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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或許是去追兇手,由於天黑,不小心在此處摔了一跤,便把懷中遺書掉了出去。在此之後也許他找到了兇手,兇手見事情敗露,只好用釘狀物捅死了他,只是將其分屍並運回石室這一做法仍無從解釋。”

楚龍吟又笑向我道:“小情兒呢,你怎麼想?”

“會不會……”我轉動著眼睛,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上心來,“將胡澤夫分屍並運回石室的——另有其人?!”

一時楚龍吟和楚鳳簫兩對晶亮的眸子一齊閃了一閃,楚龍吟大掌一伸兜在我的後腦勺上,險些把我兜個踉蹌,聽他笑道:“好小子,這一次若當真被你說中,老爺我賞你一天不必在面前伺候——同子衿調換調換,伺候咱們楚二爺去,如何呢?”

算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昨兒才剛同他鬧了一場,心裡正不待見他。

楚鳳簫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經過核對筆跡,證實了那封遺書是胡澤夫的親弟弟胡澤人所寫,而他正是因父親的遺產問題而對自己的親哥哥起了殺心。於是在昨日,他有意向胡澤夫透露了其睡在石室的時候胡夫人與孫光俊在內宅偷情之事,兩人約好寅時初刻於石室碰面,一起前往內宅捉姦——這便是為什麼胡澤夫囑咐那長隨不必伺候的原因了。

於是寅時初刻時,胡澤人依約來到石室,胡澤夫主動將門開啟,胡澤人趁其不備用軟枕捂住其口鼻以圖將其殺死,然而畢竟是他的親哥哥,胡澤人多少有些手軟,見胡澤夫不動彈了便以為他已經死去,而後便按照自己事先仿好的遺書中所寫,將胡澤夫的頸子用腰帶纏住,繫於榻欄上,正在此時,那巡夜的小廝從外面經過,胡澤人聽到腳步聲後慌張躲入榻下,待那小廝走後才將胡澤夫的“屍身”推到地上,偽裝成“半臥身位”的自縊狀態。

由於胡澤人過於緊張,偽裝完畢後就匆匆地跑出了石室回到自己房中,正回想方才行事有無疏漏之處時才猛地記起自己只顧逃離現場,竟忘了事先想好的偽造密室的環節。於是只好再次跑回石室去,只將門開了道縫,拿了那閂門的鐵棍做成了密室——想是由於內疚亦或害怕,他並未往石室內看上一眼,因此他並不知道當時室內是否已經有了胡澤夫的殘屍。

換句話說——胡澤人不承認是他肢解了胡澤夫,分屍兇手果然另有其人!

聽罷胡澤人的供述,楚鳳簫道:“如此一來事情就明朗多了——想來是胡澤人並未能真正捂死胡澤夫,所做的自縊假象也不足以令其致命,因而在胡澤人第一次逃離現場時胡澤夫便醒了過來,於是追出門去,之後便遇到了真正的兇手將其殺害並拖往他處分屍。而胡澤人返回石室時並未向內看過便將石室弄成了密室,以致真兇不得不將屍塊從視窗拋下。——如今便只剩下了一個問題:真兇是誰?”

“胡夫人?”楚龍吟挑眉。

“胡夫人一介弱女子,有力氣殺得掉如此肥胖的胡澤夫並拖往他處分屍麼?”楚鳳簫似是反問又似是自語地道。

“唔,說來也是,”楚龍吟搓搓下巴,“胡澤夫險些被自己的親弟弟殺死,自然是先找弟弟算賬,一時肯定是顧不得自己妻子與人通姦了。”

“甚至他許會認為這不過是胡澤人騙他開門的藉口,就更不可能先往胡夫人那裡去了。”楚鳳簫也道。

兩個男人再度陷入思考,楚龍吟伸腿踢了踢我的屁股,道:“老爺我不問你,你就連個屁都不放一聲的?說說,你那小腦瓜兒裡可還有什麼新的想法兒沒有?”

我拍拍屁股,道:“為什麼兇手非要將胡澤夫的屍體運回石室中來呢?除非是他絕不能將屍體留在殺人現場,而隨意拋屍也恐被府中值夜下人早早發現從而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將屍體運回石室的話,既可擴大嫌疑人的範圍,也有利於掩蓋第一殺人現場,所以我認為這就是兇手不得不把屍體運回石室的原因。”

“至於他為什麼要費勁地將屍體肢解——會不會是因為,胡澤夫太過肥胖,憑兇手的力氣無法扛動屍體,所以,必須要將胡澤夫肢解了才能一部分一部分的轉移屍體呢?”

楚龍吟哈哈大笑,向楚鳳簫道:“老二,你我想了半晌這分屍之因,卻未曾想到這一點上去!雖然無憑無據,倒也不失為一個新的推斷方向!”

楚鳳簫沉著聲道:“若是普通男子負擔胡澤夫這樣的體重雖然可能吃力些但也不見得扛不動,而以小鐘兒的說法來看,便推翻了你我方才的推論,嫌疑人便落在了胡夫人的頭上。且這麼說來,回想方才在石室內看到的胡澤夫心口的那處致命傷痕,除了像釘狀物刺的之外,竟也極像女子髮簪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