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將皆死。
'16'庚戌(十二日),梁朝秦、梁二州刺史魯方達與北魏王足手下的統軍紀洪雅、盧祖遷交戰,戰敗,魯方達等十五員將領都戰死。壬子(十四日),王景胤等人又與盧祖遷交戰,也戰敗,王景胤等二十四位將領全部戰死。
'17'楊公則至洛口,與魏豫州長史石榮戰,斬之。甲寅,將軍姜慶真與魏戰於羊石,不利,公則退屯馬頭。
'17'楊公則到達洛口,與北魏豫州長史石榮交戰,將石榮斬首。甲寅(十六日),將軍姜慶真與北魏軍隊在羊石交戰,沒有取勝,楊公則只好退駐於馬頭。
'18'雍州蠻沔東太守田青喜叛降魏。
'18'擔任沔東太守的雍州蠻人田青喜反叛梁朝,投降了北魏。
'19'魏有芝生於太極殿之西序,魏主以示侍中崔光,光上表,以為“此《莊子》所謂‘氣蒸成菌’者也。柔脆之物,生於墟落穢溼之地,不當生於殿堂高華之處;今忽有之,厥狀扶疏,誠足異也。夫野木生朝,野鳥入廟,古人皆以為敗亡之象,故太戊、中宗懼災修德,殷道以昌,所謂‘家利而怪先,國興而妖豫’者也。今西南二方,兵革未息,郊甸之內,大旱逾時,民勞物悴,莫此之甚,承天育民者所宜矜恤;伏願陛下側躬聳意,惟新聖道,節夜飲之樂,養方富之年,則魏祚可以永隆,皇壽等於山嶽矣。”於是魏主好宴樂,故光言及之。
'19'北魏朝廷太極殿內的西牆下生長出了靈芝,北魏宣武帝拿來給侍中崔光看,崔光就此事而上表皇上,認為:“這只是《莊子》一書中所講的‘氣蒸成菌’罷了。這種柔脆的菌類之物,一般生長在廢墟角落汙穢潮溼的地方,不應當生長在殿堂這樣高貴華麗之處;如今忽然生長出來了,而且其形狀繁茂,實在是奇怪之事。野木生於朝庭,野鳥飛入宗廟,古人都認為這是敗亡的徵兆,所以商王太戊、高宗有懼於祥桑、谷共生於朝內以及野雞飛在鼎上之異兆而修德積善,國運因此而得以復興昌盛,這正是所謂‘家族吉利而怪異先行,國家興盛而妖異預見’。如今西方和南方兵戈未息,京郊周圍大旱久時,百姓勞崐苦,萬物憔悴,已經到了萬分嚴重的地步,而承受上天旨意養育萬民的天子在此之際正應該加以體恤,所以懇請陛下關心朝廷內外之事,親身過問,弘揚聖道,節制夜間飲酒的娛樂,保養正值年輕的身體,如此則北魏的國祚可以永遠興隆,皇壽與山嶽等齊。”此時,北魏宣武帝喜好宴飲歡樂,所以崔光在上表中特意提到這點。
'20'九月,己巳,楊公則等與魏揚州刺史元嵩戰,公則敗績。
'20'九月己巳(初一),楊公則等人與北魏揚州刺史元嵩交戰,楊公則敗北。
'21'冬,十月,丙午,上大舉伐魏,以揚州刺史臨川王宏都督北討諸軍事,尚書右僕射柳為副,王公以下各上國租及田穀以助軍。宏軍於洛口。
'21'冬季,十月丙午(初九),武帝發動軍隊大舉征伐北魏,任命揚州刺史臨川王蕭宏為都督北討諸軍事,尚書右僕射柳為副,王公以下者各上交封國所收之租和職田所收之谷以便資助軍隊。蕭宏駐軍於洛口。
'22'楊集起、集義立楊紹先為帝,自皆稱王。十一月,戊辰朔,魏遣光祿大夫楊椿將兵討之。
'22'楊集起、楊集義擁立楊紹先為帝,自己都稱王。十一月戊辰朔(初一),北魏派遣光祿大夫楊椿率兵討伐楊集起等。
'23'魏王足圍涪城,蜀人震恐,益州城戍降魏者什二三,民自上名籍者五萬餘戶。邢巒表於魏主,請乘勝進取蜀,以為“建康、成都,相去萬里,陸行既絕,惟資水路,水軍西上,非週年不達,益州外無軍援,一可圖也。頃經劉季連反,鄧元起攻圍,資儲空竭,吏民無復固守之志,二可圖也。蕭淵藻裙屐少年,未洽治務,宿昔名將,多見囚戮,今之所任,皆左右少年,三可圖也。蜀之所恃,唯在劍閣,今既克南安,已奪其險,據彼竟內,三分已一;自南安向涪,方軌無礙,前軍累敗,後眾喪魄,四可圖也。淵藻是蕭衍骨肉至親,必無死理,若克涪城,淵藻安肯城中坐而受困,必將望風逃去;若其出鬥,庸、蜀士卒駑怯,弓矢寡弱,五可圖也。臣內省文吏,不習軍旅,賴將士竭力,頻有薄捷,既克重阻,民心懷服,瞻望涪、益,旦夕可圖,正以兵少糧匱,未宜前出,今若不取,後圖便難。況益州殷實,戶口十萬,比壽春、義陽,其利三倍。朝廷若欲進取,時不可失;若欲保境寧民,則臣居此無事,乞歸侍養。”魏主詔以“平蜀之舉,當更聽後敕。寇難未夷,何得以養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