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看著火候,也看著他。哥哥站到我身邊,緊緊抱著我,若燻也擠了過來握著我的手,花蜘蛛蛇腰一扭,硬是擠開若燻,往我身上纏,看來,人都會自動找看似好欺負的人下手,花蜘蛛也一樣,不然他怎麼不去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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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燻被一個不小心擠走後,水嫩的唇不滿地噘起,手一抬,只見花蜘蛛啊的一聲慘叫,呈拋物線狀,咣地一聲落在了大床……邊上,爹爹的腳邊。
我眨眨眼睛,看著天使若燻變身惡魔的演變過程。聽著花蜘蛛曲調婉轉,繞樑三日仍不絕於耳的哼哼聲。
花蜘蛛眼巴巴的看著我,嘴張了又張,扶著自己的蛇腰從地上晃了起來,最後來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再次衝了過來。
我怕他鬧起來在撞壞了藥,忙帶領著大家返回到床上,安撫。
花蜘蛛見我過來,手腳一劃,就又纏上了我,媚聲撒嬌道:“你個死沒良心的,痛死我了!你還不替我報仇,甩姓古的幾撇子!”
我笑道:“你怎麼不自己去?”
花蜘蛛眼睛一亮:“你是說我可以自己去嘍?啵……主人對奴家真好!”
他這不明不白的一句,外加一口水親親,讓我雲裡霧裡的直迷糊,直到若燻撓著手臂說好癢,我還恍然明白,花蜘蛛已經對若燻下了藥,所以才會設個套讓我鑽,說什麼讓我甩若燻幾撇子。
若燻的臉越來越紅,撓身子的動作也越來越急躁,突然伸出一拳,直接打到花蜘蛛臉上,花蜘蛛一聲嚎叫,噌地躥起,抬手就彈出個什麼東西,若燻卻也同時踢出一腳後,臉色發青的倒在了地上。
我一把薅過花蜘蛛:“別鬧了,快給他解藥!”
花蜘蛛不滿的抗議道:“你就偏心吧,他打我你看不到,我用藥你就看到了!”
我吼道:“我又不瞎,我能看不到嗎?”
花蜘蛛酥腰一扭:“哼!看到了你也不管,任他欺負我!”
我頭痛地揪過他的衣襟,吼道:“別人能欺負得了你嗎?快給他解藥,不然我真生氣了!”
花蜘蛛抖了一下,嘟起紅唇,及其不滿地哼了一聲,手又是一揚,若燻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又持續撓癢了一分鐘,終於停止。
我從地上撫起若燻,他卻像頭暴怒的小天使,氣得兩眼瓦亮亮地,還有動手的打算。被我吻了一口,安置到了床上:“乖,躺著休息一會。”
若燻冷眼瞪了瞪花蜘蛛,仰起脖子,對我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眼淚含在眼圈裡,抽搭道:“我聽吟吟的。”
被他惹得心生憐愛,又低頭吻了吻他,柔聲道:“還是若燻寶貝乖。”
花蜘蛛四腳並用纏上我:“人家也乖,也聽主人的話,你怎麼不親親我?”
我問“真聽話嗎?”
花蜘蛛吐氣道:“你說呢?人傢什麼時候不依著你了?”
我笑:“好,去若燻旁邊躺著休息去,別鬧了,好嗎?”
花蜘蛛扁了扁唇,果真沒再鬧我,躺到了若燻身邊,兩人對看一眼,互相冷哼了一聲,相看兩厭的別開臉。看見花蜘蛛的半面臉有些紅腫,我伸手摸了摸,他忙轉頭看我,煙波閃閃動人,我不自然的開口:“給自己上點藥。”花蜘蛛的唇動了動,沒說出一個字,兩隻眼深深糾纏著我的視線。
吸了一口氣,轉開臉,沒再看他。慶幸這兩個瘟神終於停止了爭鬥,卻直覺得後背發麻,知道這兩人一定都唰唰著我看。
爹爹身體不好,依靠在被褥上休息著,和雪白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聲音很小,我聽不見。可越是聽不見的東西,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心,我剛想點著貓步去偷聽,就被哥哥又抱進懷裡,坐到床邊,抱在腿上。
哥哥也不說話,就這麼上上下下的掃著我,看得我越發的心虛,忙說:“這臉塗了藥水,才蠟黃蠟黃的,就對付看吧,總比看那明顯的刀疤好。”
哥哥眼一眯,我嘴角一陣抽搐,看樣子是發怒了,嚥了咽口水,往他懷裡湊了湊,討好的笑著:“哥哥別惱我,弟弟這麼多月,受了好多的苦,沒餓死,就差點凍死;沒凍死,也差點病死;沒病死,也差點讓惡魔給殺了,嗚嗚……吟吟好可憐啊,再也不離開哥哥身邊了。吟吟錯了,哥哥打我好了,反正剛才爹爹也打了我,我到現在臉還疼呢。”
哥哥眼中的憤怒爆起,一股殘忍的血腥味瞬間瀰漫,沉聲問:“誰要殺你?”
我眨眨眼睛,哥哥不是想去滅人全家吧?
爹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我旁邊,眼裡的極度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