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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春酲欲醒。

遠地看過一眼,遠修跟湛廣說,回去吧。

湛廣也沒有說什麼,只好順著遠修的意思,兩人又一起回去。美好留在心底,行駛的車輛穿過一個一個路口,行人等待的時間,車輛等待的時間,交錯著進行著。坐在車後座的湛廣和遠修都朝著一側的方向看過去,外邊的世界紛紛擾擾,一場夢醒,已是春過夏至,要用多少年的經歷才可以換來美好的結局,沒有人可以確定。

走過的每一步,用時間來計算,確實沒有多少年,時間很短,忍不住想要天長地久,一晃眼還是對方陪在自己身邊,從未有變過。如同初春的早晨,微涼感,即便陽光充足,總要裹著厚厚外套,才會有溫度,暖過全身。陽光的午後,又會有昏昏欲睡的感覺,午後的夢長長地做足,在某個城市間碰面,只為那陌生的一次對話,結識了一場期許情感的逃逸,為所欲為。

車輛穿越過城市的一邊,晴空萬里,陽光普照。兩人像是真正走出了雨中,迎著陽光,在光明裡牽手前行,沒有認識的人,也不知道他們來自哪兒,又要在哪兒停下來。看著遠去的車輛,兩個站在路邊,手牽在一起,有風吹拂過,吹到兩個牽手的位置,吹在頭頂上沙沙作響的梧桐枝上,又重新迴盪過來,週而復始。

遠修跟在他的後面,沿著原來的路再走過一遍,再一次看著已經覺得很熟悉的小道,向裡面走進去。有聚集在一起的人,有在談話一些話題的聲音,漸漸行走到遠處時,聲音才變小,此時湛廣回頭,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遠修,停下來等著遠修。等遠修來到他面前,又一次牽著他的手,才向著小院子裡進去,下午的小院裡,只看到湛廣母親拿著水壺給角落裡幾隻月季花澆水。回過頭來看著他倆,還是注視著兩個牽在一起的人。遠修不知覺地鬆了手,把後背在了身後。

湛廣開口說,我們回來了。

湛廣母親沒有再看他們,繼續澆花,還是說,給你們留了午飯,放在冰箱裡的飯盒,自己熱一熱。

房間裡風扇一直吹著,發現轟轟的響動,遠修跟著湛廣一起站在櫥窗裡,看著湛廣把冰箱裡的飯盒都拿出來,遠修說,我不想吃,你自己吃點。

湛廣說,多少吃一點吧。然後開啟飯盒,一飯盒裡是蝦,一個飯盒裡是青菜。另一邊是放著兩盒米飯。他從飯盒裡剝了一隻蝦放在遠修的嘴邊,說,張嘴。

遠修很聽話地張開嘴,他把蝦放到遠修嘴裡,剛從冰箱裡拿出來還有些涼,遠修還是咬下去,味道迴盪在口中。他說,要不要熱一下。

遠修修嗯了一聲,他們飯盒兩個兩個地放到微波爐裡,定好時間。在固定的時間內,在經歷過的地方,面對著原來的人,似乎有點點想要問的話,到了嘴邊,又收回去。遠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聽著時間停下,叮的聲音響起,才回神過來,看著湛廣的動作,主動上去幫忙,把裡面的另一隻飯盒拿出來。

湛廣說,你先坐,我去把它們拿過來。

遠修端著一個飯盒先坐到桌子前,湛廣把餘下的都端來。一切簡單,遠修看著湛廣坐在自己的對面,把蝦一個一個地剝好,又放到遠修的飯盒中,一剝了好多個,才給自己剝了一個。

遠修只是看著他,說,幹嘛給我弄這麼多。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又看了看走進來的母親,說,快點吃吧。

母親看著兩個人,走過來,坐在湛廣的一側,開口說,吃吧。

遠修手裡拿著筷子,動了幾下,低下頭一直吃著自己飯盒裡的東西。對面的人看著遠修不自在的樣子,湛廣本來想說什麼,母親率先開口,聲音裡透著淡淡的暖意,說,我沒有反對你們在一起,但在外邊你們注意些。

湛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