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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夫人與孫光俊有染,讓他不堪其擾。種種煩惱憂慮交匯之下,使他有了厭世之心,終於決定於今日自絕性命。因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不願身上見血,便想到了以綬帶勒住頸子縛於榻欄之上以自縊的方法。——大致意思就是如此了。”

楚鳳簫待他說完,不由微皺了眉道:“以綬帶縛榻欄又怎能自縊?”

楚龍吟笑著伸手拍了他後腦勺一下,道:“這便是多經手些案子才能攢下的經驗了——自縊死的姿勢有很多,如懸位、跪位、蹲位、半俯臥位、俯臥位等等,因而若照胡澤夫遺書上所說的方式,將綬帶縛於榻欄,他只需猛地由榻上滾落於地便可做到自縊——採用如此方式只怕是因為這石室裡沒有房梁可用來懸吊的緣故。”

楚鳳簫恍然,道:“想來那長隨所說的,胡澤夫囑他今日不必前來伺候就是因為如此了。只是——偏偏胡澤夫卻並非窒息而死,且這封遺書竟還離奇地出現在後花園,實在是撲朔迷離啊!”

“這封遺書本該留在這石室裡,出現在後花園只能說明胡澤夫半夜時曾經帶著它去過那裡。”楚龍吟望向莊秋水,“秋水,那足跡可是胡澤夫留下的?”

莊秋水聲音雖木,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正是。”

楚龍吟轉而壞笑著衝楚鳳簫擠擠眼:“大半夜的跑去後花園裡,會讓人想到什麼?”

楚鳳簫白了他一眼:“你最好先去發現腳印之處看上一看再做定論。”

“真真無趣……虧你成日價還縮在被窩裡看那什麼《多情女兒痴情郎》、什麼《浪蝶戲花叢》,到頭來還是毫無情趣。”楚龍吟撇著嘴轉身往外走。

楚鳳簫氣得不願說話,沉著臉跟在他身後,才走了兩步卻又見楚龍吟猛地轉過臉來衝著他笑:“看樣子,為兄該託人給你說個姑娘相處相處了。”

楚鳳簫聞言不由愣在了原地。

誰是真兇

楚龍吟搖著扇子不再多說地轉身繼續在前面走,我正要跟上去,見楚鳳簫仍在原地怔著,便偏頭問他:“怎麼了?你不去後花園看看麼?”

楚鳳簫望向我,眸光暗了一暗,也未多話地邁步跟了上去。

來到後花園發現胡澤夫腳印之處,一名衙役正守在那裡防止破壞現場,楚龍吟便招手將楚鳳簫叫至面前,道:“師爺來看看這些腳印,可能推測出什麼來麼?”

他這是在鍛鍊楚鳳簫的觀察力以及讓他積累些經驗,楚鳳簫便依言過去蹲在地上,仔細看了一陣,道:“這些腳印是由石室方向過來的,深淺不一,似乎有些踉蹌,且並沒有在此處駐足的跡象。看這裡有些凌亂,還有石頭滾過的痕跡以及草被壓過的痕跡,顯然胡澤夫走至此處時不小心踩到了碎石頭上而滑倒,那封遺書是在這裡被發現的,很可能是胡澤夫滑倒時掉出來的,由於夜色太黑,以至他並未察覺。”

他邊說邊沿著腳印往前走,我們便在他身後跟著,聽他接著道:“胡澤夫摔倒之後爬起身繼續走,腳印一直到這條石子甬路上便沒有了,甬路另一邊的土地上並沒有腳印,可見胡澤夫是沿著甬路繼續向前走的,而這條甬路是通向……”

那名衙役連忙介面道:“是通向胡府內宅的,胡澤夫的弟弟胡澤人及其妻胡夫人皆住在內宅。”

“胡澤生和孫光俊呢?”楚鳳簫順口問道。

“在與內宅緊鄰的客宅。”衙役道,“若要去客宅,從這條甬路過去只能先穿過內宅。”

“內宅與客宅之間可有院牆相隔?”楚鳳簫又問。

“有,牆高六尺(即兩米),中間有一小門,每到子時便由胡府管家上鎖,至早晨卯時四刻(即六點)方開。”衙役答道。

“如果從石室直接到客宅,需要走哪條路呢?”楚鳳簫繼續問道。

“那便要走與此相反的方向,從那一邊繞過這後花園方能到達。”衙役比劃了一下。

“由此可見,胡澤夫昨晚從石室出來,原是要往內宅去的。”楚鳳簫轉過臉來望向楚龍吟,“寅時一刻時,胡澤夫尚在石室內,寅時四刻時,我們方才推測他已遭殺害,即是說胡澤夫在此期間曾經走出過石室想要到內宅去,緊接著被人殺害並遭分屍,而後兇手將其屍運回石室內。”

“但這其中卻有幾個疑點說不通:胡澤夫的鼻孔中有軟枕上的絲狀物,頸間又有勒痕,勒痕先放一邊,只說那軟枕上的絲狀物卻是如何造成的?人不可能將自己用東西捂死,而這絲狀物又顯然是胡澤夫曾遭人用軟枕覆面使得幾近窒息而拼命呼吸造成的,那麼這一舉動究竟是在胡澤夫自行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