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險象環生。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卻是自己懸乎乎地被擠在床沿上、時刻都有掉下床的危險。
就這樣,妻還經常把我從夢中掐醒,說我擠著她了,擠得她很難受。開燈一看,大半張床都讓她獨霸了,我蜷縮成一團被擠在狹小的床邊沿上不說,有時身上還扛著她的兩條沉重大腿。
到廠浴室洗澡,衣服一脫,全身佈滿青紫sè的瘀斑,有好心人囑咐我,一定要到醫院去看一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是不是得了血小板減少之類的血液疾病?
我不好意思給人解釋,這是妻夜間給我留下的作業。我當然知道,小塊瘀斑是妻指頭上的功夫,大塊瘀斑是妻腳跟上的發力。
但聽別人的忠告多了,對瘀斑的成因我也越來越不敢確定,我懇請妻半個月內不對我動狠,看這些瘀斑會不會消失,以便確定要不要到醫院就診。
妻指責我提的是無理要求,說睡夢中誰能控制住自己的意志,假如睡著了我還能決定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