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這樣。說著把他的圍巾解下來,又把遠修的圍巾解下來,交換了一下。
湛廣給遠修圍上,自己又圍上。遠修看一看總覺得兩個人穿著都特別怪,說道,這樣子好嗎。
湛廣笑了笑,反問道,是不是特像情侶呢。
遠修看看湛廣穿著白色羽絨服,圍著紅色的圍巾,自己穿著紅色的羽絨服,圍著白色的圍巾。兩個人又戴著相同的手套,穿著相同的鞋子。遠修穿格子褲子,湛廣穿牛仔褲。
有的時候,每個人又特可愛,表現在每個不經意之間。而湛廣依特別像小孩子,沒有定性。遠修帶著湛廣去自己以前上小學,中學的地方——實驗小學,實驗中學。
湛廣說,你以前在的學校不錯啊。
遠修說,一般吧,就管理特嚴格。
湛廣說,嚴格點好。
遠修說,管得太嚴限制了個人發展。遠修又像是想起了高中時候的一些事情,一切雖然都過去了,再一次來這兒難免有些觸景生情。再看一看湛廣臉都凍紅了,說,是不是很冷。
湛廣就抓起遠修的手放到他臉上,說這樣就不冷了。
遠修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有點無可奈何,但又覺得兩個人有些親近。說道,小孩子一個。
湛廣笑得燦爛,說道,別說我是個小孩,你有看到過這麼有實力小孩嗎。
遠修搖搖頭。
湛廣突然對遠修說,我愛你。
遠修點頭說,我知道。然後給湛廣把羽絨服的帽子戴起來,把圍巾往上拉,整個下巴都包在圍巾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遠修。
遠修說,怎麼這樣子看著我。
湛廣說,像是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有特別的反應一樣。
遠修說,剋制些,有什麼樣的反應呢。拉著湛廣的手,一起在這學校的周圍轉著,有時還能看到這裡出入的人看他們倆的眼光,反正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學校都還沒放假呢。遠修和湛廣在外邊走著,有時候還看到校園來回的學生。其實遠修都忘了自己什麼時候也像他們一樣,但是都是一個人走過來的。
湛廣說,怎麼了。
遠修說,想到以前在學校的樣子。
湛廣說,我也想到以前自己在學校的生活了,你以前你在學校什麼樣的。
遠修淡淡的吻中,平靜地想來,說道,以前在學校裡沒有朋友,都是一個人來過的,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格格不入。
湛廣說,是不是太自閉了。
遠修說,最近兩三年才好一點,才和其他人有所交流。
湛廣轉頭看遠修也沒有說什麼。
遠修知道湛廣在想什麼,可他又說不出來。遠修既知道又想說出來,但是又不知道說出來,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很矛盾。
遠修跟湛廣說,自己當年考電影學院沒考上,又復讀了一年。
湛廣說,那之後復讀之後又考的是什麼呢。
遠修說,還是電影學院。
湛廣說,那怎麼沒去上呢。
遠修說,後來就算能上也不是最初的夢想了。還記得當初去考試的情景,都遠離了那麼久,還是很清晰地記著考試的內容。自己所做的結果,還有跟那幾個同學借考試玩了幾天,最後回去的時候買了很多東西。
這都過去多少年。湛廣又問道,那你去哪兒了。
遠修說,去濟南,自己選了一所學校。
湛廣說,這樣也不錯啊。
遠修接著湛廣的說話,繼續說道,上了一年然後退學,中間發生一些事。
湛廣沒再追問遠修發生了什麼。其實不算一件大事。失去幾個人,又多一些煩惱,別無其他。
湛廣說,別想那麼多。
遠修說,阿廣,如果把所有的事對你說,你會如何呢。
湛廣看著遠處,停頓了一些時間,又開口說道,那我就做個忠實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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