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你呢?”
韋慕嵐道:“我!該算是江南吧!”
鳳姑道:“該算是江南?你這個人怎麼……連自己是哪兒的人都沒個肯定……”
韋慕嵐忙道:“姑娘別誤會,實在說,我究竟是什麼地方的人,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並不是說話沒個肯定!”
鳳姑呆了一呆,詫聲說道:“怎麼?你連自己是哪兒的人都不知道?”
韋慕嵐悲悽強笑,道:“我不象姑娘,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沒爹沒孃,甚至於連自己的生身父母長得什麼樣也沒有一點印象,我是由我的義父撫養長大的,他老人家養我、育我直到長成……”
鳳姑美目深注,包含了很多的同情,輕:“哦”了一聲道:“原來你是……那你剛才說江南是……”
韋慕嵐道,“我的義父是江南人!”
鳳姑道:“那你這個姓……”
韋慕嵐道:“也是隨我義父的姓!”
鳳姑點了點頭,突然她—聲冷笑:“你是個沒爹沒孃的孤兒,我比你也強不到哪兒去,我只有爹沒有娘,也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兒,也是我爹自小把我帶大的……”
韋慕嵐道:“想必是令堂去世太早……”
鳳姑冷冷一笑,笑得很輕微,道:“也許是吧!”
也許是吧,這話……
韋慕嵐呆了一呆,想問,可是鳳姑又開了口,接著說道:“按說,我有個慈祥的老父,該比你強,可是要按都是沒孃的孩子來說,你該比我強!”
韋慕嵐更糊塗、更詫異了,當然,鳳姑的這句話他不懂,他詫異地望了望鳳姑,又想問。
驀地,清癯老者話聲從門外響起:“鳳姑,你在跟誰說話呀,莫非他……”
鳳姑忙站了起來,喜孜孜地叫道:“爹,您快來,他醒了!”
門外一聲輕“哦”,門簾掀動,清癯老者滿臉驚喜地快步走了進來,望著韋慕嵐頭一句話便道:“年輕人,你醒了?”
韋慕嵐自然知道眼前是誰,一邊點頭答應,一邊支撐著就要起來,鳳姑眼尖,忙叫道:
“噯,你這個人怎麼又……”
清癯老者搶前一步按住了韋慕嵐,道:“別動,別動,年輕人,你暫時還動不得!”
韋慕嵐不安地道:“只是老人家當面,我怎好……”
鳳姑搶著說道:“你又不是個好好的人,還跟誰客氣嘛?哪來那麼多禮,我爹才不會計較這些呢!”
清癯老者笑道:“年輕人,我想說的話,小女已經代我說了!”
韋慕嵐道:“蒙老人家跟姑娘搭救,這活命之恩同重生再造……”
鳳姑柳眉一皺,但她沒說話。
清癯老者搖頭說道:“年輕人,不知小女對你說了沒有,我通吱黃,擅醫術,世代行醫,濟世救人是我的本分,也是我的天職……”
韋慕嵐微一點頭道:“這個剛才何姑娘對我說過了,我早就想拜見,只是何姑娘說老人家歇息了,所以我未敢驚動……”
清癯老者含笑說道:“別客氣,年輕人?我不能見危不拯,見死不救,換換你是我,我是你,你也是一樣會伸個手,在我來說,舉手之勞,算不得什麼,其實,救你的該是你自己,是你自己那身精湛而深厚的內功,年紀輕輕的,很是難得!”
韋慕嵐赧笑說道:“老人家誇獎也忒過了,淺薄所學,倒讓老人家見笑了,重生再造大恩,我不敢輕易言謝……”
鳳姑眉鋒又是一皺,道:“這個人真是,怎麼又來了!”
清癯老者笑道:“說得是,年輕人人品、所學,當世罕見,奈何俗了些!”
韋慕嵐窘迫而笑,沒說話。
鳳姑嫵媚笑道:“爹這個俗字用得好!”
清癯老者橫了她一眼,然後轉望韋慕嵐道:“年輕人,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醒過來,我不瞞你,你危險得很,要是天亮之前醒不過來,那就沒救了!”
韋慕嵐雙眉微揚,點頭說道:“剛才聽何姑娘說,我中的這掌力太以歹毒霸道,全仗老人家絕高精湛的醫術,保住了我這條性命!”
清癯老者雙眉一聳,轉望鳳姑。
鳳姑忙道:“爹,我只告訴他這掌力過於……”
清癯老者雙眉又一聳,擺手攔住了鳳姑話頭,道:“去把藥端來,讓他趁熱喝了。”
鳳姑應了一聲,低著頭行了出去。
清癯老者在鳳姑剛才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抬眼說道:“年輕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