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玫瑰果然是長於決策,史湘雲當時就想,若是三丫頭還在榮國府,她這總經理的寶座只怕要易人了。
因為是金秋時節,園子裡菊花盛開,她便重開菊花社,依舊以菊花為題,不過,並不要求眾姐妹賦賜,而是各自把自己當年所做的詩句謄寫在宣紙上,再由惜春添上水墨菊花,依舊沿用當年的別號,讓人用上等的藍田玉,趕著雕刻了“瀟湘妃子”、“蕉下客”、“枕霞舊友”、“怡紅公子”、“稻香老農”、“菱洲”、“藕榭”等各人的篆刻印章備用。
史湘雲尋思,雖然有“菊花詩社”的主題吸引顧客,可是,“刺玫瑰”讓把門票增加十倍,分明是不準備屆時不想太過擁擠的意思,畢竟,昂貴的門票並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所以,她預計顧客人數不會超過平日的五成,便讓按照平常六成客流量準備茶點。
沒想到,不知道哪裡傳出小道訊息。說是“菊花詩社”還會展出薛貴妃的詩詞和墨寶,連貴妃在閨中的別號也打聽得清楚,說她果然有母儀天下的風度,年少時就被以“蘅蕪君”冠名。
如此一來,就連那些自命清高,平日裡不願涉足娛樂場所的官員們,也都動了拍馬獻媚之心。天沒亮就讓家奴去大觀園門外排隊。唯恐沒有機會瞻仰貴妃墨跡,以後在官場論及貴妃文章,交流當日感受時。不知道如何應對。
那天一早,史湘雲就接到出售門票的主事稟告,說是售票室窗外,各家的奴才們排起了長隊。只怕,今天的客流量要創歷史新高。
史湘雲立馬來了精神。先讓翠縷通知廚房管事,茶點加倍準備,又親自去和林黛玉商議,要借用賈府的奴才們去“醉紅樓”幫忙應酬。
當日。“醉紅樓”客流量果然創下歷史新高,那些官員們雖然並沒看到貴妃的墨跡,卻是大開眼界。原來,“醉紅樓”並非那些秦樓楚館可比。除了怡紅院,還有很多斯文風雅的去處,藕香榭隔著荷塘聽曲兒,也與別處大不相同,坐在綴錦樓裡吃著別的酒樓裡品嚐不到的美味佳餚,享受奢華卻不庸俗的賈府試服務,那是真正的王公貴族般的體驗呀。
賈府的小姐們自然不會拋頭露面,可是,茜雲紗後面若隱若現的身影,猶如霧裡觀花,淡淡的墨香,越發讓人浮想聯翩。
首先從裡邊傳出來的是怡紅公子的《種菊》,賈薔在外間應酬,親自展開吟唱道:“攜鋤秋圃自移來,籬畔庭前故故栽。昨夜不期經雨活,今朝猶喜帶霜開。冷吟秋色詩千首,醉酌寒香酒一杯。泉溉泥封勤護惜,好知井徑絕塵埃。”
這是賈寶玉年少時的詩作,這次本就是用來引玉的,意境自是一般,不過,眾人都知道,賈大人的書法是一流的好,他又是陛下的心腹之人,自然引來一陣喝彩。
第二幅字畫還沒呈出來呢,就聽宮裡傳來聖旨,說是“醉紅樓”今日的所有書畫,都將現場拍賣,所得款項將用來充實漠北屯田基金。
這也是賈探春出的主意,自聽說青兒的一系列策劃之時起,她就蹩了一股勁兒,想要和那小丫頭一較高低,她說服眾人,說是假借皇帝之名斂財,就算捐出一半,收益也自然不菲,何況,這樣做是一舉三得,賈府得了實惠,還落得好名聲,皇上解決了屯田經費的不足,自然會記住賈府得好,眾位官員也得掂量榮國府在皇上心裡的分量,青兒姑娘自然不會反對,倒要暗自佩服賈府三姑娘果然技高一籌。
關鍵是,薛寶釵的墨寶也有了公諸於世的機會。
菊花詩社,記錄著他們姐妹最美好的少女時代,探春希望每個人的詩詞都能流傳於世,就算將來她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金陵,朝野上下也會記得,茜香國王子妃,或者,不久的將來要說茜香國王妃就是詩詞書法名冠金陵城的賈府三姑娘。
探春心裡清楚,若單論詩詞上的造詣,她自然是比不得林黛玉和史湘雲,比之寶姐姐也略有不足,可是,她的書法卻是堪稱大家,只是不為世人所知而已。
寶玉的《種菊》被一位帶著假面具的公子拍得,買家沒有留下姓名,座中的某位公子說,聽聲音和身形舉止,那人似乎有些像忠順王爺包養的戲子,哦,對了,名叫琪官兒。
這幅字畫底價不過十兩銀子,被一個拍馬的官員一口價漲到二百兩銀子,另一個官員毫不猶豫的漲到三百,兩個人正在競相叫價,就聽一個溫潤的聲音報價到:“我出一萬兩。”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訝地看過去,只見那人一襲華麗的白色團花錦袍,長身玉立,可惜,臉上帶著一個京劇臉譜面具。
這個價位自然沒人再與之競爭,緊接著,寶玉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