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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在死之前,拉著他大半輩子求不得的生恩一塊兒下地獄吧!

邁著重如鉛陀的雙腿,賈赦迫不及待的想回榮國府。

見賈赦忽地疾步匆匆大步向前走,司徒錦眉頭一皺,朝屋內撕打在一起恍若瘋子一般的夫妻瞥了一眼,嘴角露出絲鄙夷的譏笑來,“王子騰,本侯期待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看著“賈赦”一聲冷哼,甩袖離開,賈珍也忙不迭的站直了身子,學著“賈赦”朝王子騰涼涼一聲道:“王家家主,金陵賈氏一族族長在此,也騏驥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就算現在只剩榮寧兩府的人了,但他赦叔說了,族長這塊大肥肉還是寧府一脈的!!

王子騰看著賈珍得瑟離開的模樣,眸子一片冰冷斜睨著兩瘋子,開口直道:“賈政你既然已經休妻,便與我王家再無任何關係,來人把他請出府中!另送王氏入宗祠自省後三尺白綾。”

“二哥……你,你好狠的心!”王夫人聽到王子騰的話,面色扭曲,徹底的癲狂,憤憤打斷,“王子騰,我是你妹妹啊,嫡親的妹妹,你居然能下得此狠手!”

王子騰負手而立,眼眸緊緊閉起,“你自己做孽,我必須給王家族人一個交代!”說完,令僕從把王夫人堵上嘴送到後院,而自己去書房靜坐。

這邊廂,賈政被四個護衛丟出王府,直接扔在大街上,重重的摔了個屁股蹲。

賈政吃疼的揉著屁1股,又擔心自己不雅,咬著牙整理儀容,對著緊閉的王府唾了幾口,啞著嗓子怒吼著,“無恥之徒,毒婦,毒婦!”

邊說環視了一圈慢慢聚攏而來的圍觀百姓,賈政又是一聲冷哼,甩袖著慢慢移動自己的臀部,喚來貼身的小廝坐車離開。

待回了榮府,見府內僕從噤若寒蟬,賈政眸子眯起,正託著下巴思忖是何緣由,並讓人請太醫來醫治,下一刻便收到邀請,請二房一家去祠堂。

經過分宗後的榮寧祠堂供奉的不過是賈家開府國公等直系親屬的牌位,與之前相比頗為冷清。但堂下此刻卻是熱鬧非凡。

“賈赦,你真無視宗法俗禮?無視我賈史兩家的情誼?替父休妻,你何來的底氣?!”史鼎看著被塞住嘴巴的賈史氏,雖然他對這出嫁的姑奶奶沒什麼好感,但是一旦“替父休妻”成真,那史家的名聲不跟著掃地無存?故此,面色鐵青,厲聲喝道。

“史小三~”賈珍原本坐在上面,不過是頂著族長旗號哪裡需要哪裡般,但是一聽咄咄逼人的史鼐,一看臉色傷痛欲絕的“賈赦”,火氣也蹭蹭的爆發出來,“好你個史小三,當年他們這麼對你,我跟赦叔雪中送炭你發達後也沒挾恩求報,如今你居然在我赦叔傷口上撒鹽!”啪的一拍茶几,賈珍咆哮,“你自己傻帽的跟個肉包子一樣,被狗啃了一口還想著幫狗,別當我們叔侄也是肉包子!”

“被狗啃了一口還想幫著狗?”史鼎飆高音調重複了一句,眸子一片冰冷,“賈珍,你休要胡說八道,她姓史!”你可曾想過被如此兒戲休妻之後,我史家闔族女子該如何自處?你們可知因祭田一事,多少王家女被休妻一根白綾吊死橫樑之上?!且不說我史家未來子嗣該如何娶妻生子,就是傳出這般名聲,你賈家又如何相處這世間!是,你們是助我良多,但世界有誰如你們一般只躺在祖宗功勞普上享受蔭庇,你也是族長,可曾想過家醜不可外揚?可曾想過賈家?做事豈能憑一己之歡?!”

賈珍被噴了一臉唾沫,面對此問,默默的轉頭看了一言不語的“賈赦”,又瞅了一眼同樣面色陰沉的他赦叔姘頭,弱弱道:“史……史小三,別……別胡說啊,我賈家分宗了啊!”

史鼎氣笑,“那你榮寧兩府裡的四春呢?”

“四春?”賈赦見賈珍不敵,捏捏兩撇小鬍子上場,視線看向在祠堂外慢慢踱步進來的賈政,不卑不亢著沉聲道:“史侯爺說笑了,我榮寧兩主子合起來,正緊的小姐不過兩位。兩位小姐都是有宮裡的教養嬤嬤教導著的規矩都是極好的,且女子閨名尚未取,至於春什麼的不過小名兒,斷沒有堂堂主脈勳貴之家從一個旁支小官之女的禮在。”

他賈赦今日要乾的便是替父休妻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直接一根白綾,讓人結束生命太便宜了。回了賈府逼問出當年,是誰主謀誰掃尾,都不重要了。

讓人如今生不如死,才是真報復。

他要她親眼看著她的好兒子一家流落在外累累若喪家犬。

他要她親眼看著自己被驅除出賈家宗籍,再也讓她說不出一切都是為了賈家的榮辱。

兒子,丈夫,曾經讓她仰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