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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皇帝端坐在龍鳳案,微笑頷首。
嶽秀隨手把金球藏入袖中,低聲道:“大哥,救你的是聖上。”
七王爺一怔,道:“聖上會武功?”
嶽秀道:“會,而且,武功還不錯,他遙擲一球,救了你的性命,如非他及時一擊,只怕小弟要救援也遲了。”
七王爺道:“那我行去謝謝他。”
嶽秀道:“不用了,也許皇上深藏不露的別有用心,咱們先別拆穿這件事。”
舉步向前行去。
這一次,嶽秀不敢再稍存大意,緊隨在七王爺的身後。
譚雲和楊玉燕都迎了上來。
楊玉燕低聲道:“王爺,賤妾慚愧,不是嶽兄快如閃電的身法,只怕賤妾罪該萬死了。”
七王爺笑一笑,道:“深宮內苑中,埋藏如此深重的殺機,只怕連皇帝也未想到。”
回顧了嶽秀一眼,道:“兄弟,我決定了一件事,還未告訴你。”
嶽秀道:“什麼事?”
七王爺道:“我本來想收玉燕為義女,但想一想,輩份不適宜,所以,決定和她認作兄妹。”
楊玉燕感動得雙目中滿蘊兩眶淚水,道:“王爺,這個如何使得,你是金枝玉葉,我只是出身平民……”
七王爺笑一笑,道:“將相本無種,你作了我的義妹,你也是金枝玉葉了,才能配上我那被聖上封賜布衣侯的嶽兄弟。”
嶽秀呆了一呆,道:“布衣候,誰是布衣侯?”
七王爺道:“你!嶽兄弟,皇上和我再三說明,希望你留在京任職,但我再三代你婉拒,結果是決定封你為布衣侯,有銜職,仍過你的悠遊林泉的生活。”
嶽秀笑一笑,道:“大哥,小弟江湖白衣,不思名位,但一個官至侯位的銜稱,豈會是沒有一點束縛之力。”
七工爺笑一笑,道:“皇上只是要我轉達此意,小兄並沒有接下封號,以後,你們當面商討。”
嶽秀怔了一怔,道:“皇上還要召見小弟嗎?”
七王爺道:“他是這麼說過,但怎麼一個見法,我就不清楚了。”
這一次朝王見駕,完全不是傳說中那麼美化的事。
回到王府,七王爺立刻把嶽秀、譚雲、楊玉燕,召入秘室。
七王爺讓三人落座之後,一直不發一言。
但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那是說明了,他並非無話可說,只是不知如何開口。
楊玉燕第一個忍不住,低聲說道:“王兄,有什麼話要吩咐我們,可以開口了。”
七王爺笑一笑,道:“玉燕,你覺著嶽兄弟這一身武功、文才,埋沒了是否有些可惜?”
楊玉燕也是聰明人,七王爺一句話,已使得楊玉燕心生警惕。
回頭看去,只見嶽秀臉上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他心中想些什麼?忽然問,楊玉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著這些時間以來,自己對嶽秀的瞭解太少,再想想自己一片深情,寄託嶽郎,但嶽秀卻一直是那樣冷冷漠漠,既未表示過什麼,也沒有對自己有太大的關懷,簡而言之,也只是一種長兄的關注。……
一時間,心念轉動,忽然有無限委屈的感覺。
但覺鼻孔一酸,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七王爺吃了一驚,道:“玉燕,你哭什麼?怎麼無端端的傷起心來。”
楊玉燕舉衣袖拭去臉上的淚痕,黯然說道:“玉燕得王爺垂顧,賜稱兄妹,又認識了嶽大哥,這樣人間祥鱗,還會有什麼不滿足的……”
七王爺接道:“既然如此,你怎會無端端的哭了起來。”
楊玉燕道:“小妹很慚愧。”
七王爺道:“你把為兄的說糊塗了,你有什麼慚愧的地方?”
楊玉燕道:“小妹對嶽大哥的認識太少,他像月下沙灘、霧中花,越看越模糊,小妹不能回答大哥的話,豈不是慚愧麼?”
七王爺道:“原來如此,嶽兄弟……”
楊玉燕突然站起了身子,低聲接道:“王兄,你們三位談談吧!小妹想先告退了。”
嶽秀笑一笑,沒有說話,譚雲卻低審說道:“姑娘廚下手藝高明,能不能替咱們燙壺酒,炒幾樣下酒的菜。”
這些時日,楊玉燕歷了兇險,也長了見識,試去淚水,點頭一笑,道:“小妹這就去替三位備酒。”
譚雲輕輕咳了一聲,笑道:“嶽兄,看來玉燕說的不錯,嶽兄的心意,真如雲中星月,叫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