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遠修說,本來就有。
他說,開始沒有發現。
遠修以為他可能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根本不知道空氣裡會漂浮著那麼多的懸浮物質。才會發出一種感吧的語調
他說,那是不是對身體有害。
遠修說,當然有害。
他說,早知道這樣子出來就戴口罩了。
遠修說,我沒有買口罩,你自己有嗎。
他不說話,好像是在想他到底有沒有口罩。遠修踩著被煤屑鋪滿的路面繼續前進著,湛廣也學著遠修的樣子走著,踏著前邊的腳印,一步一步跟緊,不曾分離。
他說,有時候,就想這樣子跟著你,學著你的樣子慢慢地走下去。
遠修說,你可千萬不要學我,我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值得學習。
他就說,也不是沒有,只是很多人沒有那雙眼睛去發現。
遠修笑一笑,也覺得他說的還是有他的道理。是沒有人去發現,而發現了以後就是另一種美。而那個人曾經是否出現過,後來又去到哪兒,沒有人知道。大概只是放在遠修心間裡,再也沒被提及過。
本來事件的原委在每個人看來都會不同,但是在遠修這裡依然還是有很多不敢接受相信的地方。不知道是曾經失去太多導致的結果,亦或是面對這樣的一個大男孩缺少自信。總之嘗試著相信,再一起走下去,會遇到結果。
這樣的原因推斷出來真的覺得自己都無法再去正視。同一天裡同一件事情,好像很複雜一樣處理不清楚,清楚的是他依然在遠修身邊,不清楚的情感是不是也已經對他敞開心扉來接納呢。大概便是這種情況,其他的也不會再有。
人往往就是這樣子越矛盾越矛盾的都不太確定自己內心裡真實的想法。對於一個活著的人來說,這樣子又意味著什麼。天空依然還是灰蕩蕩的,只看到塵埃落定的方向,朝著那些無人尋覓的地方匆匆而過,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言衷。以後的來路,都被覆蓋一層厚厚的灰,而在經過時,又重新留有一層印跡。
遠修給爸爸一起工作大叔打了電話,讓他出來接自己。一般不讓閒雜人等進入,結果那大叔很快就出來,特別速度。
他看到遠修特樂呵地說,修、,好久都沒有見到你,最近可好。
遠修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