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然微微一楞,蹙眉道:“打中了?”
我點了點頭:“當時,他接了尹子恆的任務來刺殺我,我不知道是他,所以開了一槍。幸好在扣下扳機的瞬間,認出了他手裡的汲血,子彈偏了準度,否則……”
想到當時的危險,我忍不住輕輕一震,不管是他殺了我,還是我殺了他,如今想來,竟仍有些後怕:“否則,無遊組就再也不會存在了……”
“步殺他……為什麼要收集四聖石?為什麼要明目張膽地刺殺尹鑰兩國的皇帝?那天早上他接到的任務又是誰派給他的?祈然,步殺他……真的很強。可是,一下子被這麼多人通緝和追殺,我還是有些擔心……”
“我也……”祈然猛地收緊了環在我腰上的手,聲音低沉卻堅決:“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我在祈然懷中靠坐了良久,心頭有千般的思緒沉沉浮浮,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
現在早已是春天,卻仍有著料峭的寒意,此屋雖是暖閣,只著一身單衣的我依然擋不住手腳地慢慢發涼。我始終,還是比較怕冷的。
我爬起身來,赤腳踩在鋪有地毯,卻仍覺冰涼的地上,回首道:“我去睡了。”
手上忽然一緊,溫溫涼涼的觸感從手腕蔓延至全身,我愕然抬頭對上祈然不知何時轉深轉沉的藍眸,心裡禁不住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祈然,”我有些慌亂地掙扎,卻脫不出他的掌握,不由蹙眉道,“我困了。”
“今晚,留下來……”祈然握著我的手一緊,將我扯前了幾分,那張絕世的容顏,帶著幽幽的希冀和渴望,近在眼前。
我心頭猛地一震,“好”字幾乎脫口而出,腦中卻倏忽間又閃過那張傷疤縱橫交錯的小臉和師父的那聲“少夫人”。
我擰緊了眉,使力又掙了兩下,卻掙不脫,心頭不由火起,冷冷道:“少主你有妻子、有侍妾,還有一堆未婚妻,想詔人侍寢,怎麼也輪不到我吧?”
祈然握著我的手不鬆反緊,幾乎將我扯到了他懷中,藍眸有著幽深的火光,忽地嘴角一揚,沉聲道:“我沒碰過她們。”
“什麼?!”我一怔脫口,心頭有一股不知緣何而來的狂喜,慢慢湧起。
看我欲笑不笑的表情,祈然眼中微微一亮,閃過一縷熒熒的笑意。
腦子還無法轉過彎,眼前忽地一花,我只覺萬般景物三百六十度打了個旋。等回過神來,卻已經背朝下臉朝上被輕柔地擰在了床榻上。
祈然一手支在我頸側,一手扯過旁邊的錦被,彷彿漫天的白色撲面而來,待我回神時已密密蓋住了我們兩人。他淡淡道:“手腳都涼了,為什麼不早說?還是跟當初一樣,那麼怕冷……”
“祈然,我……”還是回去睡好了。
祈然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兩手支在我頸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娶尹天雪是父皇的意思,水蓮月也是他安排的。我當時太絕望了,所以對這些毫不在意。可是,我沒有出席過婚禮,更不必說詔她們侍寢……”
“冰依,我也好想你。”祈然抽出一隻手撫在我臉上,原本溫涼的指尖彷彿帶了火苗,在我臉上輕輕流連。
精緻俊秀的五官,湖水般深湛的藍眸,淡淡的幽谷清香。嗚!好……暈……
祈然的臉緩緩靠近,溫潤髮燙的唇輕輕覆上我的,帶著專屬他的清香,撬開我的唇齒,輾轉吮吸。微溼的黑髮垂下來與我的髮絲糾結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我輕輕閉上眼,笨拙地回應,全心全意的感受。垂在身側的手,無處可放,不知所措,只能揪緊了身下的床單,直到手心滲出的汗慢慢潤溼……
這個人……是祈然,是我深深愛著,併發誓,永遠在一起的男子。
唇瓣慢慢腫脹疼痛,祈然的呼吸開始變得灼熱混亂,熾烈的吻離開我的唇,從下巴、耳垂、頸項一直延伸到纖細的鎖骨。
他的吻彷彿有著魔力,一點點蔓延,一寸寸點燃我體內的熱情和**。
“祈……然……”我睜開水霧迷濛的眼,開口輕喚,聲音竟彷彿不是我的呢喃而出,帶著**的嘶啞和無措迴盪在我和他的耳畔。
藍眸變地愈加深邃,隱隱又有赤紅的火光在眼底流連。原本抵在我腦後的手抽了出來,帶著祈然特有的溫柔,撫過我潮熱的臉,又慢慢下移到脆弱不堪的衣釦上,一一挑開……
“啊——痛!”傷口不知因何被牽扯到,劇烈的麻痛從胸口蔓延至全身,讓我原本嫣紅的臉一下子疼的煞白,眉頭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