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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你——”周鎮撫恍然大悟,“莫非秦王妃——”

趙燕恆唇角微彎:“當日十分有趣。看了這場好戲的不只是我,還有周家姑娘。”

“怎麼?”周鎮撫再次瞪了眼,“周家姑娘怎的也在?”

“似是被我那位縣主妹妹捉弄了,或者說,我那妹妹自以為捉弄了人家,其實反被人算計了。”趙燕恆憶起當日之事,頗有幾分好笑,“周家姑娘甚有趣,看了那場戲,還覺秦蘋姑娘戲演得不真。我告訴她,倘若演得太真,恐怕真要淹死人了。”

周鎮撫臉上表情慘不忍睹,半晌才道:“虧東陽侯想得出來,設計你不成,居然還想推給老子!老子若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趙燕恆哈哈笑出聲來:“這是你的私事,我不干涉。只如今我三弟也長大了,這親事也該張羅起來。可若是我與二弟的親事都未成便給三弟議親,未免損了我那位好繼母的賢惠名聲。是以如今她有些著緊了,我此次出京,也恰好去躲一躲。”

周鎮撫點頭:“也好。只是這一去怕只能到年前才回來,你路上小心。”

趙燕恆想了一想:“大明寺那兩名盜匪,你還是再審一審的好。事出突然,必有蹊蹺。”

周鎮撫點頭答應,又說了些話,眼看天色將亮,便各自離開了。可是周鎮撫剛回了家沒多久,就有人來報,昨日大明寺那兩名盜匪,熬刑不過竟然死了。

按說盜匪之流,持刀劫人證據俱在,就是死在牢裡也並沒什麼。可是熬刑不過就有些奇怪了。一來這只是一樁普通的劫案,匪徒已然招供是見二人衣飾華麗,故而生了搶劫之心,又何必再用重刑?二來獄中用刑自有手法,會發生熬刑不過犯人身亡的情況並不多。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剮刑也有本事讓人活三天呢,何況是這種普通刑罰。

周鎮撫臉色陰沉地坐了片刻,站起身來:“走,去看看!”這兩個盜匪,恐怕正如趙燕恆所說,並非普通盜匪呢。

綺年並不知道趙燕和沒有把西山寺的事情說出去,更不知道這兩個盜匪已經死掉了。從大明寺回來的那天,她也琢磨過:這兩個假和尚為什麼要劫持她和冷玉如呢?

綺年並不覺得這是件偶然的事,就衝著那假和尚耳朵根後面的傷疤她也不相信。先在成都西山寺扮和尚,現在又來京城扮和尚,縱然與什麼內衛追查的事無關,也必定是個慣匪。

再者,綺年絕不相信那兩人是臨時起意,分明當時他們先問過冷玉如是否是恆山伯府的人,然後又提到恆山伯夫人,足以證明他們對當日恆山伯府來上香的人做過一番調查。問題是,他們為何要劫持恆山伯府的人呢?如果僅僅是為求財,其實搶劫吳侍郎的家眷也是一樣的吧?

如果他們不是普通匪徒,而確實是與內衛追查的事有關,那麼他們在西山寺僥倖逃脫之後應該躲起來,而不是跑到京城來擄人哪?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綺年想得頭疼,實在考慮不出來,索性扔開了。過了幾日,冷玉如上門了。

“那日可嚇著了?”冷玉如拜見過了吳家的長輩,就跟綺年到蜀素閣關起門來說話。

“無妨。”綺年自覺能吃能睡,並沒有什麼後遺症,“倒是你,鄭瑾可又為難你了?”

冷玉如唇角一翹,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她如今顧不上我。在家裡鬧著要退親,恆山伯不肯,說張少將軍分明一表人材,腿且不跛。雖面上帶傷有些破相,但武將不計較這些,並不影響將來升遷……總之一句話,親不許退!”

綺年撇撇嘴:“依我說,鄭瑾那種性子,真結了親只怕還是張少將軍吃虧呢。只看一張臉,莫非她要嫁個宋玉潘安?”

冷玉如掐著她的臉笑:“莫非你看中張少將軍了?”

“別胡說!”綺年也反過去掐冷玉如,“我看你自到了京城,這嘴上倒沒個把門的了,定是被鄭瑾帶壞了!”

兩人嬉鬧了片刻,冷玉如便道:“我聽鄭瑾孃的意思,似乎想舀珊娘去結這門親。”

“不是怕珊娘是庶出,人家看不上麼?”

冷玉如微一撇唇:“所以才說是鄭瑾孃的意思。”

敢情是一廂情願。綺年頗有些無語:“她倒想得好,自己不要的就推給堂妹。也不問問別人願不願意。”

冷玉如微微一笑:“珊娘也不是個傻的,立時就病了。只是承恩伯倒像是有答應的意思。”

“婚姻結兩姓之好,找張少將軍這樣的女婿自然不錯。”綺年忽然覺得很沒意思,“只可憐了結親的女子,即使不願,最後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