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看不清。遠修點開自己的手機,冷靜的世界裡,所有的人消失的不留下任何跡象,只好看一些新聞,又或是一件八卦。
偶爾間聽著衛生間裡水流的聲音,一道一道流動著,又像在每個畫面前靜止的表情,無動於衷。只好又躺著,在夢裡一次一次地抗拒著所有一切有關於自身的矛盾。無法讓自己逃離這場幻境中,大概沒有任何會像自己,一直相信每一個人都是好人,也不曾懷疑任何人。
原來世界成為另類的樣子之前,曾經平靜過後的每一片空間裡都透著無比強大的氣壓。
他撫摸著遠修的臉,很輕很輕,用盡了平生最後的溫柔,話裡透露著甜膩,說著,我一直愛著你。
遠修不曉得是自己的矛盾,還是他帶著矛盾這般生活。遠修睜著迷糊的雙眼,看著從他髮梢上滴落的水滴,落在自己的身體上,染溼布料,暈開為一片水漬。
他溫柔的表情在遠修面前,讓遠修感覺到陣陣難過。然後他趴在遠修胸前,沒有說話,靜靜地停止著每一個動作。只有遠修感覺到胸前已經被打溼,成為一片。
有時候想時間可以停下,可以不經過任何空間,在自己所處的地方,靜候著他。等他說一遍自己的想法,成為兩個人可以一起面對的問題。遠修把手放在他的頭上,輕輕撫摸著,帶著水的頭髮,在遠修的撫摸下,成為一個平面,平整的緊貼在他的頭皮上。
時間又一次經過空間的流轉,從人物到事件鍍上清晰的轉輪廓。一道一道光打在周身,又不知身在何處。兩個人貼著心的距離,只不過又感應不出其他內容。遠修眼睜著,盯著屋頂,口中說,還有什麼事吧。
他靜默著一動不動,只是聽著聲音流出,說道,對不起。
原來僅僅只是三個字,但也許表達的意思很清楚。遠修大概也明白,心底裡默唸著,不需要再說任何關於這個問題,讓它們都不要再次出現,畫上句號。
維持著長時間的動作,保留著心裡的疑惑。遠修再沒有開口問起一切。從某一時期,無非是過渡到最好的時候,如此一來,不至於還可以出現其他問題,過去的事總是過去了,也不至於還要留到現在。遠修閉上眼睛,紛紛擾擾的事件落定,再次看見的是他平靜的臉龐露出的微笑。
遠修問他,我睡了很久。
他淡淡地說,你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把你抱到床上。
遠修伸手摸著他的臉,確認一切是不是已經發生了很久。觸感真實,溫度暖暖的傳遞在指尖,延伸到心間。
他抓著遠修的手,一直置於自己的臉龐,不時又置於自己的嘴角,輕吻著,一遍一遍,來來回回,最後又輕輕握於掌心。對視著心底裡不曾出現的想法,從原來的每一次動態表現,到如今默默地看著,直到下一次表現出來的動容,是乎只是一條長長的道路伸向其他的地方。
那些許久未見的激盪,像是遍及溫暖的彼岸,領略過光景美好的瞬間。似乎總要溫柔相待,一道一道滑落在每一條褶皺間,不經意間可以撕裂,從中產生痛感,又帶著快樂,或者一併痛著又愉悅著。
遠修眼角微微滲出幾滴淚水,都被他用舌尖舔過,留在他的味蕾之上。像未曾變化的細節,細數過往的點點滴滴,每一種味道甜甜的,又略微帶一些苦澀,既說不清道不明。他探索著,向深處進發,至少他以為還可以有進步的空間。
源源不斷經過的地方,大概是一片泥濘,流動的水,未知的方向,總會很真實地反應著變化,抽搐著,顫抖著,差不多還是想掙扎出來,便又像是被鎖死一樣。遠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