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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公儀簡略微頷首。而後他看了眼孟限,再看了眼。孟限有些不明所以,故而便對公儀簡魅惑地一笑道:“先生可是覺著我今日特別好看?”

公儀簡瞥了眼孟限:“都是有夫之婦了,還在外頭拈花惹草,成個什麼體統。”

那淡淡的一瞥,硬是瞥得孟限心肝兒一緊,恨不得立馬就撲過去。但她不明白:“我哪裡拈花惹草了?”

還不等公儀簡說話,她又來了句:“我什麼時候成了有夫之婦?”

“走了一個劉宛西,又來一個月離,你倒還有本事賴。前兒在帝都,不是還有個表哥回來了,要去你家提親?”

孟長錦回帝都了,她怎地不曉得?孟限疑惑,然後她前後連在一處一想,便明白了。明白了為何他家先生明知那封信並不是真正的柳意之所寫,卻還是來了松江府。其實,就是為了避開孟長錦吧?

至於有夫之婦?這又是什麼時候?

孟限疑惑地看著公儀簡。公儀簡衝著孟限溫雅一笑:“當初在帝都的酒肆裡你對我說,你心悅我已久。”

孟限點點頭,有點心傷:“確有其事。”可惜先生他拒絕了。

公儀簡耳朵有點紅,眼神兒撇開看著一旁茶杯道:“我說我已有心上人,是也不是?”

孟限再度點頭,心更傷。心上人對自己說已經心有所屬,這大約是最讓她這等大齡未嫁女覺著悲哀的事了。

公儀簡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後頭你還說你能上戰場,還能再宅院裡大殺四方,自誇姿容無雙、文武雙全、智計過人。”

孟限再度點頭,她家先生就是這麼兇殘,敢不敢不要揭她的傷疤?

公儀簡淡定地將手中摺扇一放,看著孟限道:“都這樣了你還敢說你不是有夫之婦?”

他都沒拒絕,她倒好,這廂說了喜歡,那廂又拈花惹草去了。

孟限有些傷心了:“先生不是說那些話兒有悖倫常,不讓我說麼?還說怎麼教出了我這樣的學生。”

“因此我才說你並不是一個出色的學生。”

孟限:“……”

“做比說更快。”

因此,先生的意思是,他喜歡生猛一點的麼?既然如此,她幹嘛要強忍著?

此時的孟限雙眼直直地看著公儀簡,像是餓狼一般。風流嫵媚的桃花眼中,只有自己的獵物,恨不得能立馬將之吞入腹中。

作者有話要說:

☆、濃情

但眼下這個境況,孟限咳了咳:“先生的意思是……”

然後,孟限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般。

說到這裡,她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很明顯的事,她再說一邊,就顯得她很蠢。是以孟限默默地看了眼先生,然後她發現她自己有點不大正常。

哪裡不大正常呢?孟限的臉上終久還是有一絲絲嬌羞,她的不正常在於,她覺得她身上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著,她的大腦裡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撲過去!撲過去!”

哪裡不對,但孟限還是起身了。像做過無數次一般,孟限走到公儀簡的身邊,就像是在幻境之中那樣,坐在了公儀簡的腿上,然後雙手環住公儀簡的脖頸,將頭埋在他的頸窩。

“先生……”她溫熱的氣息淺淺地噴在公儀簡的脖子上,讓公儀簡的身子也迅速地發起熱來。

與在幻境中不同的是,孟限還伸出舌頭在公儀簡的脖頸上舔了舔。公儀簡的呼吸頓時就粗重起來。

而後,兩個人就這般抱著,公儀簡的雙手摟住懷裡著軟軟地一團,覺著前所未有的滿足。

孟限的腦海裡迅速地出現了她小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她雖然習武,但於琴棋書畫等風雅事上亦頗有興趣。那個時候的她確然是沉靜的。後來,遇到了公儀簡,她很喜歡整個長相極好的先生,極喜歡和他待在一處,聽他引經據典講學問。

再後來,她被胡人首領看中,吃“骨軟”躲過一劫,開始了征戰沙場之路。先生一直都在她的身邊,他們二人好像,好像從很久之前就在一起了,甚至都快談婚論嫁。這個時候,劉宛西出現了,劉宛西說,先生沒能扛住她的勾/引,已經和她行了周公之禮。

孟限不信,但劉宛西和她從小一塊兒長大,一直對她照顧有加。劉宛西和公儀簡,都是她信任的人。她無法將這件事情向公儀簡問清楚,若是公儀簡沒做,她問了就是傷了二人的感情。若是公儀簡做了,那她……

後來,在戰場上她受過一次傷。她在戰場上被叛徒算計,從馬背上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