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從鄉下到城裡來找謀生活幹的女孩越來越多。這些鄉下出來的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除了有年輕的資本之外,大多身無一技之長,於是,城裡到處興起的私人*便成了她們打工落腳的首選地方。若在城裡待上一些日子後,幾乎所有的鄉下女孩從內心裡都不願意回到那貧窮的山村裡去,再過那種“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苦日子。不過,她們要想在城裡紮下根來,無非只有兩條路可供選擇:一是嫁給城裡的男人,二是能夠掙到錢養活自己。可當時要嫁給城裡的男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於是,一些有姿色的鄉下女孩憑著年輕的臉蛋兒,開始把私人*當作“大本營”和“據點”,在這裡學會了專門掙城裡那些好*人口袋裡的鈔票。
阿蓮開*多年,早已見識過許多在*裡肯為洗頭妹花錢的男人。時代在變,人的觀念也在變。“有錢才能過上好日子”的現實想法,已經顛覆了社會上一部份人的道德觀,為了能夠掙到錢,已不知何為羞恥了。阿蓮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很快便找到了一條快速致富的路子。她所經營的*,從來只僱傭那些為了掙錢什麼都肯幹的鄉下妹,所以在她名下的這幾間*一直以來生意都很不錯。現在阿蓮雖然有些錢了,但掙錢的慾望是無法滿足的,畢竟錢多也不會燙手呀。為了多撈錢,她甚至不惜走上黑道,私下說服她所認識的那些鄉下妹,準備把她們組織和控制起來,然後讓她們到旅館裡賣淫掙錢,為自己開啟一條能掙大錢的路子。
陳佳林洗好頭後,便和阿蓮進了內室,兩人坐在沙發上說話。
“林子,你老實說,”阿蓮嬌媚地坐在陳佳林的大腿上,用手輕撫著他頭髮,撒嬌地說道:“你一個多星期都不去我哪兒了,是不是又有了別的女人啦?”
“唉,我那有哪個閒心呀?”陳佳林把她摟抱在懷裡,又在她豐滿的胸脯上親熱地揉了一下,笑道:“看你又想哪兒去了。我近來挺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兒的生意都在晚上,我不得天天盯著嗎?”
“人家想你了嘛,”阿蓮用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今晚我等你來,好嗎?”
“嘻嘻,好。”陳佳林在她那張粉臉上捏了一下。
“對了,林子,”阿蓮用手把垂到眼前的一縷秀髮捋到耳後根,認真地問道:“我跟你說的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你跟阿勇談吧,我已經跟他說過了。”陳佳林三言兩語地應付她。
這時,陳富貴和齊勝勇洗吹好了頭髮,一先一後也進了內室。陳佳林和阿蓮坐在那兒也不好再親熱了。幾個人有說有笑地閒扯了一會兒,陳佳林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會兒還有飯局,我跟老韋先走了,”陳佳林整理一下衣服,對齊勝勇說道:“阿勇,你留在這裡,跟阿蓮合計一下旅館生意上的事情。”
“我知道了。”齊勝勇答道。
當天傍晚,陳佳林在桂江飯店十二樓餐廳擺了一桌酒宴請客。說是請師兄畢自強吃飯,其實是為了讓陳佳林出面宴請趙一萍,達到大家相互認識的目的。一直以來,陳佳林所經營的娛樂場所少不了跟“社文辦”打交道,但他從不親自出馬,而是把辦證照等對外的諸多事情,一概交給韋富貴去辦理。所以,趙一萍雖然熟悉韋富貴,但並不認識他身後的老闆。陳佳林最近準備再新開三間遊戲室,辦理“社文辦”的管理許可證還要有求於趙一萍。本來,由韋富貴出面去上下折騰就行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又不同了。趙一萍如今是師兄畢自強的女朋友,說不準,陳佳林以後還要恭敬地喊她一聲“嫂子”呢。所以今晚上這個飯局,由他出面做東就很合適了。為了表示尊重對方,飯局當然要有檔次,也就沒在自己開的“好再來”餐館裡請客。
趙一萍跟著畢自強走進餐廳包廂後,看見有三個男人早已坐在圓桌旁喝茶了。這三個人當中,她只認識韋富貴,還真以為是他做東請客,便客氣地跟他點頭打招呼,並沒有去理睬另外兩個人。
“韋老闆,”趙一萍坐下後,衝著韋富貴微微一笑,不禁問道:“你怎麼想起到這麼高檔的地方請客呀?”
“嘿嘿,趙小姐,”韋富貴端著茶壺走過來,禮貌地給趙一萍倒上茶水,笑道:“今天我可沒有資格請您喲。”
“是嗎,那是誰請客呀?”趙一萍一副困惑不解的樣子。她以為那兩個陌生人是韋富貴的朋友,於是問道:“不會是讓你的朋友請客吧?”
韋富貴笑而不答。
“你不認識他們兩個吧?”畢自強指著陳佳林和田志雄,對趙一萍說道:“想想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