道:“這麼說來,王兄的處境,似是極度的危險。”
官家道:“所以,我來找嶽秀談談。”
七王爺召嶽秀、譚雲齊入秘室,楊玉燕卻行了一禮,準備告退。官家笑一笑,道:
“聽說你已被七弟認作義妹,也算是自己人,不用迴避了。”
楊玉燕又行了一禮,留了下來。
嶽秀、譚雲又要行大禮,官家搖搖頭,道:“夠了,夠了,你們一直把我當皇帝看待,今宵咱們是私室論交,不計君臣身份。”
嶽秀道:“這個,草民等如何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