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這麼好……”
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震撼屋宇,四壁為之晃動,這下非驚動那些村夫村婦不可了!笑聲中,只連連搖頭說道:“真是大水沖倒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還好機緣巧遇我救了你,要不然我……”
笑聲忽地斂住,凝目說道:“好侄兒,你叫韋慕天?”
“不,老人家。”韋慕嵐連忙搖頭說道:“韋慕嵐!”
何九如又復一怔,道:“你就是武林年輕一輩之最的劍掌雙絕?”
鳳姑又一聲驚喜嬌呼:“啊,你是劍掌雙絕!”
韋慕嵐窘笑說道:“那是武林中好事的人……”
何九如哈哈笑道:“原來你就是劍掌雙絕,我是久仰了,我是久仰了,我早就想看看你這位年輕一輩中的奇才,不想……哈,真是巧事天天有,今天偏成雙,這也是喜事;好侄兒,你當之無愧,當之無愧!其實,你又何止劍掌稱絕!哈……”
鳳姑美目凝注,嬌靨上的神色難以言喻,道:“聽見了沒有,你好神氣啊,爹是難得夸人的……”
韋慕嵐窘然一笑,道:“那是我沾了義父的光,也是老人家誇獎!”
“老人家?”鳳姑道:“恐怕從現在起,你得叫爹一聲何伯!”
韋慕嵐含笑點頭,道:“是,姑娘。”
“姑娘也不行。”何九如笑道:“她叫雲鳳,你得叫她一聲鳳妹!”
韋慕嵐一怔,大為作難,道:“這個……”
何九如道:“什麼這個那個的,睢你二十多的大男人家,怎麼臉皮兒嫩得還象個大姑娘,恐怕你還不知道,我福大造化大,當年蒙你義父折節下交,兩個人稱兄道弟,交稱莫逆……
對了,你義父對你說過沒有呢?”
韋慕嵐點了點頭,道:“他老人家常說……”
“常說。”何九如道:“這麼說你是知道你有這麼一位何伯了!”
韋慕嵐不安地點了點頭。
何九如道:“既然知道,當時你為什麼不認?”
韋慕嵐漲紅了臉,好不窘迫,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鳳姑道:“說呀,是怕誰坑了你?”
韋慕嵐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是我……”
鳳姑道:“是你怎麼樣,不願認?”
姑娘安的是什麼心,何逼人太甚?韋慕嵐忙道:“不,不,是,是……”
“士讓炮打了,好侄兒,出車吧!”何九如一旁笑道:“好了,反正你現在已經認了,我不追究,鳳姑也就饒你嵐哥這一次,再有二次,我就不管了……”
一聲“嵐哥”紅了兩張臉,鳳姑在羞紅嬌靨螓首齊心那一剎那,她還偷偷地飛快溜了人家一眼。
沉默了—下之後,何九如道:“慕嵐,我那位志遠兄弟近來可好?”
韋慕嵐神情微微一黯,點頭說道;“謝謝您,他老人家安好,只是自當年受過打擊後,他老人家已萬念俱灰,如今已不過問世事了!”
何九如呆了一呆道:“打擊,什麼打擊,什麼打擊能使他這麼—個奇才……”
韋慕嵐道:“您不知道,他老人家當年……”
接著,他把謝蘭馨被害的事說了一遍。
聽畢,鳳姑首先發了火,柳眉倒豎,美目圓睜,煞威怕人。
“這賊子好不該死,他怎麼專……”
何九如突然嘆道:“原來如此,慕嵐。你義父是性情中人,在這個情字上更屬……唉,想不到一個情字誤了他,竟使他這麼一個頂天立地,氣吞日月的蓋世英豪一蹶不振,頹廢若此,可見情之魔力之大!”
鳳姑柳眉軒動一下,微微地低下了頭。
何九如接著說道:“這麼說,你到開封去,就是為這件事了?”
韋慕嵐點頭說道:“是的,事隔十幾年,他老人家未敢再存希望,但是他老人家命我來查明謝姑娘被害經過,同時向謝姨索取當年相贈的那片‘紫貝葉’,以便我研習兩片‘紫貝葉’上所載的絕世武學,誰知道謝姨卻……”
神情黯然地住口不言。
鳳姑猛然抬頭說道;“都是白玉堂那賊……”
韋慕嵐搖頭說道:“先前我絕沒想到是白玉堂,義父把他當成朋友……”
“朋友?”鳳姑冷笑說道:“他算得上是好朋友?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韋叔有過人的智慧,過人的眼光,怎麼會把他當朋友!”
韋慕嵐道:“也許是他的—切僅次於義父,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