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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斷腸馬上曾聞。

遠修說,就是我。

李李說,我還以為打錯呢。

其實最關心的一個問題,他從哪兒得到手機號碼,又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打這樣的一通話。那個時候終不能說明,後來也便忘了當時所要去問他的問題。直到現在遠修還想起來,為什麼沒有問清楚原因。

只知道當時他有二十七歲,做化妝品生意,又是什麼牌子呢,已遠遠想不起來。知道的也就這麼多,那個時候總覺得感情好像還沒有發芽似的,像早年前遠修把自己的感情投放到別人那兒,沒有回報的時候再也無法給予其他人。

正是這樣子遠修跟李李都沒有糾結在自我感情上,更多的時候是他在一直鼓勵遠修。在生活中方方面都要積極,他一直就是這樣子教育遠修。至今遠修還能記得。

有些人留在記憶裡確是一輩子的事,而又有些人確只能在一眨眼的工夫便忘記。李李早已消失在人潮中,多年以前遠修跟他說,會去上海。李李說,要去北京。

其實多年以後兩個人的夢想是否實現,在遠修這裡都不太清楚。不知道李李還記得嗎,遠修在這人潮的轉動中結識了多少人。僅一個擦肩而過,僅一個回眸。遠修不知道前世要多少個五百年才會這樣子呢,終究散去不復存在。

在大連上大學一年級,後半學期認識延召。延召也是遠修第一個去交往的人,延召在傳媒大學上學。遠修想為什麼自己跟傳媒大學的就這麼有緣。突然想起這麼多,遠修記得前段時間還和延召說話,話語間多一些平淡,就如同是多年的朋友般說話。再無深刻的過往,至少再也想不起來,怎樣去認識,又怎樣的過程,從頭到尾都已結束。

不知不覺遠修從大一到大學畢業。最開始交往到最後是朋友,其實這樣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延召也不像學生時期那樣子為愛痴狂,在工作中接觸到社會也變的成熟。不像遠修一樣。依舊還保持著對感情的嚮往。只是遠修不知道工作後的自己會不會也變的成熟。但願一切都能好起來。

4月8日,遠修在上海,一切總是很難再用語言描述出那般艱辛。昨天朋友還說要去深圳呢,突然間覺得好多朋友都往跑去廣東,只是自己有點不適應這變化的過程。每一次離去都好像有深刻的內容留底於心間。

遠修不曉得這一年對於自己來說算做什麼,亦或是從來都沒有交集過。一個人生活,乘巴士,打計程車,一次一次走進地下鐵。原來這便是生活,回到家裡收拾好,和眾多的人一樣去菜市場買菜,討價還價,這種菜那種菜,還有哪種肉類,統統都是記清楚這些生活的小事。平淡地過生活的每一步,上班下班,做飯,睡覺,過去了便過去了。

記得遠修上一次跟延召說話,遠修問他分手後還能不能回頭,還有用不用等他呢。

延召跟遠修說,堅決不要。或許他跟遠修說這話,就像遠修曾經和他的那段感情。那時候延召從國外回來,他說,我們還可能嗎。

遠修說,沒有可能,還是做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