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攜風攪雪,震天動地……
1999年6月28日始構思
2002年2月24日第一稿完
2003年7月15日凌晨第二稿畢
2003年12月8日第三稿終
後 記
直到快要封稿的時候,書名還叫《凍土地》。在郊外的月色裡,我的摯友賴長虹、潘澈先生,建議更改書名。
長達四年的創作,使我在煉獄裡煎熬,痛苦得難以自拔。而我又是幸福的,吉林省通訊公司領導支援呵護,朋友和同事們給予了關切,鼓勵一直是我能夠寫下去的動力所在。可以說,沒有網路就沒有這部作品。《虎魂》催生於西祠衚衕網站,成長於三十以後聊版,我每
寫一段就貼出一段。苦惱彷徨中,遠在南京的網友們給了我最實際的幫助。面對眾多的第一讀者和熱忱期待,千言萬語都顯得蒼白無力。江蘇省作協名譽主席、南京文科大學副校長、魯迅文學學者包忠文先生,詳閱初稿,提出了中肯的意見。人民郵電報資深記者李娜大姐,逐字逐句推敲。
歲月滄桑,人生易老。每見老者逝去,我都痛感寶貴的人生體驗的消失,時間的殘酷超乎想象。我是舊書攤的常客,八十年代初各地政協的《文史資料》給了我很大的啟發。節假日裡,我尋蹤訪跡,蒐集人文掌故和口碑資料。多年來,吉林日報、遼源日報刊載的東北舊聞,使我受益非淺。東北的民俗民風獨到,地域文化特徵鮮明,看似名不見經傳的老人,都有自己不尋常的履歷。前年盛夏,父親偶染小恙住院,病友是位耄耋老人,閒聊中說起了“滿洲國”時的煤礦。看著那臉上蝴蝶般棲落的老年斑和青筋依舊的大手,我的感慨難以言表。我們一談就是三個晚上。每天的針劑打得多且慢,一滴一滴的要到深夜。病房早早就熄燈了,但無法掩蓋城市上空的燈火,濃密的樹冠在路燈裡搖動奇異的光澤。微風勉強透過紗窗,不知從那裡來的蚊蟲嗡嗡作響,拖著長長的尾音起降盤旋。在嘆息中,我潦草地做著筆記,如同盲寫一樣。
恢弘大氣,人丁興旺,是中華民族的競爭力和生命力之本。堅忍勞作,愈挫愈奮是昂揚的民族之魂。就整個國家利益來說,當年向東北移民極具戰略價值。上個世紀前半葉,東北夾在日俄兩強之間,備受欺凌和侵略,日本軍國主義對東北的滲透、掠奪和殘害可謂登峰造極。這是一段屈辱的、不堪回首的往事,那血淚那悲傷不該被歲月的煙雲塵封。自感責任在肩,欲罷不能,不得不枯對電腦,一字一行地去追尋。想那段歲月,想那些人,想他們的生存狀態,想他們的喜怒哀樂,想時代的激流裡不同的命運。
我不是專業寫手,我的職業似乎與寫作風馬牛不相及,我惟有誠實和刻苦。《虎魂》寫的都是鄉土鄉情,情節是虛構的,故事是真實的。真實的或許是感人的,我的目標和我所做的就是真實再現。最初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堅持寫下來,後來想改得好一些。我為之傾注了極大的心血,犧牲了幾乎所有的業餘時間和其他愛好。這期間我戒過煙,但是失敗了。書稿沒失敗,因為我想過:實在不濟就把書稿留給女兒。
感謝作家出版社,感謝我的責任編輯王徵老師。感謝我的家人,感謝和父親一樣善良而寬厚的伯父和所有前輩。從這個意義出發,《虎魂》是共同創作的結果。
歷史是一面鏡子,映照冷靜的容顏;歷史是一雙慧眼,辨清未來之路。希望讀者喜歡《虎魂》,喜歡它的蒼涼凝重,喜歡它的真誠本色。
年志勇 於2003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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