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害自己……”她抹著眼淚,“堂少,不要,真的不要……悠揚什麼都做不到……只能做那麼一點點……”
水木華堂放下了刀,他捧著她的臉,語氣裡帶著心痛:“所以你就一言不發離開,一個人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把我的孩子生下來?”
剛才,柳清葉割了他脖子一刀。
但好在柳清葉還存有理智,關鍵時刻刀子沒有割得那麼深,也偏了一點,沒有割到他的大動脈和喉管。
水木華堂什麼都沒管,灑了一點止血粉,簡單包紮了一下,就去追悠揚和雯雯。
他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悠揚住的地方。
在那裡,他找到了一樣東西。
他曾經用了很多年的,那把致命的袖刀……
水木華堂看著這把刀發呆。
他記得,他記得有一個晚上,他喝著酒,開著車,帶著人生最不能釋懷的傷痛在路上行駛。
那晚上的記憶模糊而又遙遠,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醒來之後,雖然自己滿身是傷,但是那把刀不見了。
除此以外,車子裡有些歡愛的痕跡,是抹不去的。
這件事過了三年多,他早已經忘記了那晚之前和之後的記憶。
可是當他看到這把刀的時候,他突然就想了起來。
悠揚一直在哭,她哭得很小聲,但是怎麼也停不下來。
水木華堂忍著胸骨的疼痛,小心地把她抱到自己的胸膛上:“傻姑娘,你什麼都不說……”
他的話是很輕的,但是悠揚卻哭得更厲害了。
這時候,醫生和護士都小心翼翼地走上來:“那個……這位先生,你看要不要先上救護車,檢查一下。”
水木華堂臉色一變:“滾開!沒見到我女人在哭嗎?”
於是醫生和護士就滾了。
悠揚卻清醒了很多,她聽到了醫生們的話,撐起身子,問水木華堂:“堂少,你要不要先看醫生。”
水木華堂咳了一下,他緩了一口氣:“沒事……看了也已經受傷了,不看也死不了……”
他看著悠揚哭紅的雙眼,卻並沒有勸她什麼。
悠揚很近地看著水木華堂。
這麼多年,除了第一個夜晚,她還是這麼近,這麼細緻的看他,這麼沒有距離地和他對視著。
兩人正深深地對望著對方。
有一撥人在接近,是機場警察。
“這位先生,你不去接受治療的話,就去做個筆錄吧?”警察對水木華堂提議道,“你擅闖機場,開走機場車輛,還釀成了一起事故……”
水木華堂帶著一個笑,看著警察:“你說什麼?”
警察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
這男人在笑,可是為什麼讓人覺得這麼可怕?
楊瞳和雅已經趕過來了,悅菱因為大肚子,被瑜顏墨扣下了不準來湊熱鬧。可是水木雅在給她電話直播:“看到他們了!看到他們了!哎喲,好甜蜜啊,抱在一起的……現場版啊……地上直接滾啊……太熱烈啦!不行啦!我都臉紅啦!”
楊瞳斜了水木雅一眼。
人家不過就是安安靜靜抱在一起而已,她用得著這樣誇張嗎?
楊瞳倒是很擔心自己的兒子,一身是血,頭髮都被血打溼了,他真的沒事嗎?
她很想過去,可是又怕打攪到他們。
看水木華堂和悠揚的樣子,好像突然就親密無間了一樣。
說來真奇怪,這兩人前不久還是一個冰冷麻木,一個恨意盎然。
突然就變得這麼好了……
楊瞳想了想,嘆口氣,哎,年輕真好。
常天格抱著雯雯,雯雯指著遠處的水木華堂和悠揚:“爸比為什麼和姐姐抱在一起,爸比為什麼要躺在地上?姐姐為什麼要哭啊?”
楊瞳上前去,捏雯雯的臉。
最高興的就是她這個奶奶了,還以為從此以後都見不到雯雯了,沒想到這還沒多久,乖孫女又回來了。
楊瞳說:“以後要改口叫媽咪了,不是姐姐,是媽咪哦。”
雯雯的眼裡立刻閃著光彩:“是和小菱的媽咪一樣的那種媽咪嗎?”
她最羨慕小菱和小麥的,就是他們有爸比和媽咪了。
楊瞳笑得眼都成一條縫了:“是的,是那種媽咪,就是雯雯的親媽咪。”
雯雯立刻要從常天格懷裡掙扎下去:“媽咪,姐姐是媽咪,我要過去,我要過去和爸比媽咪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