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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快到站前,廣播裡傳來的聲音,要提前做好下車的準備。整個車窗外,倒映著城市的燈光,一幢一幢的樓,散出來的光照射著城市的夜空。湛廣拍拍遠修的臉,說道,醒醒,已經快到站了,我們該下車了。
遠修不自覺得往湛廣的脖頸裡蹭了蹭,口裡含糊不清地說,已經到了。
湛廣笑一笑他,又繼續拍了拍遠修的臉,然後手停留在了遠修的臉上,然後頭也靠在遠修的頭邊,輕聲地說道,馬上就要到了。
車內的燈光一片祥和,光照在臉龐,也不會刺眼。遠修緩慢地睜了眼睛,湛廣毛絨絨的頭靠在自己的頭邊上,遠修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才清醒著說道,起來把包拿下來吧。
他轉過頭來,笑著說道,清醒了。
遠修坐直身子,看著湛廣起身,把放在行李架上的包都拿下來放在位置上。遠修站起身,把自己的包拿起來背好。站在湛廣的面前,看著他的表情,也不曉得要表達什麼樣的情感,只好默默地看著他。
湛廣只好說道,走啦。然後拉著遠修往車門口走去。列車進站前減速行進,兩個人平穩地站立於出口,這時候的遠修跟在湛廣的身後,他的手一直伸在身後,拉著遠修的手,又害怕突然會走失,緊緊地拉在一起。
車停下來,門自動開啟,下車的人按著次序走出車門,兩個人拉著手一起走出車。車外的燈光明顯要暗淡一些,好在還是可以照亮月臺,按著指示口的位置,又一路向前走,向著一個位置前進,那些下去的扶梯上站著密密麻的人,隔壁的樓梯上只有往下走的人,拖著行李箱的人,揹著大包小包的人,都向著同一個地方。
每一道指示標上面都清楚地寫著出口,巴士站,地鐵站,計程車站。指引在不同的方向,出了站湛廣帶著遠修向著計程車站的方向走去,夜色並未影響著計程車的生意,排著長長的隊伍的人,來回的繞了四五圈,湛廣和遠修排在最後面。期間他也一直拉著遠修的手,靜靜地等著前邊的隊伍減少,時間到了便可以輪到他們上車。
車輛沿著街燈照耀的路面前行,速度稍快。湛廣的遠修坐上車,遠修又不自覺是犯困,眼皮子耷拉下來,又靠在了湛廣身上睡著了,但願時間充足,不曾有過的變動,紛紛在人生的地界成為最安靜的度過。湛廣盯著前方的路,確定著每一個地點,距離不斷地拉近,又希望快點到達終點。
並未緩慢的車行速度,突然間顛簸,遠修醒了,看一看周圍的空間,車還在前行,然後問湛廣,我睡了很久,愉快到了嗎。
湛廣視線回到遠修身上,沒幾秒時間,又轉頭盯著前方,說道,快到了。
遠修從靠著他的肩頭起來,身體坐直,也盯著前進的路,大概也不認識什麼,至於終點站在哪兒,並不是很清楚,只有湛廣自己知道。
種種可以清楚的表情,遠修看到的世界,沉浸在夜色瀰漫中,車輛來來往往間,形成一片屬於自己的路線。即便要每走一步,都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不曾想用特殊的方法。固定的形態之下,而遙想最初的記憶,停頓的地方並未真成形成模式。至少這一刻,還抱著巨大的希望,大體上還是因為有一個人在自己的邊上。
車輛停在一處站臺邊,馬路邊上長有高大的樹林,街燈都被遮掉了大半,光線透過每一道縫隙間投下斑駁的影子。遠修跟在湛廣的身後,朝著湛廣行進的方向,走入到小巷的深處,小巷的兩邊有各種住宅,每戶人家都是自建的房子,小院子的周圍有柵欄,一圈種了各式各樣的花朵,遠修叫不出名字。
小巷子的路燈只能照亮一方空間,其餘的大部分地方並未普及到。高高矮矮的房子前前後後也種著高大的樹木,錯落有致的排列著。湛廣停在一處房子前,遠修也停下來。房子跟其他的房子並沒有區別,院子裡暗漆漆的一片,只有一個窗戶傳遞一點光澤,在一片安逸的氛圍中間生存著,透露出點點菸火氣息。
湛廣說,到了。他推開小門,很熟悉的地走進去,遠修跟著後面也走進去。進去後遠修回頭又把小門重新合上。湛廣已經走到了前面,也並未等遠修,一切像是很自然地發生著,並未影響他的心情。遠修只好小跑地追上去。從小門到房前是用一塊一塊的磚鋪砌的小道,遠修腳下踩著磚,靠近了湛廣。他在房前等了一會,直到遠修已經又站在自己身後,才敲門。
不一會兒旁邊的房間燈亮起來,裡面傳來聲音,這麼晚了,是誰啊。
直至門開啟,裡面的人和外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