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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想起來,廣州的天氣很好,天很藍,車很多,人也多。遠修心裡的事情也多,一切言不由衷。屋外陽光明媚,室內冷氣颼颼。結束的,開始的,落定吧。只是某人的眼淚讓遠修尤為深刻。
某人給遠修一個承諾,還有永未變的心。遠修祝福自己,祝福某人,一切能重新開始,然後面對。
那一年遠修一個人踏上去往大連的求學之路,這對遠修來說是很莫名的一件事情。當時自己怎麼想的,不知道。但事後卻有點後悔,終究沒有後悔的餘地。當時在那個地方決定要安心學習,其他的事情都不會去想。
遠修記得那時候到大連,第一個通知到的人是李李。李李問遠修,怎麼突然一下子跑去大連,不是在濟南呆的很好嗎。
遠修笑著說,再好也有離開的時候。
李李說,怎麼笑的和說的都那麼無奈呢。
遠修的無奈很早已產生,他是知道。遠修不知道又要如何去應付。李李說,既然這樣子就安心點。
李李還是如同當時那個大哥哥般的樣子,一直說自己是個特別抑鬱的人。可在遠修看來他仍然那般陽光,像最開始遠修在教室裡看到那抹陽光,溫暖一片空間。
人生中走過最唯美的階段,這便沒有什麼遺憾。遠修想這樣子過接下來的日子,平靜點沒有任何波瀾,生命中那點激情早退沒了。李李說過去種種花,然後再練瑜伽,好好調理一下自己的生活。
遠修不曉得這是他什麼時候對自己說過的話,亦或是好像昨天般動容,抬起頭才知道自己有種不自覺想要哭出來的衝動。也許時隔許多年也不能忘懷。
李李還像個孩子一樣唱著歌,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過的好呢,他現在應該有三十多歲,也許這樣子淡漠到人海里,再也來不及去說未完的話,看變幻的容顏,還有他戀愛的樣子,激情的分享著每一天。
遠修時常懷念那段午後陽光照耀在教室裡,自己趴在桌子上,頭頂上的吊扇一圈一圈轉著。這時遠修聽到學校的廣播裡放著「A love before time」。
遠修一個勁兒地看著那些浮現在自己眼前的韓文,不知道要如何整理,結果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遠修看著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前邊的區號自己不知道是哪個地方。遠修走出教室在過道里接起,裡面就傳來聲音。到現在遠修多少是忘掉當時的情景。只是偶爾間想到那麼幾個鏡頭,然後又在腦袋裡消失,大概終究是多年以後。所有情景都顯得模糊,不真實。人物的語言也變的蒼白,偶爾要想很久,才可能完整地憶起李李說的每一句話。
退回去多少年又可以看看當時每一步是如何走過,假如那個時候一心一意要去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傷的會更深呢,就像當時遠修跟李李說,我有點喜歡你。
李李說,不要喜歡我,喜歡我的話你會傷的更深。
所以就因為他這句話遠修僅僅把他當成朋友而已,一個很關心自己的朋友。到現在為止這句話又輪到遠修開始說。遠修也對很多人說不要喜歡我,喜歡我的話你會傷的更深。
不知不覺間覺得兩個人就像是變成同類人一樣,然而過程往往是任何人想不到,亦或是無法去想象。李李喜歡的人到哪兒去了,遠修只知道後來他去深圳,不知道是哪一年過年的期間,那天他給遠修留言說過。
到如今這個人突然間在遠修的生活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時候他不是在荊門就是在武漢,兩個城市之間隨意的走動,熟不不知何時起一個人已經到了深圳。
生活或許就是這樣子,永遠不知道下一站自己會站在哪兒,做過多少事,說過多少話。都忘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想到這樣的一個人曾在生命中出現在那幾年的時間時。
李李是如何的一個人,一直在遠修這裡沒有一個很好的定位。他喜歡的人結婚的時候,他去參加,而在他內心深處頗為平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結婚。或許他永遠要超越他說的那種傷害。又不太確定自己想要怎樣,亦可以還有選擇的機會。
遠修如此理解,但卻不確信李李是不是也和自己有同樣的想法。遠修記得那個時候李李給自己說話的時候,在樓梯的窗戶前望著隔壁醫學院裡面的情景,那些穿著白色長袍的學生不知道在表演些什麼。但視線定格在那一刻起,所有註定的場景,大概中是李李的一句話,延續著,成為平靜不動聲色的畫面。
李李對遠修說,你是不是那個遠修。