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辦。”柏柔嘉轉身,半含賭氣地走了。
當初要她疏遠定遠侯府的是他們,現下要她和管沅好生維繫的也是他們,人情反覆!
柏應嘉搖頭嘆息:女大不中留!也罷,至少如今妹妹和管沅關係還不錯……
夏日,一聲驚雷劃過天空。
噼裡啪啦的雨點落下,敲打在庭院裡的芭蕉葉上,清脆悅耳。
靖恭坊的後門,盛陽為剛下馬車的管沅撐起一把傘:“這樣的天氣,你就該在家好好休養。”
管沅搖搖頭:“好不容易等到你休沐,難道我又要等十天?”
“都說了錦衣衛自由,平日裡我也可以出來,何必拘泥於這一天。”盛陽伸手擁住她的右肩,手背擋住了雨點紛飛。
“你也要當心那些眼熱的人找到你的把柄彈劾你。劉瑜我倒是不擔心,那些都察院的最討厭,白的也能說成黑的。”管沅關切地拉著盛陽走進屋簷下。
“那也得皇上有興趣聽他們說話才行。”盛陽不以為意。
梁氏被軟禁在靖恭坊的後院,盛陽和管沅從抄手遊廊一路走到房門前。
門“吱呀”一聲推開,雨聲清晰地傳到房間內。
梁氏從桌邊站了起來,驚訝地看向來者。
許久,梁氏才嘆息一聲,復又坐下:“也是,杜思徒有虛名罷了。若你願意爭,必然能強於她……”
管沅和盛陽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陪同進來的,還有寧護衛、柳臻、魚叔等人。
管沅只是微微一笑:“原來你以為我已經死了。”
“能在杜思手下逃過兩命的人,大約也只有你能做到吧……”梁氏頗有些感慨。
她從前並不以為管沅是個人能力如何出類拔萃的小娘子,文才好有些頭腦罷了。
但她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管沅的凝聚力。
“我去慶壽寺那次,是你透露的訊息?”管沅平淡地問。
“是,”梁氏點點頭,“既然你沒死成,武康伯府大約要遭殃了吧。”關在靖恭坊,梁氏並不知曉外間局勢。
管沅沒有回答,而是低頭撥弄著腰間垂下的噤步:“麗妃娘娘——”
她沒有說下去,餘光瞥到梁氏猛然抬起的腦袋。
大約梁氏很是關心吧?
“你一早就知道麗妃娘娘的結局,是嗎?”管沅有些唏噓,“你沒了利用價值,麗妃娘娘也會失寵。只怕你樂見其成吧?”
梁氏的目光漸漸頹敗起來:“你二叔都告訴你了?”(未完待續。。)
144 秘辛
“你為什麼要殺祖父,當年是你自己做錯事,你有什麼資格怨怪祖父!”管沅的語氣突然冷硬。
梁氏靜默了許久,突然看著盛陽:“沅丫頭,定遠侯府的陳年秘辛,讓一個外人聽,真的好嗎?”
“你無非就是想把他們都攆下去,你好對我不利,”管沅冷笑,“我不會上當受騙的。既然是我敢帶來的人,就是我信任的人。”
“你果真是不同的,和我不同,和洛丫頭不同,也和杜思不同。我們永遠是孤軍奮戰,而你——”梁氏盯著盛陽緊繃嚴肅的面容,“沅丫頭,你知道你贏在哪裡嗎?”
管沅想把話題拉回來:“我在問祖父的事情。”
梁氏置若罔聞:“你贏在有他。”
“我在問祖父的事。”管沅又重複了一遍。
梁氏卻把目光移到窗前,久久不語。
盛陽握住管沅的手,低聲問:“需不需要上刑?”
管沅搖搖頭,側頭在他耳邊輕語:“她現在萬念俱灰,上刑還不如問話引導。”
“你應該很恨麗妃吧?我聽說她如今在宮裡頭的日子不好過——”管沅還未說完,梁氏便急切地打斷:
“怎麼可能!當初他們答應我——等等,武康伯府怎麼了?武康伯府如果沒了,還有誰理會答應了我什麼……你把武康伯府怎麼樣了?”梁氏的情緒終於激動起來。
管沅微微蹙眉。
梁氏這個反應,就像她是管洛生母一般。武康伯府答應了她什麼?
“武康伯府答應了你什麼?或許。我也能做到呢!”管沅幽幽嘆息,“你應該清楚,靖安侯世子是皇上拜把子的弟弟,如今又快與皇上成為連襟,利用這層關係,我可以讓麗妃很得寵。你何必去依靠外人呢?”
“晚了……全都晚了,”梁氏笑得有些癲狂,“早在那以前,他們就找到了我,威逼利誘。論能力。杜思遠比你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