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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昇的表演趙辰菲最終給到的反饋有褒有貶。

對於鋼琴梁昇的確有極強的天賦，不論是別緻的演奏風格還是自如的場控能力，較於同齡演奏者確實優越不少。

但是單就鋼琴這一領域不缺天才，放眼望去最終能進入佰鉑利鋼琴大賽決賽的演奏者，出身音樂世家不在少數，名校高材生更比比皆是。

梁昇是有天賦，但並不如大家認為的有絕對優勢。

趙辰菲就差把話撩開說梁昇成績不好她看不上了，梁昇也聽的明白。

鬱悶大半天，梁昇承認自身不足，但還是有點小失落。

載他回家路上梁昇一直沒說話，亓紀有所察覺，問他：“遇到什麼事兒了？”

“哎…”梁昇苦著個臉，“亓紀我要是學習有你這麼好就好了。”

梁昇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有關學習，亓紀覺得蠻新奇，半開玩笑逗他：“你啥時候也有這種煩惱了？”

梁昇將今天趙川轉述給他的話複述給亓紀，癟著嘴。

亓紀沒接茬，轉問道：“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參加這個大賽？”

“這是我的夢想啊！”梁昇倔強道：“佰鉑利可是我的鋼琴夢。”

“夢想的價值也可以用別的方式實現，”亓紀說：“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行的話。”

“你會不會安慰人啊亓紀，”梁昇地朝他翻個白眼。

“不會，”亓紀說：“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我也沒必要說好聽的話騙你。”

“你說的倒輕巧，那你幫我學。”梁昇道。

“幫你學夠嗆，不過我可以教你。”

“教我？”

“嗯，從頭開始，”亓紀將車停在老地方，跟上樑昇：“但我有個前提條件。”

梁昇看他，亓紀說：“我不做沒有意義的堅持，如果你不想學了就說，我不會強迫你半分，但如果你想跟著我學，就得我說什麼你聽什麼。”

亓紀伸手：“如何？”

梁昇沒有立刻跟亓紀握手，而是問他：“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

亓紀眉頭攏了攏，表情比剛剛嚴肅，不高興道：“不願意算了，廢話怎麼這麼多。”

亓紀說著要收手，梁昇趕快把手放了上去，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

兩隻手掌短暫一瞬相觸，梁昇先收回，亓紀手插進兜裡，蜷了蜷，梁昇餘光之外的，旁邊的人嘴角幾不可見勾起個弧度，直到進家門才恢復。

亓紀這人生活習慣確實健康，雷打不動早上六點半起床，而梁昇的房門敲了整五分鐘才開，他迷糊眼著眼：“幹啥，一大早的。”

“晨跑，七點出發，我去樓下等你。”

梁昇：？

關上房門他躺回床，又眯了十分鐘想起昨天跟亓紀的約定，罵罵咧咧爬起來去洗漱。

亓紀已經整裝待發，梁昇跟被人抽了魂似的飄下樓，直打哈欠：“用不著練鍛鍊也帶著我吧？”

“晨跑對你一天的精神調動很有好處，走吧。”

亓紀一直領先梁昇十米左右距離，不時會回頭確認梁昇有沒有跟著。

繞著青山跑了四五公里，剩下全是上坡，梁昇累的頭臉通紅，兩小腿肚都打顫，路過一路牌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往前跑了，一手扒著路牌，一手掐著腰，朝前方不知疲倦的亓紀喊：“亓紀！我跑不動了！”

亓紀聞聲回頭，又小跑折回來，他除了呼吸更粗重，臉頰泛紅以外沒啥變化，跟梁昇說：“還倆彎兒就能回去了，再堅持堅持。”

梁昇直襬手，喘著大氣：“真跑不動了，你看我這細胳膊細腿的，求放過。”

“不行，說好不能半途而廢，”亓紀挑了挑下巴：“走。”

“我不走，再跑我就真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梁昇耍賴，猴子爬樹似的纏著欄杆不放：“我在這等你。”

亓紀眼神倏地沉了下來，語氣也嚴肅，問他：“真不走是吧？”

梁昇被他這表情整的無語又怯煩，鬆開柱子不理他，邊跑邊抱怨：“你這人怎麼這麼艮啊…我真服了。”

“把我累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亓紀跟上去，臉色好看不少，伸手架著梁昇胳膊：“磨練你的耐力，死不了。”

梁昇這會兒炸了毛的獅子狗似的哪哪都不讓人碰，推開亓紀：“你別管我了！”

亓紀突然覺得好玩兒，放慢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