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興趣。他習慣於喝白開水或礦泉水,在宴會上也不例外。他不講穿戴,一套普通的西裝就出入公共場合;在飲食上最講究乾淨,近年來越來越傾向於吃素,而且喜歡吃粗糧,忙起來的時候只要一碗麵和一碗青菜豆腐就是一頓晚餐。
回想起在海外的日子,南先生不免傷感:“當中國還不夠強大的時候,我們海外僑胞就很難得到應有的尊重;中國一天比一天強大,我們就一天比一天自豪、自信和自尊。”
對於金錢,南先生提醒我們:要拿得起放得下,可以把它當作事業,但不能當作唯一的目標,否則你不但得不到心理上的滿足,而且也掙不到大錢。過於重視什麼東西,就往往得不到那個東西,這一點,沒一番閱歷是體會不到的。
不會變通就吃不開
與南遠舟的驚世駭俗相比,管光建的個人創業史就顯得比較普通。事實上,這正是溫州大多數創業者的一個縮影。
管光建的舅舅與外公早年去了法國,他以舅舅兒子的名義,於1979年去法國探親,留在了法國。他老婆是透過過繼給她早在法國的叔叔當女兒才得以移民法國的。管光建在中國國內上學,初中畢業就參加工作了,沒幾年,來到法國。在巴黎他給人做過皮包,自己也開過皮包工場,賺了不少錢。結婚後他花100多萬法郎在巴黎北面的一個小城買了一棟建築面積達1000多平米、還配有一個花園和游泳池的別墅。數年前,他又花200萬法郎在巴黎廟街買下一間店面,用於銷售首飾物品。他老婆和岳父在法國北方城市裡爾經營一間面積達2000平米的皮包店。後來他的兄弟姐妹一個一個都到了國外,大哥在西班牙,那個侄子也到了西班牙,大姐在義大利,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在巴黎,他們都是全家出來的。後來他父親也到了法國。大哥和姐姐之所以去西班牙和義大利,是因為他們在那裡弄到了居留證。
管光建目前的資產在千萬法郎以上,在巴黎還購置了一套120平米的住房,擁有兩輛轎車:一輛寶馬,一輛雪鐵龍。
管光建自己說:“我覺得,我們溫州人文化素質太差。我們這裡的溫州人雖然生活在法國,但可以說沒有一個人瞭解法國的文化、歷史和社會。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與法國人交流,根本不可能進入法國上層社會。能講得出這幅畫怎麼回事,說得出這段歷史怎麼樣,人家才能與你對話,否則才不理你。我們溫州人只知道埋頭苦幹,這種勤勞精神是法國人所沒有的。但是隻幹活,不瞭解周圍的社會和文化,是不行的。現在我也很遺憾,年輕時候沒有多念幾年書。小時候我學習英語,成績很好,現在一句也不會講了。”
管光建經營的首飾店頭幾年生意相當好,有七八個工人,近兩年只有兩個工人。店裡的貨,有的是從深圳、溫州進的,有的是從香港、臺灣進的,有的是他直接從廠家進來的。
競爭很厲害,以前一條頭巾可以賣到35法郎,現在降到10個法郎。就在他接受記者採訪時,隔壁一家店甚至以5法郎一條賣給人家。這樣降價比成本都低,還能做生意嗎?管光建痛惜地說:“我們溫州人都競相降價,結果就是自己砸了自己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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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節:生而知之金錢的氣味(5)
周圍的溫州人也有合起來做一番大生意的想法。管光建也想過,如果親戚們每戶都投一股,由他來經營,他肯定給他們做好,每年都有分紅,賺的錢不會比現在少。他曾設想,如果他們兄弟聯手,一個坐鎮溫州,一個常駐深圳和香港,一個在巴黎,那是相當好的模式。可事實就是合不起來。他說:“可能是我們文化素質差,大家太自私,只看到自己碗裡的東西,達不到合作境界。沒法,溫州人生意是很難做大的,大家做點餬口生意而已。”
現在管光建做生意沒有以前那麼有衝勁了。
以前他想回溫州開工廠,談判已接近尾聲,卻又改變了主意,原因是他認為國內幹事太沒有規則。現在他老婆更不同意回中國做生意,怕他在中國又與另外女人相好。
“女人想問題都很現實,她覺得我們現在有吃、有住、有用,生活挺滿足了。我想的有所不同,我覺得如果在上海、溫州等地有生意做,我們回國居住,也挺不錯。我在溫州的有些朋友賺了不少錢,自己很輕鬆,一天夾個皮包,帶著手提電話,東遊西逛,週末去鄉下游玩,生活如神仙,我真羨慕他們。而在巴黎做生意,感到壓力很大,時刻要提防著上當受騙。有的顧客拿張支票給我們,一不小心,就上當,因為支票雖是真的,但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