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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空間中,還需要人物的流動性打破氣氛。遠處的浮雲飄渺,人總是心浮氣躁。停下來站立於湖邊,又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恢復一種平靜,雨滴從傘沿落下,一部分落於兩個肩頭,遠修的左側溼掉一片,湛廣的右側溼掉一片,像是剛好配對成功。
湖邊的步道向遠處延伸著,不遠處有一座座亭子,裡面坐滿了避雨的人。他們也向著亭子的方向走去,步道的邊上長著遮天的大樹,在這雨中顯得更加挺拔,抬起頭都看不到生長的方向在哪兒。兩個人靠的緊緊,湛廣把傘全部放在遠修這一側,他僅僅是把頭靠過來,這樣雨水又順著他右側一邊淋下來,顯得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只顧著遠修這邊。
到了亭子裡,他把傘收起來。遠修才注意到他整個身體右半部分已經溼透了。再看一看剛剛淋溼的頭髮,現在全部幹掉,頭髮直楞在頭頂上,遠修忍不住去觸控那些直楞起的頭髮,刺在手心裡,有點癢癢的感覺。遠修喜歡這種感覺,像是撓在心頭一樣。
他們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坐下來。雨中吹來的風繞在亭子間,周圍一圈其他人夾雜著各種口音,說話,談笑,連綿成為一片,迴響在整個亭子的周圍。遠修左側一片溼的不太嚴重,逐漸地已經變幹,湛廣那邊沒有那快乾,大概也要經過一段時間,才可以全部幹掉。
那還是冬天的時候,兩個人走在老家的路上,飄著雪的天空,兩個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帽子拉起來,圍著圍巾,只露出眼睛。路面上踩出兩個人的腳印,遠修走在前頭,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好看的眼睛彎成一道月牙,遠修知道他開心地在笑,像個小孩子一樣。或者正是因為他還小,所以顯得特別無憂,純潔成為一道特殊的標籤。
從一場下雪天,再到一次雨中漫步,兩者一樣的地方,都是兩個人一起,還是那樣的場景,遠修回頭去看他,他在笑,從未變過的樣子。一如當初的樣子,留在遠修心裡,一樣的深刻,觸控過去的樣子,也是遠修從心底裡升起永恆的場景。
再看一看現在身邊依然還是站著這個人,和那個時候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遠修也沒有看出什麼。或者只是覺得兩個的話都有些變少,默默坐在人群裡,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也許並不適合在這樣的人群裡,但又想著雨可以停下來,就可以離開裡。
所有見到的場景,所有行走的路途,經過的時節,總有別樣的風景。在風景裡停留的人,面孔,笑容,聲音,呈現在心田,喜愛的感覺,或者無時無刻便會憶起來,甜甜的感覺,沁人心脾。
湛廣把手伸出亭子外邊,感受著雨的大小,遠修想笑他,明明可以看出來的雨勢,還非要伸出手去感覺。所以故意問他,雨現在小了嗎。
他把手拿回來,兩個人面對面,他說,有點變小,可能一會兒就會停吧。
遠修說,那我們往前走一走吧,說不定過了這個長廊後,雨便會停。
兩個人同時起身,擦著邊上坐著一圈人留下來的空間,向著連著亭子的長廊走過去,沿著長廊的兩邊也坐滿了人,在人群的注視之下,他們向著走著,在遠方也許天空已經晴朗,可以走出雨中,踏進晴空萬里的天空下,享受陽光的沐浴。
在一處小商販前,遠修買了兩瓶水,拿在手裡的冰水,冰冰的感覺,從掌心到指尖,到周身全身輻射著。把右手裡的水遞給湛廣,湛廣接過去,遠修的的手心裡還是冰涼一片,手心裡水跡,滴落幾點。湛廣擰蓋子,大口喝下幾口,只見著瓶子裡的水少掉一半。
遠修喝了幾口,又把瓶蓋擰起來。拿在手裡,繼續往前走,直到過最遠的亭子,才發現之前的傘丟在另外的一邊的亭子裡,回過頭去看,連線著長廊的距離,有點遠,折回去可以也不會再找到那把傘了。兩人又站在這亭子裡,只好等停下來,再走出去。
湛廣說,要不然我過去看一看傘還在不在。
遠修說,可能已經不在了,不要再過去了,雨快要停了。
流轉的人逐漸地都向外邊走出去,雨勢變小,從亭子到長廊裡的人也在減少。他們兩人走出去的時候,只有些許毛毛雨了,所有等待證實了一切都可以值得。世界萬事萬物都要在長時間裡成長,變為最美好的一幕,而等待那一刻的臨近,才可以見過美好的一面。
只看過一半的風景,遠修沒有再繼續停留欣賞另一半風景。雨停下,風景還掩映在雲霧中,遠處的塔隱隱約約矗立在山後面,只有一個塔尖插入低矮的雲層中。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