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叔,侄子可奉勸你最好儘快考慮清楚,不然,哼!”賈珍冷哼一聲,跟在甩袖子離開。賈王氏可是害他沒了族長這大肥肉的存在!
不出半柱香時間,三輛青軸車緩緩駛出賈府。
賈赦坐在馬車裡,簾開簾子,探著頭想要瞧瞧後面一輛馬車,賈政和王夫人是不是在打架。
“給朕坐好。”司徒錦心裡有些頗為不是滋味的看著眼前這熊玩意。他何必呢?馬不停蹄的摸清江南官1場,一回來,不得休息,還得給賈家收拾槽心事。
“皇上,我……我這不是擔心嗎?這可是要去王家撕……是去王家講道理,咱們不說儀仗吧,身邊總得有幾十個身形彪悍的大漢跟著,心裡才不慌,看看……”見司徒錦帶著刀子的冷眼飛過來,賈赦噎住,只得收住了嘴。
司徒錦瞥了一眼,涼涼開口,“縱然有千軍萬馬,也抵不過皇上您要親自前來,不是嗎?”
賈赦:“……”
“皇上,您彆氣,等這事了,臣絕對您說東邊不跑西邊!”賈赦伸手發誓著。
“夠了,閉嘴!”司徒錦揉揉頭,繼續閉目養神。
賈赦見狀,回想司徒錦先前紅血絲布滿的眼,眼圈周圍都帶黑,一臉憔悴的模樣,眸子一閃,默默的垂下腦袋,遮擋住眼底湧出的一股詭異的心情。
偷偷吩咐了馬車慢慢的行走。
後面的兩輛跟著慢下來,賈珍茶喝了一壺又一壺,點心也吃完,看看還未到王府,嘴角抽了抽,但一想到第一輛車裡單獨坐的兩人,嘴角又露出一絲猥1瑣的笑意來。
他懂,看來他要去淘點好東西送給赦叔了。
………
賈家一行人下了馬車,門房見狀忙進去回稟,不一會兒王府大管家便出來迎接,“大老爺二老爺還有珍大老爺,三位可真是稀客啊,小的給您三位請安了。”話語雖然帶著絲恭敬,但是腰板卻還是直的,眼眸毫無顧及的打量為首的賈赦,甚至露出一絲敵意來。
沒辦法,金陵之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多少王家女因此被婆家休回,忍不住上吊結束生命,因痛失女子或是女兒姻緣被毀,不少王氏族人都上門討個說法。
一想到自家老爺晝夜難眠,身為心腹忠僕,對罪魁禍首有好感才怪。
司徒錦眼眸一掃,並不搭理。
身著小廝袍的賈赦上前一步,問道:“王子……王大人可在府上?”
“哎呀,可不巧了,大人公務繁忙,還未下衙呢。”管家帶著絲得意,環視了一圈賈家的老爺們。不過是勳貴,都是閒賦在家的,哪裡能跟他家手握重權,簡在帝心的老爺相比。
“也是哦,好像先前就有謠傳王大人要高升了,但是吏部任命還沒下來?難怪要去表現表現!”賈赦瞭然的點點頭,趾高氣揚,“反正我家老爺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看在王大人的份上,把毒婦王氏休回家,跟他說一聲。”
“你!”王管家面色帶怒,剛要說話,但是瞥見湊過來的圍觀百姓,咬牙打個千,道,“既然幾位老爺又要事相商,還請入內稍作歇息,奴才這邊去請老爺。”
把人引進王府,安頓在花廳中後,王管家便馬不停蹄的朝後院的書房中跑去。
因祭田一事牽扯的都是後院女子之事,王子騰便是與夫人日夜不停的調息王家內部族人的獅子口大開。
此時王府書房中,王子騰夫人王李氏握在軟塌上,眼眸通紅的擦著淚:“夫君,妾身也不是想離間你們的兄妹之情,但是此事一出,不說其他,就是夫君您日後出門也是被人帶著嗤笑,況且,您想著妹妹,就不想想咱們妍姐兒,她可是剛剛與忠靖侯府小定啊,若是被退親,姐兒日後可怎生活啊?”說著說著又抹起淚來。
任誰家裡有這麼一個妹妹,她也當不得好嫂子啊。
聽著自家夫人的話,王子騰心裡也萬般憂鬱。人到中年,他只得一女,自然千萬般寵愛有加。但是一想起王夫人,心中又是一聲暗歎,怎麼就被抓住瞭如此無法彌補的馬腳,榮寧兩家甚至因此自除宗籍,若不處理好,王賈兩家便是不死不休的勁敵。
他對賈赦賈珍兩紈絝若是不死不休的追著他攀扯,自是不放在心上。可問題要命的就是,賈家當家兩主人雖然是紈絝,但是祖宗掙下功勞譜給人打滾兒。不提四王八公如今還連結一片煊赫不已,就是一想到兩紈絝子弟竟然能把史鼐弄到邊關還幫著他掙出一侯爺,心中就忍不住的嫉妒。先國公給他們還留下多少軍中人脈,賈代善竟然不知曉!
當年,他父親為了使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