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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帶著楚龍吟來到為他安排好的客房,幸好是分內外間的,楚龍吟才一滾上床就呼呼地睡死過去。我在外間床上躺下,暗暗計劃著今後如何利用那每七天才能自由出府一回的一個時辰,突然一個鏡頭閃進腦中——方才在湖邊,楚龍吟扔最後一顆石子時……用的是、是右手!

他是左撇子,用右手就像我們用左手一樣不習慣。他……他是故意輸的?為什麼?

這個人的心思總是這樣讓人難以琢磨,他喜歡氣我,捉弄我,開我玩笑,卻又總在關鍵的時刻助我護我,甚至毫無理由地放一成奴籍給我……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是換了陌生的地方睡覺,又許是別的什麼原因,我直在床上輾轉反側到聽見外面三聲梆響——那是三更的訊號,才昏昏睡去。

翌日,還在床上迷糊著,便聽得有人砰砰地敲門,一個激凌醒過來,連忙翻身下床跑去開門,卻見是那位別苑總管,滿臉驚惶之色,嘴唇煞白,跌撞著邁進屋來抓住我的胳膊道:“小——小兄弟!楚大人可在——在裡面麼?”

“請稍候,我這便去叫大人。”我轉身進了裡屋,見楚龍吟那廝仍面朝著床內側臥著,豬似地睡得呼呼的。昨晚睡前他覺得天熱,脫得光著個膀子,想是半夜又覺得風涼了便蓋上了紗被,如今這紗被正被他團成球狀抱在懷裡,還夾了半隻襪子在裡面。

由於他光著上身,我也不好上去用手搖他,只好叫他起床,無奈這傢伙睡得跟死了半個似的,怎麼叫也是不醒。眉頭一挑“壞”上心來,湊過去至他耳邊,氣運丹田一聲沉吼:“大人!起床了!”

楚龍吟遭了電擊一般抽地一下子偏過臉來——這一下實在太快,以至於我根本沒來得及躲開就被他的嘴唇刷過了我的嘴唇,蹬蹬蹬地退後三大步,大腦一蒙石化當場。

楚龍吟眨著尚顯懵懂的眼睛,用手指邊掏著耳朵邊翻了個身,繼續閉眼欲睡,想是僅被喚醒的那麼一絲靈智在大腦裡默默運轉了一會兒,他又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看向僵硬如石的我,啞著嗓子道:“吱兒哇亂叫什麼?”

“別……別苑總管,找大人……有急事。”我咬牙回話,罵自己自作自受,這啞巴虧是生吞了,下回還是直接上腳踹醒他更快捷安全些。

“梳洗更衣。”他一邊在肚子上撓著癢一邊吩咐著,順便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眼角泛起兩朵淚花。

迅速梳洗完畢,楚龍吟精神抖擻地邁出門去,便見那別苑總管一下子撲跪在地上,哆嗦著道:“不、不好了、楚、楚大人!白、白大人他、他在房內、被、被害了!”

第一具屍

楚龍吟皺了皺眉,語無波瀾地道:“你且起來慢慢說——可是東亭侯白少杉白大人麼?”

總管連連點頭:“正、正是!還請大人您前、前往一看!”

“前面帶路。”楚龍吟毫不耽擱,負了手大步邁出門去,以至於我不得不在後面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東亭侯白少杉就是昨晚同楚龍吟和駙馬徐清源一桌喝酒的其中一個,也是最早一個離席的。他的房間在幾株大大的芭蕉樹和小假山的環繞之中,也是分的內外間,白少杉就躺在內間的床上,身上蓋著一襲紗被,喉部被利器深度割開,血肉外翻,鮮血浸染了大半張床。

然而一進屋最先吸引了我們的注意的並非白少杉慘遭橫死的屍體,而是東牆上被人用血寫上去的三個猙獰恐怖的大字:第一個。

第一個,什麼第一個呢?第一個死的人?難道兇手還要繼續殺人不成?!

白少杉帶來的那名貼身長隨早嚇得不省人世,楚龍吟命人潑了他一臉冷水這才將他弄醒過來,簡單問了幾句,得知昨夜白少杉醉酒回來直接便上床入睡,一整宿也沒什麼動靜,早上醒來長隨進屋叫他起床時才發現他已橫屍在床。

楚龍吟將閒雜人等轟出房去,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他走上前將紗被掀開,仔細看了一陣白少杉的屍體,而後一偏頭看向我,笑道:“莊先生不在,只好請咱們小鐘先生代為驗驗屍了,不知可勞駕否?”

我走過去如實道:“我只能看個大概的死亡時間,驗屍我是不會的,盡力而為。”

楚龍吟衝我一擠眼,呲起白牙笑:“我對咱們小鐘先生信心十足,請罷。”

我小心翼翼地將白少杉身上的紗被揭開,先摁了摁他身上已然出現的屍斑,然後看了看他的斷喉處,再仔細檢查了一遍他的上身和手指甲,方向楚龍吟道:“白大人遇害時間推測為子正(即夜間零點)至醜正(凌晨兩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