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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當時那種心情是如何,反正廣修拉著湛廣逃離似地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只是為了擺脫那一群人異樣的目光。
湛廣問遠修,是不是我說了什麼錯話。
遠修說,也不是,只是這些人無法接受我們這種關係。
湛廣特疑惑地看著遠修,還是不明白這裡面的各種關係。
遠修說,可能你還不明白,不過你會慢慢地明白。
湛廣說,我明白。
此刻湛廣用很平靜的話語跟遠修說話。他說,我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很難讓人接受,包括我家裡人肯定也不會接受。
遠修說,你明白就好,以後自己注意一些。
湛廣說,是不是我這麼做你有些為難呢。
遠修說,也不是,只是我覺很多問題,我們還是需要多點了解。
那個時候,遠修和湛廣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直靜靜地走著,踩著腳下的一層雪,還能發出吱吱的聲響。似乎兩個人總想一直往前走,想找一個更好的靠角,才能走到世界的盡頭。
這一條路能走多遠又能走多久,總在心裡好像沒有個底似的。遠修抬頭看一眼那些陰雲,原來兩個人要拔開這層看不清面紗的雲霧才能看清陽光,似乎總是有那麼點的困難。遠修不敢確信自己就是那個執著的人,但於自己來說能做的就是對一個人不離不棄,靜靜地跟在他的身邊,平靜而又單純地面對每一天生活。
有些事,兩個人總能無法擺脫折磨,也許會很小很小。但遠修越過去的每道坎都是經歷過的最美的時光,一瞬間也想笑出來,只是剋制住自己的一舉一動。遠修知道湛廣有些生氣,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服他,才可以生氣。這孩子一般都不怎麼生氣。只是這一次是不是自己又說錯話,又怎麼向他道歉呢,心裡就開始去想這個問題。
也許兩個人都不太明白的事情還有很多,湛廣只是按著他的性格去做每一件事情,不顧及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有時候覺得他這樣挺好。而遠修的性格有時候可能這麼去做,有時候覺得不行,可能是有些彆扭,彆扭的遠修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好每一件事情。
真得想像湛廣一樣能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敢於做自己的事情,卻很難做到,遠修不知道這種彆扭的性格到什麼時候才更正呢,絕望地看著馬路上積累的雪花,還有行駛的車輛。原來這種日子進行的過程也可以簡單。
遠修在後邊看著湛廣的背影,心裡升騰起的情誼紛繁複雜,又不知道怎樣把心裡的想法和他說出來,一時間竟有些犯難。湛廣轉身看了看遠修,問,怎麼走那麼慢了。
遠修說,沒有很慢。遠修又說,你在生氣嗎。
湛廣笑了笑說,我要生氣的話就不會一直在你身邊,你是不是又在多想。
遠修說,沒有,怎麼會。突然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湛廣一定知道自己又在多想,才會那樣子說。接著又說道,我想著該怎麼向你道歉。
湛廣說,不習慣道歉就不用道歉,幹嘛還勉強自己。
遠修說,但是總得去試著做,不試一試怎麼就知道不行。
湛廣繼續笑著說,和你認識這麼久,也沒有聽到過你說道歉的話,也不知道突然聽了會是什麼心情。
遠修說,那以後有機會讓你聽聽。
湛廣說,那還是不要,不希望那樣子,和我好好的就行,不要什麼道歉之類的東西。
遠修想一想或許也是這樣子。聽著他的那些話此刻不自覺地鼻子一酸,想落淚。湛廣走近看著遠修。
他說,是不是又想哭了。
遠修說,哪有。
他說,還說沒有嗎,淚水都在眼睛裡打滾了,還說沒有,別哭了。
這樣一說眼淚就特別不爭氣地落下來,還落得特別多。不知道為什麼淚水怎麼就會那麼多呢。
湛廣說怎麼說哭就哭啊,別哭了。
他說著便脫手套就給遠修擦淚水,邊擦邊說,不要哭了,這麼冷的天,臉會被凍起來。
遠修自己伸出手來抹了一把臉,說,沒事,快點回去吧,真得有點冷,都感覺到臉上結冰了。
湛廣笑著說,誰要你哭成那個樣子。
遠修說,不由自主地就想哭,哪兒能控制得住呢。
湛廣感慨地說道,感情真是充沛。
兩個人就為這麼一件事情還這樣子,相信湛廣一切都特別簡單。原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